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之中,尽是文武大臣。一般而言,当太子宣读完悼念书,便会有人推举其上位。
此番戏码今日也少不了,而推波助澜的人便是这太子眼前的红人崔傅。
“父皇既逝,感念先皇!”太子痛哭念叨。
崔傅见状自然上前道:“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以国家大事为优先!”
太子闻言便道:“善,今日我便登基称帝!”
完,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太监便上前为这太子穿上龙袍,并同时昭告下。
至此,新皇上位,皇城之中人气又复而苏生。
此时那三皇子自然也在台下,他看着那无限风光的太子,心中自是有一丝难受。但他又想到,马上这皇位就要是自己的了,心中那丝不爽也消散了。
次日,这皇帝便要早朝,而那如今的皇帝也已经和自己的三皇弟早早商议好了,次日便上朝禅让。
但是就在这皇帝登基的当晚,边关也有老将连夜赶到。当然这是是京都书院招来的救星,而自然也有人知晓了这个消息。
是夜,有一个人竟偷偷地入了三皇子的军营,也不知干了什么。
次日早晨,一切照常,这皇帝便开始早朝,而其要办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算二皇子之过。
“传二皇子政越!”公公开始传话起来。
不一会儿,当今皇帝的二弟便被压到令前,此外其身旁还有曾经的相爷。
这皇帝见了人已到,便立马兴师问罪:“二弟,你可知罪?”
如今的二皇子没有人助,气势自是低到了谷底,但是皇帝问话还是要回答的,只听他诚恳地道:“臣利欲熏心,欲逆礼道,罪该万死!”
这原太子见了此番二皇子模样,心中自是五味杂陈,既有怜悯也有舒心之感,毕竟此前这皇弟还率兵逼迫自己。
“知罪就好,其实朕也知道汝之错非在乎于己身,而是在于汝旁之乱臣!”
这老相爷老官场了,自是知道这皇族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必然会推一个人出来当替罪羊。因此此番,两人都不在话,任凭这皇帝发落。
“律官何在?”皇帝问道。
这当今律官听令自是答道:“臣在!”
“朕且问你,此二人按疏议该如何处罚?”
律官答道:“谋朝篡位乃属十恶之首,理应死刑!”
这皇帝自是知道自己在位不久,于是怜悯心作祟,只听他道:“此二人理应按律处罚,以正刑律,切不可枉私!不过朕初登基,不想见血,这政越削去皇籍即可,而张言生也就判个斩刑,莫不严刑折磨,也不要行株连之事了!”
“遵旨!”
此事一毕,这皇帝便要谈到禅让一事,但却被那赶回京都的大将抢了先。
“参见皇上,老将听闻二皇子率禁军作乱,老臣救驾来迟还望原谅。而此时老臣如今已在京都,还有谁想大逆不道欲谋帝位之事,老臣定格杀勿论!所以陛下不要受制于人!”
这名大将资历也是老,他当时承蒙沈儒刚提携,方有军权。而他一听闻沈儒刚蒙冤入狱,他便十万火急地率兵回师。
此番变故很是突然,这让如今高高在上的皇帝又犹豫起来。他看了看这老将,又看了看自己的三弟,却是不知道什么好。
三皇子见状却是笑了笑,彷佛早有准备。但是他却不能出言,得等其他人为他话,他方才可以闪亮登场。
此刻好像也是提前布置好了一般,有一个人见状便出言道:“将军,这乱臣贼子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如今这朝局之中哪还有乱党呢?”
这老将冷笑了一声,然后不屑地道:“我的是何人,众人心里都一清二楚你的狼子野心!还用我多么?”
此刻三皇子见状便道:“老将军,你此时应当镇守玉门关,此番你也是不服军纪,还有逼宫之嫌。请问,当今圣上想干什么,还需要你来教么?”
“贼子安敢颠倒黑白?老臣的一万精兵可不答应!”老将闻言怒道。
三皇子听罢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尔后只听他道:“所谓一万精兵就可行逼宫之事么?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此番你所有的兵已经被我尽数杀光!”此时这三皇子语气不似在开玩笑,而且浑身透着煞气。
“什么?”这老将斜视着这三皇子疑问道,似是不信。
而三皇子见状,也招了招手,此刻殿外便有一个浑身浴血的人跑了进来。
这老将一看,竟是自己的亲兵!
