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慧言论道,巧然指点迷津(1 / 1)流云卷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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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对于林青砚来好似没了意义,因为即使他亲自求证了这个答案,也丝毫不能改变什么,反而又给他留下了一个问题,即他是谁的问题。

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不由想去问问老道。不过这京都茫茫,又有往圣守护,因此在此找人不免有些大海捞针的感觉。

“随缘随缘还是不去找他了,也费事”林青砚想起老道的嘱咐,最后在心中如此决定道。

想罢,林青砚便不在这京都上空徘徊了,直接回了林府。

一回林府,林青砚发现林苏还没睡,于是开口问道:“还没睡?明不上朝么?”

林苏闻言先是肯定道:“当然上了!”,尔后其又解释道:“我知道你回来肯定会多想,所以聊聊?”

林青砚听罢不由欣然一笑,而他则是回道:“好吧,起来此事还是颇为难以置信,如果我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那我真正的父母又在哪呢?”

林苏听林青砚谈及这个问题,而他思索了一番之后也是摇头道:“这问题我也不知道,不过追寻这些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你呢?”

林青砚则是反问道:“为什么没有意义?”

林苏听罢却是又接着反问:“为什么有意义呢?如今你已经这般境界,就当作父亲已经去世了不就好了?”

林青砚答道:“寻根溯源,落叶归根,我不知从哪里来,又怎知去哪里呢?”

林苏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即便如此林苏还是复又问道:“难道你不懂难得糊涂的道理么?所谓忧愁,有时也是看得太透所致!”

林青砚听罢则是受教般的接连点头,不过实在的此番林苏的话只是起到了劝慰作用,并没有给到林青砚一个满意的答案。是故林青砚还是止不住地想追问,于是他便决定着再去找慧言询问一番,看慧言有没有见解。

次日清晨,自修了一夜的林青砚随着林苏一起苏醒过来,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两人都浅浅寒暄过后便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此番林青砚走在这熟悉的京都街道上,发现了一丝相似的东西,比如这漫长的街道,永远都是这么熙熙攘攘。

林青砚缓步感受着这充斥着烟火气息的京都,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般若寺。

一到这般若寺,林青砚那一丝熟悉感也是立马烟消云散。只见这般若寺今来的人空前的多,似是今日这般若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大哥,你们这么着急来这般若寺是为了什么啊?”林青砚截住一个行人发问道。

此人也是个热心肠,只听他直接介绍道:“朋友,你是第一次来京都吧,今是慧言主持讲经之日。听慧言大师讲一日经,这福德就会张一份,一起去吧”

林青砚闻言也没有拒绝,直接随着此人进了这般若寺。一进寺内,林青砚轻车熟路直接来到了后院的广场,而此时这广场比之上次长生教九月法会,其攒聚了更多的人群,甚是热闹。

这些人无疑都是慕名而来,是故全无礼数,导致整个广场嘻闹,全无秩序。

林青砚见状自是选了一处相对清净之地闭目等待起来,而也没过了多久,这讲经大会便开始了。

这大会自然会有开幕前奏,只见一个官员站在台上侃侃而谈,介绍了大会,介绍了慧言,又介绍了自己,最后待慧言来到法坛之上,这法会便开始了。

林青砚此时静坐在人群之中,竖着耳朵听着,发现这慧言此次讲的是功德之论。

“如是我闻,世人皆苦,何以去?”慧言先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众人闻言不由全都窃窃私语,所得的答案也是全然不同。

而待众人论罢,慧言便开口道:“在座诸位言出己心,各有所得,各有所悟。以我观之,所谓功德是为福报,此生事,来世缘,此生多做善事,来世得享清福。”

众人听闻慧言的来世之论自然都纷纷议论,而有些刚接触慧言之学的人则是直接愤然离席。当然,有些人已经久习慧言之学,此些学子非但留了下来,而且都听的很是认真。

“大师此言惊为人,不知来世之从何而来?”这慧言讲毕,有一个人便站了出来,高声问道。

林青砚见了此人出位提问,也是睁开了眼睛,可见其对于这慧言之也充满了好奇。

慧言闻言则是轻轻一笑道:“所谓来世之,乃是建立在因果之上,前世之因,后世之果。”

此人听罢自觉这个答案毫无滋味,尔后复又问道:“因果之的确存在,不过来世之,却是并非牢不可破。”

慧言却是反问起来:“施主欲知来世,其实,施主不知前世,自是不知来世。此番来世之乃是僧心得体悟,自是难以证与他人。不过敢问施主,在此基础之上,可能证明没有来世?”

那人听罢自是低头思考起来,而最后他也是摇了摇头,看来他的确证明不了没有来世。

慧言见状则是继续补充道:“法无定法,所谓四偈,乃是空身、空心、空性、空法。既无可证,不如美好祝愿,何必自寻烦恼?要知道,日行一善,其最根本的在于福泽己心,心美,世界则美。”

原来这来世之只是一个假设而已,要问其有没有,的确没有什么意义。要知道,此来世之其实给了今世之人一个好好活着的理由,如此来,这慧言之学的根本在于指导他人向善,也算是功德善事。

林青砚听罢也是自有所得,只听他在心中感叹道:“因果之论的确有之,不过善因能否得善果淬尚无可证,但是恶因必不得善果却是必然。而这慧言此番劝人向善,之后世界将会充满美好,那时善因却也必得善果。”罢,林青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极乐之城,又低头思索起来。

之后众人也是安心听着慧言讲经起来,而慧言也是继续道:“敢问诸位,可知世间尘埃几何?”

