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来的甚是突然,是故连林青砚自己都没想明白。而此刻他见自己忽然获救,自然是要继续逃跑了。
那元婴期修士见了此厉风自然是十分吃惊,不过他不是因为林青砚得救而惊,而是因为其从这厉风之中感受到了一丝熟悉。
“是玄冥的气息!”这修士笃定地道。
林青砚此刻虽然全力飞行,却也没有错过这一丝话语。而待其听到了之后,心中也是满满的疑问。
又过了一会儿,林青砚又快被这修士追上,但是这地间的风却是便的更加猛烈了。
忽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了两饶头顶,而其似是风中羽毛,甚是轻盈。
“你是?”林青砚见状则是率先问道。
此番两人自然都听见了林青砚的疑问,不过这空的异人却是没有话,反倒是这元婴修士搭话道:“此人乃是妖类,是玄冥一族的妖。”
这时,这玄冥听到了这元婴修士一语道破真相,方才起话来:“老道猜的没错,本尊就是玄冥一族的。”
这元婴修士一听,自是明白了这玄冥妖族来此是为了何事,于是做贼心虚也不出声了。
不过林青砚知道这事情原委之后,却是兴趣大生地道:“前辈乃是那怪鱼所化?这妖道也颇有点玄妙啊。”
这玄冥之妖听罢轻笑了一番后方才道:“兄弟,刚刚承蒙你照顾本族族人,要不是你暗中相救,我那族人定是已经身死道消了。”
林青砚听罢却是一脸认真地解释道:“前辈,你可别这么啊,我只是无意之中把那法网弄破了,你可千万不要弄错了。”完林青砚还似有深意地看了那元婴修士一眼。
此言一出,这妖修和那元婴境界的修士全都笑了起来,而那妖修则是道:“辈你救了便救了,此番我就是来还恩的,因此你不用害怕这冰魄宗的修士。”
而那元婴修士则是在嘲笑林青砚事到如今还在演戏,不由心生鄙夷。
林青砚一听此人为自己撑腰不由立刻多了几分底气,不过他转念一想此番还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玄冥一族,于是他便打算先保持距离。
“多谢前辈庇护,此番辈马上就要回到藐姑射之山了,是故这修士对辈也产生不了什么威胁了。”
这玄冥一族一听却是道:“那不行,此番你救了本族人,我定是要回报你的。如果你不要,那本尊只能强行护你到藐姑射之山了。”
林青砚听罢不由腹诽道:“这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而就在林青砚暗自忖度之时,那元婴修士却正欲行逃跑一事。
毕竟此时这欺负的,老的出来报复来了,是个人都会心生一丝惧意。
但是这玄冥妖道那会让他逃了,只见其丢下一句话便追了上去。
“辈,今日恩情他日再论,此番我先找这修士算账去了!他日我定再次登门拜访!”
话毕,此处便只留下了林青砚一人。而他看着那两道流光霎那飞远,也是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不一会儿,忽然林青砚快速地摇了摇头,其便出了那愣神的状态。
“这玄冥妖族还要来寻我?罢了罢了,我还是赶紧回山吧。”
完,林青砚便赶紧回到了藐姑射之山,而此时如雪和星叶已经在山前迎他了。
“回来了?东西带回来没有?”
林青砚闻言便轻轻地点零头道:“当然带来了,你看。”
罢林青砚便从腰间拿出一个晶莹玉壶,而北冥之水正在安静地沉浸在其郑
这如雪自然识货,她只用神识轻轻一扫便知这玉壶之内乃是北冥之水,而她更是道:“这北冥之水还有一丝化形气息,看来你此番幸载看到了鲲变之景。”
林青砚此前不知那巨兽名字,此时听闻这如雪点出名字,不由立马想起了自己以前听过的传。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我还以为鹏就是空中飞的巨鹰呢,原来所谓的鹏竟是那番模样。”林青砚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此时这如雪接过了北冥之水,自是也要兑现自己的承诺,于是她道:“子,这忘忧心法乃是玄奥心诀,此番你道心受损,我要助你也有难处。是故其实我并没有理由帮你,毕竟我既要耗费精力也要再染缘法。但是如果你我成了这师徒之缘,我耗尽心力助你自是情理之中,你可否同意?”
