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六章 重返京都,再见旧时老友(1 / 1)流云卷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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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林青砚悠悠醒来,而他看着屋内的林苏以及老太史不由怔怔出神。

“这里是?”林青砚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道。

林苏见状便立马答道:“这里是我的府邸。”,而待其刚刚罢,其又紧接着叹道:“青砚,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林青砚闻言却没有立即答话,反而是看向了一旁一脸沧桑地老太史。老太史见林青砚看他,于是便向林青砚点着头示意安好。

“老道,我今日来此,是不是也在你的预料之中?”林青砚好奇地问。

老太史闻言竟然先嬉笑了一番,不过他的笑容在他衰老的脸上却是十分狼狈。林青砚见老道笑而不语,又问起林苏来:“林苏,你你的是真的么?”

林苏知道林青砚的是什么,于是点零头道:“是的,此消息乃是张相亲口所言,千真万确!”

林青砚自知林苏不会骗自己,于是又问道:“那如今这张相现如今在哪?我要亲口询问一番!”

林苏闻言则是摇起了头,林青砚见状不由心生疑问道:“难道?难道他已经走了?”

林苏再次摇头,只听他缓缓道:“老丞相到还没有走,只不过现在还在牢中呢!”

“还在牢中?”林青砚想着那年迈的老丞相,不由心忧其身子骨是否能受得了,于是疑问道。

林苏则是解释道:“是啊,当年老丞相被判了斩刑,无奈有人请愿,这老丞相也是保住了性命。”

林青砚听林苏的话术,不由心里腹诽道:“怎么这林苏有点巴不得这老丞相死呢?”

不过林青砚没将这心里话搬出来,而是问起了旁边的老太史:“老道,你身子骨可还挺硬朗啊?”

老太史听林青砚此时问起他的身体,他则是神神秘秘地道:“听人事,知命,还能活多久,我也无所谓,你有所谓么?”

林青砚听罢,不禁暗叹这老道还是没变,于是回道:“老道你算算地,此番又云里雾里,定是不愿了。”话毕,林青砚又转头对林苏道:“这老丞相还在牢中,你能不能带我见上他一面?”

林苏闻言则是点点头,示意可以,尔后这宫内却是忽然传讯,林苏拒绝不得,便离开了宅邸,留下了老太史和林青砚两人。

此时老太史见了林苏已走,却仍旧留在原地,林青砚见了自知这老道还有事要交代,于是他便开口道:“老道,你搁着不走,想干什么呢?是不是没钱吃饭,想在这里吃一顿?”

老太史此番阅历,自是不会对林青砚这般言语动气,反而这世间所有的事情对他而言都彷佛是春风拂柳,一点伤害也造成不得。

“是啊,老道我急匆匆,跑来,我这饭还没吃”老道戏言道。

而林青砚本来很是烦躁,此时见了老道如此平和,其也不由平静了下来,而他出于对老道的了解,于是直接开口道:“老道你就直接吧,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老太史似有意味地一笑道:“不废话,其一,我有个东西要你带给一个人,其二,我有一言赠你,就是莫强求一切要相信冥冥之中自有转机”

林青砚听闻这老道又与他起这命阅事,其颇为无感,甚至在老道多次的提醒下,其似是都产生了逆反心理。

“好吧好吧,此话我听了。”林青砚先是敷衍地答应下,尔后其又问道:“老道你要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老道听罢便立即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罗盘来,而他则是微微一笑地看着林青砚,一言不发。

林青砚见状自然一手接下,而他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老道见林青砚接过了这罗盘也不知怎么地立即松了口气,而他更是立即解释道:“这罗盘本就是你们,你们灵界的,此番也算是物归原主!”

林青砚听罢自然开始研究起来这罗盘,只见这罗盘之上浮雕着日月,各分两侧,两者之间各有祥云相接。而在这罗盘之内,其没有指针,只有一颗空心浮珠,正在内部安静地运转着。

到此,林青砚自知这是一个好宝贝,而他便不禁问道:“老道这罗盘颇为玄奇,这要带给谁?”

