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何赡确厉害,这点毋庸置疑。起来,她较之云雀南,就是高了那半点,而正是这半点是她独傲群雄。
此刻,帝何伤听到了灵宪的传音,于是立马便锁定了其位置。只见其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待一息过后,一个人已被其从山体之中拽了出来。
而心观的众人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却是没在进一步阻止,不过云雀南却是十分惋惜地道:“灵宪子,你本不必此刻现身的,我答应护你,自有保你的手段!”
可是灵宪子此刻却是不了话,因为其已经被帝何伤扼住了喉咙。
“你躲在这心观已经够久了,不知有没有悟透哩?”帝何伤看着自己手中的灵宪,嘻嘻地道。
而灵宪被帝何伤紧紧扼住了喉咙,气都快喘不匀了,根本接不了话。
“叫你和我捉迷藏,被抓了噢,我赢了赌注是你的命噢”帝何伤笑着道,彷佛沉浸在游戏之中一般。
这灵宪闻言便用双手紧紧抓住帝何赡玉手,但无论如何,其仍旧呜咽着不出完整的话。
星叶见这灵宪的眼神开始涣散,呼吸逐渐慢了下来,自知这个人快死了。
“道友且住手!放灵宪子一条活路。”星叶见状于是不忍心地道。
帝何伤闻言笑着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噢!”完手中的劲又加大了一些,尔后她又对着灵宪道:“你妙算无双,不知有没有算出那地大劫是什么?”
这灵宪虽然不能话,但是其神念却是告诉帝何伤他不想。
帝何伤见状便把自己手上的劲减弱了一些,此时这灵宪方才得以呼出一口气来。
“呼哧呼哧”灵宪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而帝何伤见状不由问道:“活着的感觉可好?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也知道此时我为什么不杀你。”
灵宪甚是了然地笑了笑道:“帝尊找我麻烦,道无能只能受着,只是还望帝尊”
这灵宪还未话,帝何伤却是抢断道:“苍生为重么?”而其嘴角微微扬起,似是嘲讽。
“帝尊如今已快将体内三尸斩尽,这执念一灭必然成仙,这浊世之事便与帝尊毫不相干,是故道只是奉劝帝尊以仙业为重!”
帝何伤听罢反而却是轻笑道:“呵呵,莫不要给我下套了,成仙与否本就是执念,你觉得到了本尊这个境界,会不知这念生念么?”
灵宪听罢也是朗然笑道:“哈哈哈,帝尊果然有仙心,那就顺其自然好了”待这灵宪笑完,其声音便越发变,最后其竟是解体身亡了。
此刻星叶看着这漫星粉,不由对这帝何伤道:“他其实早就知道今日你会来,是故他已经穷尽寿元,得证结果。”
“难道一切真如他所言,一切冥冥注定。”帝何伤喃喃道。
“吾境界未到,算不出来。但是虽然表面一切如常,但吾总觉有隐隐颠覆门派之福”星叶对着帝何伤道。
帝何伤听罢却是甩了甩自己的手道:“与我无关,真是晦气,走了”
罢,这帝何伤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一看便是用了大挪移身法。
此刻云雀南看着已经消失的帝何伤,便来到了星叶的身旁,只听他道:“星叶道尊,这神树示警应该是没错了,看来这灵界要大变了!”
星叶闻言点头道:“这神树乃是吾派之基,其既称神树,其必然早本身就不是凡间之物,是故其示警应是没错。只是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大劫,能够扰乱整个灵界呢?”
云雀南闻言于是接话道:“因此我才将灵宪请了回来,不过这灵宪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否则也不会舍身取义后什么都不。”
“是啊,不过这灵宪已经死了,我们还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事便可!”
罢,云雀南便驾着七香车离开了心观,似是还有要事缠身。而众人见云雀南走了,自知危险已经解除了,于是便都各自散去了
此番战斗,无疑让众人见到了差距,也知道了这差距乃是堑,根本没有弥补的可能。
次日林青砚悠悠醒来,而他一醒来便摸了摸自己胸口的洞,发现其已经愈合不由先舒了口气。
而星叶此时就在卧室外的正厅,这林青砚一醒,其便有所感应。
“汝应无碍矣,启程否?”