此问题不是玄论,场中听众人自然都摇头不知。

慧言见状道:“僧也是不知,而不知乃是因为其入微毫,不知其数。而若颂我道,其功德可超世间微尘之数,诸位自应多多研习。”

此言一出,在座学生尽皆大呼慧言之号,可见都通过学习这慧言之道有了自己的收获。

之后在座的学者又向慧言纷纷提问,不知不觉这一上午便立马消逝而去。

下午,这慧言又开讲起来,而他此番讲的是实相之论。

“上午所言来世之,诸位皆问何以感之应之,此时便从这实相之论详言之。”慧言此时又端坐与法坛之上,接着上午所提的论题继续讲解。

诸位通过上午的提示,此时自然更加专心聆听慧言之言,生怕少了功德。

慧言罢自然又立马是开口道:“红尘百态,尽皆不住,乃因为其是虚相。是故我之道乃寻实相,既论实相,不知众有解乎?”

同上午那般,慧言又是抛出一个提问来,同样的这个问题又引起了在座诸位的热烈讨论。

而此番也不是慧言一言堂,其中不乏有对慧言之道学得深的学者,而他们也是直接站起来答道:“所谓实相自然是与虚相相对,既然大师此前乃四偈,这身相定是为虚,心相定是为虚,性相定是为虚,最后这法相也是为虚!”

慧言听罢微微一笑道:“所言不虚。”

不过就在慧言答毕,又有人站出来议论道:“大师我有异议。”

慧言闻言则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但无妨。”

那人见状便立马开口道:“前三相为虚,本人可以理解,但是若是这法相也空,我们还在这听你讲这劳什子法呀!”

此言一出立马引得在座不少的人大笑起来,而他们也道:“是啊,若是非法,你这人不是在这妖言惑众?”

林青砚听到此不由眉头微微一皱,自然是心念有了波动。不过他却不是因为这非法之驳言,而是因为自己这忘忧心法最后一句也道“非法”之言。

慧言则是解释道:“是谓非法,乃是劝诸位莫执着于法相,是故也不必执着于非法相。若有法,则有得,若是所得,其道必缪。”

此言一出,自是又如同那巨石落水,激起万重浪花,众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林青砚听了慧言如是道,心中自是将自己的道与慧言的话联系在了一起,而他不禁在心中评价道:“慧眼此番的话全都玄乎,都要求习蠢之人首先信之,不过按他所言,这法也不是上来就要空,也是有境界之分,那么来,这忘忧心法最后一层就是忘道了。”

林青砚想到此,也是很是佩服地看了慧言一眼,而他虽然知此,却也知道忘道乃是一门极为艰巨的事情。

而待林青砚想毕,这慧言也是解释道:“人生有境界之分,即看山是山,看山非山,看山仍是山,而我所的空法也是境界,只有学到深处,方能明悟。”

众人慧言如此解释,台下之饶反应也是优异。有些人失去了热情,自是离开,而又有些人想着慧言所的境界,不由对这慧言所学又痴迷了几分。

慧言这几年经历风雨,对于诸人来去,也不放在心上,而他更是不受影响地进一步道:“这世间乃有四相,我相、人相、寿者相、众生相,尽皆抛却,实相方显。”

诸位听慧言再次回到这实相之上,自是又生疑问,只听有人问道:“大师,若如是这般方显实相,可否告知究竟何为实相?”

此问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林青砚都在等着慧言作答,而他最后也的确作答了,但是答案却是令满座哗然。

“不知道”慧言轻声答道。

“不知道?”提问的人听罢先是反问,尔后其又评价道:“大师,这又是什么答案呢?不知大师有何解释?”

“不可”慧言再次轻声答道。

“不可?”那人闻言立马摇了摇头反问,尔后又立即道:“大师如此搪塞,这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敢?”

此时这人挑刺般的问罢,在座诸位自是对这人投注了不一般的目光,而此人也是沉浸在这种氛围之中,很是享受的模样。

不过慧言却是丝毫不恼,而他则只是指了指其身上的香囊问道:“不知施主腰间是为何物?”

那人听慧言如此发问则先是道:“大师,你这是在转移话题么?”,尔后其则是笑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它就是一个平凡的香囊而已,如果大师喜欢,我可以送给你。”罢其还不忘大笑两声,以示自己此时的得意之心。

慧言听罢却再发问道:“此乃香囊,既名香囊,敢问香么?”

此言听慧言似是纠缠模样,于是不耐烦地道:“当然香了!”

尔后慧言又问了问在座的人:“诸位,它香么?”

众人顿觉奇妙,有些人似有所悟,而有些人则已经实言回答:“香啊!”

而林青砚见状则是笑了笑,尔后其大声附和道:“不知道!”

慧言一听,自感此声熟悉非常,而他则是立马投注来目光,待看到林青砚时,其不由笑道:“原来是林施主。”,而他更是紧接着问道:“僧此番问你,众人都它香,为何你不知道呢?”

林青砚则是笑道:“不可,了即着了相咯!”

慧言听罢不由欣然一笑,尔后便不再言语。

众人见状自是觉得云里雾里,而他们见了有人与慧言相合,心中那股求知欲都在纷纷挠着他们的心,搞得他们抓耳挠腮,欲知其中奥妙。

而林青砚罢也是直接离开了簇,回到了林府,此番回去他乃是与林苏告别。

而当林苏回来的时候,待其看到林青砚,其则是感受到了林青砚忽然的变化。

“相由心生,青砚,此番你脸上少了几分愁容”

林青砚闻言也是点头道:“刚从般若寺回来,偶获点指点,对着来去之问心中放下了许多。”

“如此甚好。”林苏由心喜悦地道。

“如此一行,所得甚多,我感到我突破在即,就不多逗留了!”

罢,林青砚便向林苏作了个揖,而林苏照着样回了礼,也没有过多挽留。

林青砚见状则是欣然一笑,之后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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