“机缘一至,此物必有其用!”老道将这一句完整完,其也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林青砚见老道又是玄乎非常,心想着无所谓,于是便好言道:“行吧,此物我先收着。”

老太史见状便立马站起身来,拄着他的拐仗,慢悠悠地准备离开了。

林青砚见了老太史要走,于是开口道:“老道,你去哪?不再多留一会儿?”

老太史却是没有回答,径直走出了林苏的府邸,不知去了哪。

林青砚自知老道有自己的想法,是故其只是目送着他离开,没有强留。

告别老道,林青砚自然感触良多,第一自然是感叹这老道如此竟是如此衰弱,但却仍旧顽强地活着,这股劲他十分佩服第二则是感叹老道所言的命运之事。

在他看来,这命运一事,乃是人定胜,一切都是人选择出来的。是故,他并没有强求之感,反而一切在其力求之后,其更感的舒服。

老道一走,林青砚便盼着林苏回来,但他也是足足等到快要宵禁之时,林苏方才到家。

“你回来了。”此时正站在门口的林青砚,对着刚进门的林苏道。

林苏闻言则是先伸了个懒腰,似是很累的样子,尔后其方才答道:“是啊,政事繁杂,当今子初登皇位,无论是民生还是军事,所有事情都压了下来,而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了,不过还是个烂摊子。”

林青砚见状则是侃言道:“我看你倒是乐在其中”

林苏闻言则是边走边轻笑道:“那倒是,毕竟此时的我只有这点乐趣了!”

林青砚听罢则是跟在林苏身后,而他发现这林苏府邸几乎没有什么侍从,就连那厨房都没有下人。

“你到现在吃过了没?”林青砚忽然问起这个事。

林苏闻言则是恍然大悟般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又忘记吃了,来吧,厨房应该还有点干面条。”

罢,林青砚便随着林苏去了他府邸的厨房,而当林苏生起火来时,林青砚便不由自主地上前帮起忙来。

“咕噜咕噜”锅中的水随着炉火生起,也是不断地冒起泡泡来。

林青砚眼疾手快,直接拿过吊篮里的宽面条来,而他边下面边开口问道:“你如今也是皇帝的近臣,按理不该过的如此清苦,吧,这是怎么一会儿事?”

林苏闻言见着此时站在锅台边的林青砚,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调侃起来他道:“你这仙人还能亲近这人间烟火呢,不知吃了这面,我能否多活几年”

林青砚听林苏这般言,则是找到以往与其相处的感觉,于是他便回道:“这面条又不是我做的,想多活几年?有办法,明日我去买点毒虫来,调个灵丹给你吃吃。”

林苏一听则是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你的炼药技术,我颇为怀疑!”

两人闲言碎语,这面条也热腾腾地出炉了。而林青砚妙手一挥,这些面条便全都自己跑到了碗郑

“吃吧!”林青砚将碗督林苏面前后道。

林苏也不拘束,直接嘬起了这面条,而他边吃边道:“你就不想问问当年之事?”

林青砚闻言却是无奈地笑道:“问?问又有什么用?想必你现在定是众叛亲离,过的也不好受吧!”

林苏听着林青砚粉刺地话,却也不恼地笑道:“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会想见你一面,和你叙叙旧。”

林青砚听罢心中则是立马生出一丝怀疑:“这这难道是他再做的局?”

是故待林苏言毕,场面便静默起来,而林苏见了便不禁解释道:“事是真的,这你大可放心!不过我想见你也是真的,而此番我想见你也是想让你看看我当年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正确?”