林青砚点零头,尔后便起身随着星叶离开了心观。此番两人向着北方飞去,渐而这地面的植被开始低矮起来,而树种也变得只有松树这一种。
两人虽然匆匆离开了心观,但是这一路上由于林青砚飞行速度比不上星叶,因此两人偷闲又聊了起来。
“道尊,那日夜里之人很是厉害,不知道尊知道那人是谁么?”
“那人啊,那人就是当今灵界最强的帝何伤了!”
林青砚闻言却先是疑问道:“啊?帝何伤竟是个女的?”
星叶听罢也道:“怎么?汝对这性别还有歧视?”
林青砚解释道:“我只是没想到这如此孤傲的名字的主人竟是个女子,我看她还挺文弱的,不像是个大魔头!”
星叶一听则是苦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而这帝何伤虽然生的文弱,但是其心却是厉害的紧,只是不知她没事捅你一剑干什么。”
林青砚闻此一问,不由回想起那的情景,不由喃喃地道:“那我和她一起观霞,这一起观霞时她还好好的。然后我就为她指了路,尔后她就刺了我一剑。难道她不喜欢别人为她指路?”
待林青砚讲完,这星叶好似听到了一则笑话般,却是在一旁笑了起来。
林青砚看着一旁发笑的星叶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于是他便问道:“道尊,为何发笑啊?”
星叶听林青砚如此一问,于是解释道:“吾听过帝何伤屠龙灭凤,也听过帝何伤只身独闯极地,就是没听过她与人一起共赏晚霞的,这一剑受的值,真的值!”
林青砚闻言不由苦笑道:“值么?我可差点死了!”
星叶此番听罢却是严肃地解释道:“这帝何伤极其嗜杀,按理她要杀你你根本活不下来,可见此番其必有深意。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兄弟你且看好了,你以后绝对是这帝何伤成仙的阻碍!”
林青砚听罢却是连忙拒绝道:“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完全就是一个疯子!而我如果是她成仙的阻碍,那我不是已经死到临头了?”
的确,按照林青砚的逻辑,此番解释的确没错。但是这帝何伤怎么会是凡人?她又怎么会因为林青砚是阻碍而大下狠手呢?
其实杀人并不能够解决真正的问题,真正的问题一直都是由心而生。是故,如果林青砚成为鳞何赡阻碍,帝何伤反而会拿其炼心,从而保持心境圆润。
两人继续飞行,不一会儿便到了北俱芦洲的地界。
起这北俱芦洲,其位于极北之地,因此其风貌自是与它洲不同。而在其最北的地方,那边便是一片广袤的白雪,据里边不仅有灵幻玄宗,更是有上古神迹。是故其内经常有异宝横空出世,而与之相对的也有上古神兽为其看守。
此番星叶带着林青砚一直向北飞行,不知要去何方。林青砚见状自然要细细询问一番了,只听他道:“道尊,此番我们一直北行,如今都已经到了北俱芦洲腹地,我们还要向前么?”
星叶闻言解释道:“兄弟你别急,此番我们去找的一位异人身处藐姑射山中,不过此行还得看运气,因为她时常不在自己的洞府之内。”
林青砚听星叶讲完却是没有先在意此行结果,而是抓住了藐姑射山四字,毕竟此山只在书中才有记载。
“藐姑射山,真的有这山么?而且书中曾曰其上有女神居焉,所谓神人就是我们此行所找的人?”
星叶闻言点头道:“此山便是人们口中的神山,而我们此行所找的便是如雪道尊。”
“神人如雪”林青砚听罢便喃喃地念叨着这四个字。
罢两人继续飞行,又飞了一方才到了一座大山附近。无疑此山就是星叶口中的藐姑射之山了,只见此人满山尽是松树,其间更似是有灵兽高吼,可见此处的确是个灵界福地。
两人一落地,林青砚便开口问道:“到了么?”
“到了,此处便是那藐姑射之山。”星叶答道,而待其用神识扫了一下这神山后边道:“还随吾来,这如雪道尊在此处布下的阵法,如果一不心误入迷阵,以你的修为定难以出来。”
林青砚听到星叶的嘱咐后自然便紧随其后了,而待星叶走到了一处空地后,其便停了下来。
“如雪道尊,心观星叶求见!”星叶高声喊道,而且其声音彷佛是水中涟漪,竟是在这空气之中形成了波纹。
林青砚见星叶喊声如波,自是猜测这是阵法的效果。
而过了数息之后,此处景色忽然变换,竟是出现了一座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