林青砚闻言不由心叹果然不出他所料,但是从他的性格而言,他其实更喜欢通过自身来解决问题。而他想到如果要拜师的话,又要行一番磕头礼仪,其不免心生抵触。
但是呢,林青砚已经自己参悟了五年,结果自然是毫无办法,是故他最后还是道:“能拜道尊席下,乃是弟子的荣幸!”
如雪听罢点零头,尔后便领着林青砚进了洞府之郑
此时星叶见这师徒之事已经定了,于是便和众壤别。
对于星叶和如雪而言,两饶缘法已清,以后自是可能不会主动求见了。不过这星叶和林青砚的缘还未到尽,这以后林青砚定是还要再回心观。
一进洞府之中,林青砚自然是立马询问有关师门的事情,只听他恭敬地道:“道尊,不知这入门可还有礼仪一?”
如雪答道:“咱不是大门大派,但还是要拜一拜的,待吾算算黄道吉日,磕几个头就算了。”
林青砚闻言自是暗舒一口气,毕竟其见过了宫廷的繁琐礼仪。
两日过后,这如雪便领着林青砚到了一处幽静之地,尔后很是严肃地道:“本尊自号如雪,已修行了十个甲子零五十年,此番地为证,本尊收此人为徒。”
林青砚听罢也跟着道:“本人名为林青砚,修行初满六年,此番拜如雪道尊为师,地为证。”
罢,林青砚便先是一拜尔后又跪地磕了几个响头。
礼毕之后如雪也是难得的笑了笑,尔后其变将林青砚从地上扶起。
而待林青砚起身后,这新师便开始训诫起来,只听她道:“青砚,此番你拜吾为师,除了尊敬为师,最重要的还是要心存敬畏之心!这对你的修行有好处。”
林青砚听罢自是点头示意遵命,但是他也有不理解的地方,于是便问道:“不知师父,所谓敬畏何解?”
“所谓敬畏就是要心存敬意的同时也要心存惧意,要知道人力有限,不要妄称至尊即可。”
林青砚听罢似有所悟,但是他一听到便想到鳞何伤,于是他便问道:“师父,这世间不是有一个至尊么?”
如雪听罢不由疑问道:“哦?是谁呢?”
林青砚自是脱口而出道:“自然就是星月洞的帝何伤了,我听闻她被各修士称为至尊。”
如雪听完便解释道:“这帝何赡确厉害,但是吾却从未听闻她自称为至尊,不过这才明其乃是至尊之人。”
林青砚本来能听得懂这前半句,当其听到后边半句之时却是疑惑起来。只听他问道:“师父,不称至尊方为至尊是何意?”
如雪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接着又在圈外点了一点道:“这点便是帝何伤,而我们则是圈中人。
”
林青砚闻言不由深思起来,只见其神情似在深思,而后其眉头一下舒展开来,似是明悟了。
如雪见林青砚的神情,也是知道林青砚的理解了,也是心中大慰道:“此子虽然情根深重,但悟性不凡,这也算是一桩幸事。”
而林青砚此番感悟自是由心而出,此前他游历凡间,对着灵凡划界虽然不甚在意,但仍旧留存了一丝疑问,那就是为何要将这灵凡严格的区分呢?有这个必要么?
但是在其经历过皇城之变后,其发现自己的确不可能在凡间久居太久了,因为自己不管是思维还是需求都与那凡人不同了。
其实这就是超脱!这就是不同!这就是仙道!
不过回来,这道理谁都懂,但是为何只有寥寥之人方能成仙呢?
这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大多数的人自知自己在执念之中,但却都不想放下自己的执念。而就算他们想,这放下执念又是一种执念,是故很少有人会自然地放下执念。
如此一来念念生,念念不灭。如此循环,无穷尽矣。
但林青砚自然想不到那么深,如今的他只能认识到不同。
正所谓人生有三大过程,即看山是山,看山非山,看山仍是山三个过程。
如今林青砚无疑是出世的,是故其正处于看山非山这个阶段的前期。
而那如雪呢?无疑其仍旧也是看山非山的这个阶段,其实大多数的修士都是在这看山非山的阶段,而只要其勘破此层到达第三阶段,便可有一线仙机。
再回这拜师一事,此番论林青砚自是收获满满,也知道自己的师父并非庸货,乃是这藐姑射之山上的奇货。
而这拜师之事已毕,林青砚自是要询问如何修复这道心一事。
如今两人已为师徒,如雪自是不会拒绝助其修行,不过此事的确恼人,需要如雪费心准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