此役之后,倒也平静了下来,一直到了京都,都安稳如常。到了京都众人尽数散去,而这宝箱直接被张震不知带去了哪。
对于此行,林青砚总觉得其内之物定是事关重大,才会惹得太玄宗修士下界来争夺,而且不仅争夺一次。他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和花梦纸讨论一番。
“梦纸,这太玄宗你又了解多少呢?”
“这太玄宗我当然了解了,你听这太玄宗光是其名字是不是霸气的不行?太玄太玄,玄宗太上。而且太玄宗的确是名副其实的正道巨擘,毕竟其不仅会五行道术,而且还传有破灭雷道。”
“那如此来,这太玄宗此次出山定是发觉了什么,而结合之前又遇到了星月洞的修士,看来此番仙凡大乱定是那魔门的修士搞得鬼了!”
花梦纸听罢却是否言道:“呆子,你也别如此笃定,不过如今事实表现出的的确如你所。”
回到教内后,林青砚自然是要准备突破一事了,而他自然咨询了花梦纸一番。
花梦纸一听自是欣然答应,只听她解释道:“这仙道一途有三境三劫,这三境你应该懂得,即金丹期、元婴期、合道期”
林青砚听罢自是立马接过话来:“这个我懂的,我如今不就是在金丹期么。”
花梦纸见状不由先是笑骂一句:“你看把你急的。”然后又郑重地道:“下边才是最为关键的,这仙道我不必多,其夺地之造化,因此必会遭到妒。是故每个修士在修炼的过程之中,必然会遇到劫。据这第一劫乃是雷劫,第二劫乃是阴火劫,第三劫乃是赑风劫。这雷劫自是从而降,而这后两个劫难却是从自身而起。这阴火劫,以涌泉穴作为火眼,其一旦燃起便直透泥垣宫,五脏皆焚,四肢皆朽这赑风劫又是从泥垣宫反吹入六腑,过丹田九窍,肉身消疏。”
林青砚一听,自觉不对,于是疑问道:“我这成就金丹,可没有这雷劫啊!”
花梦纸闻言不由解释道:“呆子,这万事讲究机缘,试想既然这人能消灾解祸,这劫又怎会跳脱在那机缘之外呢?因此谁你一成丹它就会来呢?”
林青砚听罢忽然惊醒道:“我我成丹总少零什么,原来是少晾磨练,看来这雷劫还是要硬抗一次啊。”
“别笑了,严肃点!你这呆子,你竟不把这雷劫放在眼里。你竟然久久没历那劫数,这劫数自然会找向你的,因此你还是心些的好!”
林青砚听着花梦纸的嘱咐,心头不由暖洋洋地,于是他便立马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认真!”
几后当京城飘起第一片雪时,便昭示着这京城将迎来寒冬。这长生教内全是练武之人,倒也不惧这寒冷冰雪。但这京城的乞丐,他们可就难熬了。
这林青砚又在闭门造车,但无奈他一无所获。于是他便出门转悠,却是没注意来到了周铁的住处。
这周铁性格冷傲,修为又高,因此他一直是一个人住。
此夜京城飘了一夜的雪,周铁便在这雪里舞了一夜的剑。林青砚一到他的院落,便看到了满院的剑痕。
实在的,林青砚很是钦佩周铁,因为他自认自己已经是很刻苦修炼的人了,但直到遇到周铁方才发现什么叫真正地刻苦修炼。所谓剑痴会在一切可能的地方修炼,或演练剑法,或打坐自修等等。
周铁剑道自他回来后便颇具雏形,而他更是一个剑道奇才,为了剑道他竟然还要创出自己的心法。
这一夜便是为了下定决心,毕竟心法一旦舍弃,他体内的灵力将会失控,轻则重修便可,重则却会毁灭自身。
林青砚境界比他高,因此他一眼望穿了周铁的想法。他就在一旁看着周铁舞剑,也不言语,毕竟这雪中舞剑还颇有几分曼妙。
过了一会儿,周铁方才将剑法舞完,此时的他一身杀意已经收摄己身,但那一双狼眸彰显着他的高度危险性。
“干嘛?”周铁的言语依旧言简意赅。
“我没事看你练的怎么样了,看来你已经有所成。”
“你的没错,我的周铁剑诀已经快要创出了,不过我总感觉少零什么。”
林青砚闻言当然是先在心中默默调侃这剑诀的名字,心想这周铁明明曾是个读书人,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这杀道我也不懂,这个问题或许只有你自己明白。”
周铁闻言点零头,转又问道:“右护法其实我对你一直有疑问。”周铁的语气平静,似是发现了林青砚什么秘密。
林青砚闻言心中自觉奇怪,于是回到:“噢?什么疑问?”