“你为何”老将难以置信,毕竟此番他是秘密进京,而京都之内也是内乱,根本无暇顾及他。
此刻三皇子却是不再理会这将军,只是抬起头凝视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那皇帝见过了自己宛如煞神般的三弟,心中不免瘆得慌,于是连忙将昨夜写好禅让文书拿了出来。
结果无疑,这三皇子顺利登上了自己的皇位,而京都书院的人都气的牙痒痒。但是就在其接受禅让的当晚,这皇帝却又秘密地召见了京都书院的人。
“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朕的皇位又要费些劲!”
那人听罢然后道:“良禽择木而栖,微臣也只是被陛下光芒所吸引!”
皇帝闻言也只是笑了笑,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身边没有朋友,所谓鳏寡孤独,他从便尝过了。
“其实你和朕是一类人。”
“微臣不敢。”林苏躬身道。
这人竟然是林苏了,那晚他一听到边关有将来到,他毫不迟疑第便通风报信去了。
这三皇子闻此讯息,于是也立马做出了应对,便让长生教众凌晨杀尽了所有人,并且封锁了消息。
“好,有你这样的臣子,朕的皇位才坐的安稳!”这皇帝意味深长地道,尔后他又吩咐道:“你有为相之才,只是如果你一入朝局便做了这个位置,众人自然不服。还是先让你做个议郎先,不知你有无异议?”
“陛下最为公道,此番臣没有异议!”
这皇帝闻言点零头道:“善,明日上朝听封!”
罢林苏便退了出去,而次日早朝之后,他的仕途便正式开始了。
众人见其听封,自是能猜出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林苏一回书院便饱受他人非议。
但是林苏并不在乎,因为他刚来京都的时候,他便被人非议。即使他文采超群,但是还是有人看他不爽。是故此时对他而言什么都没变,只是看他不爽的人变多了而已。
又过了几日,朝中查清了老相爷的案底,是故便要有人去行抄家一事。此行,这皇帝为了警示众人,也是将这抄家之事交给了林苏。
林苏得命,但一想到自己心爱之人,他本想拒绝,但是他最后还是狠了很心带了官兵去了张府。
这张相一倒,众人自是树倒猢狲散。而林苏见以前熙熙攘攘地相府,如今门可罗雀,不由心生唏嘘。
这抄家一事自是主要是核验,因此此事简单,但是遇到了某些人,氛围就会变的很奇怪。
此事林苏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后院,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
“她憔悴了不少”林苏瞥了那伫立的伊人后便在心中默念道。
张语心见到了林苏率领着众人进了自己的家,心中自是十分难过。而接下来,待林苏要进那屋中之时,张语心便要与林苏打起招呼,但是林苏却是漠然不见。
就这一个擦身而过,便是永远别离。
因为张语心感受到了陌生,感受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郎君已经变了模样,是故她开始怀疑林苏的情福
“哼呵呵都是骗饶其实我也只是你的踏板而已对吧?”张语心哭着声道,然后便一头撞向了那门柱。
林苏见状心中是痛,但也只能故作镇静,只听他不带情感地道:“来人,拖出去。”
不一会儿,这抄家一事便结束了。而这相府的确有点钱,还有先皇赐下的宝物,但如今全被收缴进了国库。
林青砚这几日自然也看到了林苏的变化,对于其背叛行为,他自是也有心伤。但是他好像也逐渐习惯了,他也能理解,而理解了就不再那么恨了。
但是,对于其不闻不问语心姑娘,他最终还是看不过去,而这也是令他下决心离开簇的引子。
这日,林青砚便要与林苏道别。
“林苏,这京都乱事已毕,灵界肯定还会有大动,这人间我待不了很久了”
林苏闻言只是道:“我你永远是兄弟,你一定要相信我!”
林青砚听罢也是轻笑起来,甚是淡然地道:“行,我相信你!”
完,林青砚便离开了这京都,而在离开之前,他在空又俯瞰起了这京都。
“观众生为一生,这世间逃不了功名利禄,生老病死,一切都是空虚”
叹完,林青砚又想到了其在这京都遇到的人,不免更是厌倦起了这凡间争斗。
“一切从无中来,还往无中去也!一切不为真,一切便没了意义!”
之后林青砚便义无反关飞往了大梦泽,来到了他最初的地方。而他之所以回到大梦泽,还是想着先自己试着寻找出破解苍术留下的那一指的方法,如果不行他便再寻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