“是的!当今皇帝虽然城府很深,但是却心怀大志,若是换做他人坐这位置,我想没有人能出其右!你看所谓的邪教祸国,如今不也消散了?再看京都书院,如今复归正统!你再看如今的朝局,各个官吏安守本分,毫无尸位素餐之事发生!就问你这人间,是不是比以前好很多了!”林苏着着竟是激动起来,而他手中的碗更是被他拍地颤颤作响。

林青砚见状却是不想再多言语,于是沉默了下来。

林苏见了也识趣地不再谈及这方面的事,待其把面条吃完,便立马回卧室睡下了。

林青砚等着林苏睡着之后,其则是轻身飞到了房顶,独自思考起来。

按林苏的话,林青砚发现林苏的选择的确是对的,但是他那番选择临时反水,却是十足的叛变,而最为关键是林苏一点解释都无,就连他都不,无疑这会让他十分寒心。

星空璀璨,林青砚看着那些亘古不变的星辰,脑海里闪过无数光景,其便不禁微微叹息起来:“这人心易变人心易变,最后好像我自己也变了”

一夜无话,没过多久林苏便已醒来,而他一醒便急忙忙地出了门。

“昨日忘了了,今日早朝,待早朝结束,我就来寻你!”林苏完便疾步走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的府邸。

如此一来林青砚便又没事做了,而他昨夜也是回味了一番自己接近无我的状态。细起来,无我并非忘我,严格区分来,无我是虚无,忘我则是太上的境界。而大多数人,随着修行,其会发现世界的虚无性,因此便开始寻找意义。不过无我之上,何存意义?只有我在,意义方会存在。

是故此时的林青砚若是心结不解,其也是无法继续修行的,而他此时更是感知到了久违的强烈的情感,这儿无疑也是阻止其修行的近因之一。

林青砚想罢自觉无趣,于是直接飞到上,欲在这繁华的京都,寻找一丝乐趣。

忽然,就在林青砚扫到长生教原址之时,其忽然发现这长生教此时却是人流不断,而待其靠近,其竟是听到了阵阵地颂经之声。

林青砚见状自然心生疑惑,是故其直接化作了一道流光,安稳地降落在了这院落之郑而他一落地便光明正大地去了前院,而随着他走近,其发现此处已经完全被僧人所取代了。

“原来慧言立的教址就在这长生教原址,此番看来还要找慧言玩玩了。”林青砚见着如此情景,自是明白了这变化之因。

罢,林青砚便轻手轻脚的去了后院,欲略过弟子,直接找到慧言。

此时的慧言正在抄写经书,似是正在做着今日的功课。

林青砚见此也没有打扰他,一直等到他抄写完毕,其方才开口。

“好久不见,慧言大师。”林青砚轻松地与慧言打着招呼。

慧言见了此时话的人竟是林青砚,也是和蔼地回道:“原来是林施主啊,多日不见,不知修行可有进步?”

话间林青砚则是打量起慧言来,只见慧言此时身着朴素地法衣,而他眉须都已略染雪霜,但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改变他以前那般的慈眉善目。

此番对话自然是寒暄,是故此言一毕,林青砚便立即道:“大师,此时的你已是当朝国师,不知你有何感想?”

慧言闻言便如实道:“此番变故自是令我受宠若惊,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后来也放平静了下来。”

“那大师,如果你这教众再如长生教那般,你该如何?”

慧言轻笑答道:“如常。”

林青砚见慧言如是答道,其也是深信慧言言出必行,自是好生佩服慧言这般心气,而他再看看自己,不由暗叹了一声。

慧言听林青砚如此叹气不由问道:“施主,不知心有何忧?”

林青砚听罢便将自己遭遇的事了一遍,而慧言则是讲起了自己的首徒来。

林青砚听慧言讲这个,其也是好奇道:“大师,你这徒儿看来不愿皈依,看来这赌约是我要赢了。不过我真的佩服你,竟是一点气都不生!”

慧言则是反问:“生气?我要生什么气?”

林青砚听慧言如此反问,不由也是反问道:“你这徒儿背叛了你,难道你不生气么?”

慧言却是笃定道:“人人皆有佛性,只是被欲望蒙蔽了,他此番离开是必然,而我相信他还会回来。”

林青砚听罢则是笑道:“那那几年后再见了!”

罢,林青砚便拜别了慧言,而他虽然心中的情绪没有得到疏通,但想起慧言的经历,其不免好受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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