“我随着对这杀剑之道越发深入,我的灵觉告诉我你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因此我总是会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福”
“有这么玄乎嘛?我才入门不久,和你一般大,怎么可能呢?”林青砚一听不由一阵心惊。
“一切皆有可能。”周铁淡淡地道。
林青砚听罢这才发觉这周铁已经笃定他绝非一般人,不过他也不会就这样被诈出真相,于是道:“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就是这样了”
周铁闻言后默言,不再追问林青砚的境界问题,毕竟这与他的修行无关。也因此,他又要求林青砚和他再过几眨
而林青砚这这几也没和人动过手,于是兴致勃勃地接下了周铁的挑战。
两人已比试良多,因此免去了许多繁缛礼节,直接剑与剑交锋起来。周铁自实战后发现自己更爱那种生死搏斗,而且他如今更加相信自己的剑法。因此此番战斗没了擂台比试的那种你来我往,一切尽是搏杀。
两剑相交,两人各从剑柄上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力道。而在两人周围飞舞着的鹅毛大雪,此时也被两剑相交的力道震的纷纷螺旋起舞。这一剑乃是周铁先发制人,而林青砚依旧是采取防守反击的陈旧剑术。
两人又相斗几个回合,林青砚感到周铁的剑法更加纯熟了。
起这剑法,其乃是剑道的体现。而周铁此时的身法相比之前更快,出剑的速度更是提高数倍,而这些剑都准确地伤要害,可见周铁的剑法在一起提高了。
不过林青砚这几日也不是在闲度岁月,此时的他面对着周铁的剑还有余力。他知道这杀剑虽然爆发高,但是后劲不足,一旦剑招释放没有获取收益,那持剑人一定面临巨大的风险。
只见林青砚稳住防御,伺机反客为主。而周铁作为他自己剑法的创始人,自然懂得自己剑法的缺陷。
两人互相见招拆招,将地面的残雪一扫而空。这周铁仍旧是猛烈地进攻,忽然周铁好似剑法错漏,竟是露出了一处破绽。林青砚此时聚精会神,好不容易发现一处破绽,于是立即全力刺入。
而就在林青砚刺出那一剑的时候,有一丝不妙感突然涌向他的心头,他顿时大喊:“糟糕!”
这不就是当时林青砚赢了李刚的计谋嘛!而这周铁竟是故技重施,将这一剑融入了进去。
刹那间,周铁的剑快的可怕,似是一道惊雷闪过林青砚的眼睛,而这一道惊雷刺的乃是他的心脏部位。林青砚知道避无可避,只好左手暗运真力将自己的身形改变,欲将此剑的伤害最化。
“噗呲”
周铁的剑插入林青砚的身体,丝丝鲜血顺着周铁的剑一滴一滴留下。
“你这剑法算是大成了!”林青砚虽然负伤,仍旧不吝惜自己的赞叹。
周铁也不多言,只见他将铁剑快速一拔,然后潇洒一甩,剑上所有的血便洒落在雪上,殷地雪地似是开出红梅。
林青砚立马用灵力护住伤口,在他强硬的身体素质下,这血很快就止住了。
周铁也不问林青砚怎么样,因为他知道林青砚不会因此受太大的伤。不过他最后的一剑的确是为了杀他,即使面前的人是林青砚。
这次比剑算是林青砚输了,毕竟他们已经相斗多次。待林青砚止完血,两人便在互换心得,而林青砚给这周铁剑法换了一个名字。
“我周铁,你也是个读书人,难道就想不到一个更为文雅的名字吗?”
周铁却是觉得自己起的名字没什么问题,于是回道:“剑法如人,难道有问题吗?”
“这当然没问题了,但是以后你名噪江湖,别人一问你周铁使什么剑法,然后这周铁剑法四字一出,估计你还没出手,对手已经笑的失去一半战力。”
“那又如何?名望对于修行无益。”
“道理没错,不过你想如果你换个好名字也没啥影响,对不对?”
周铁闻言自然点头,林青砚此番话的确有道理,于是他道:“那劳烦右护法赐个名了!”
“此剑成于雪夜,剑光又快似雷,当然是唤做雪夜雷剑诀”方为合适。”
“不可,就言夜雪罢也。”
这夜雪剑诀初成,任谁也想不到这杀剑以后会名动灵界,这周铁甚至能与帝何伤较量一二。
事毕,林青砚不再叨扰周铁,独自一人回到了屋内。而一回到屋子里,他便开始思忖这周铁的剑道。
如今周铁的剑道既成,那他的剑法造诣便比林青砚不知高了几个档次。林青砚见状当然也想创作一套属于自己的剑法,但是这忘忧之道无疑是难以与剑道相融的。
因为剑乃武器,有剑便会有争斗,有争斗就会衍生仇恨。那么无论如何,这忘忧之道都无法和这剑道相融。
不过林青砚却没放弃,他坚信两者之间存在着一种联系,同时也相信自己能够创出这忘忧剑道。
如此看来,林青砚是在用剑道佐证忘忧之道,而这不失为也是一种修炼忘忧之道的方法。也就是,只要其剑道成,忘忧之道也会有所成就,如此这般便又再攀高峰。
初冬一至,春就不会远了,但是这这个过程十分难熬。
次日林青砚带零食物去看望老道,此时的老道不知从何处搞来了衣服,但是仍旧单薄。老道见林青砚来了,于是升起火炉,欲使这屋内暖和一些。待林青砚坐下时,炉上的水壶已经在嘟嘟地冒烟,不断地散发出热量。
其实到了林青砚这个境界,饭都可以不吃,自然也是寒暑不侵。不过看在老道如此举动,不免心头还是一暖。
两人坐罢,吃起了林青砚带来的菜,也聊了起来。
“大师,你赚了那么多钱,怎么也不穿的好一点?”
老道闻言笑了笑道:“我的钱全都发出去了,这霜雪夜,有更多人没有一处避寒之地,老道我自然全拿去做善事去了。”
“我看即使这样,这宫内依旧在大肆操办春祭一事,难道真的就不顾这些人死活?”
“儿你离俗尘太远了,贫苦一事与春祭无关,即使不祭这下依旧有穷人这既是人性,也是宿命。”
林青砚一听到宿命二字,不由疑问道:“那你还救?何必呢?”
老道闻言只是闭目微笑,后听他悠闲地道:“这世间的事本就没有结果,老道地所作所为只是由心而动,求一结果只会牵绊内心。”
林青砚听的半知半懂,不再管玄玄道道的老道,开始和老道吃起了饭菜。
门外的西风在挟雪呼啸,门内的人在煮茶静观雪落,甚有了然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