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青砚的元婴归位,待其与诸呼应之后,其泥丸之中尽是紫色光华,而他更是陡然睁开眼睛,一道神光竟从其眼中激射而出,将远处的石墩射的稀碎。
林青砚见状便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毫无僵硬之感,之后其又内视己身,发现自己此时的下丹田通过脊柱已与自己的泥丸宫,或者是紫府产生了联系,而这身体内部灵力的流通也又多了新的循环之路。
林青砚见状自然沉入心神,好生感悟这一道,而待其沿着灵力再回泥丸宫时,发现这元婴好似徒有其形,而他更是感觉这元婴少了什么。
“是因为没有渡劫的缘故么?”林青砚兀自猜测着,尔后其又心道:“这阴火之劫凶险非常,若是猛然袭击,我定然无从防御,我还是再在此处闭关,静候这玄劫到来吧。”
想罢,林青砚便又闭目凝气起来,逐渐又入了那忘我的状态之郑
不知过了多久,林青砚周身元灵已调至均衡之态,而其不知怎么地开始感悟起道术来。
“这碎空之术随着我的元婴占据泥丸之后,我已经完全悟透,其原理虽然玄妙,但是懂了就不是很难了这元婴施展的五行之环不是我之前任意一门道术,更像是我修行的总结,不过我如今也明悟了其道理,如此施展起来倒也不难,就是颇为费些力气!”
而此时,就在林青砚感悟之间,其几道心念却是悄悄地溜出了心海,起初其毫不在意,而到了后来这道心念来回窜掇,愈演愈烈地弄得他心神不宁,搞地他不得不收拾它一番。
但林青砚一生束缚之念,这心念彷佛立马变作泥鳅一般滑溜,无论其如何束缚,他都难以摸得着这丝心念。于是林青砚此番便在心中捉起了心念,与这心念好似做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这丝心念被赶到那两足之下涌泉位置方才停止。
林青砚见此时这心念位置,心中不由立马生出慌念。
“这这心念怎么还会分开跑到如大钻的位置?难道真的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林青砚暗自疑问着,而与此同时那道游动的心念则是立马壮大起来,好似受了林青砚这般言语的影响,林青砚感之不由立马默念忘忧法诀来,欲与将此游丝尽数镇压。
但一切都已为时已晚,那几道心念忽然不知怎地,彷佛干柴一般,待其遇到明火,竟是一下燃烧了起来。
林青砚知道,自己的阴火劫来了,而他万万没想到这阴火劫竟是由自己的心念所起,不由暗叹这劫法玄妙。
此时劫起,林青砚自是立马催动全身的真力以作灭火之用,但是这火好似是以其真力作为燃料,只见其投注的真力越多,其火势便随之变的更大。
林青砚见此自然立马调回真力将自己的五脏守住,生怕自己被烧成灰烬,但是无奈此时火势已起,而他更不知何时为终,其不免有点心猿惶惶。
不过还好的是,此时这火势还没有扩大,只是在这涌泉穴眼之处凝势,不过林青砚知道,这火势一旦起来,自己将毫无还手之力,立刻会从下而上的被毁灭殆尽。
“师父这阴火乃需水法来克,据我所知这水寻变通,火寻毁灭,如今我该从何处寻这变通之道呢?”林青砚将心念攒聚在脚底,自言自语地着。
“难道就让它烧?”林青砚如是揶揄道,尔后其又很是正经地道:“不可能,这样乃是放任,不是变通到最后,我必然会被付之一炬,前些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林青砚自然是不愿如此,是故其慌乱的念头愈发变多了,而那足下火势也开始隐隐有骚动之福
林青砚见状立马驱使起元婴来,试着看其是否有奇效。
元婴得令,便立马飞至涌泉穴附近,而他脸上更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尔后只见其试着伸出手来,但是待其手刚刚靠近,其手的周围的真力便被立马消融。
林青砚见状立马叫停,生怕在惹得这火焰失控,但过了没多久,这火势立马扩大,而这火焰更是化作一阵焰风。
林青砚大感不妙,于是先是让自己的元婴唤出那五行环稍作抵抗,尔后便让其赶紧逃跑。
林青砚的元婴得令,立马巧施妙法,一道五色圆环直接射出,而这道来自赐的道术蕴含着道意,竟是也显现奇效的将这股阴火限制了起来。
林青砚见状不由一喜,但是这股喜悦却是转瞬即逝,毕竟此时的困境还未解除。
“原来只要有自然道境的道术就可以限制住这团阴火,可是可是我如今只有这一招,而且这招没有釜底抽薪的能力,而真正能够灭火的还得找到师父所的水法啊!”
林青砚如是想到,尔后又指使自己的元婴加固了一番,之后便开始想着这水法。
而此时的如雪还在这洞府之中,其见林青砚如古寺老钟般纹丝不动地坐着,自知自己的徒儿又在参悟着什么,于是待其看望之后便放下心来。
忽然,有一道神念传了进来,而当如雪接到这丝传念之后,脸上竟是出现了一丝慌张,尔后其便留下一道神念,不知去了哪。
林青砚对于此自然是一概不知,如果他知道他肯定又要暗自腹诽一顿自己的师父了,毕竟上次如雪就把他扔在洞府内自生自灭。
但是此时的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因为这火势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了。
“嘭”
林青砚布下的五行道环忽然崩坏,霎那间其便被那阴火给吞噬殆尽,而这阴火也是直接顺势而上,所过之处尽燃起熊熊烈焰。
林青砚见状自是驱使自己的元婴分别在两股之间布下五行道环,以作暂时地抵挡。但是他也知道,此番这五行之环定是支持不了多久。
没过多久,果然,饶是林青砚已经加固了不知多少遍这五行道环,最终还是没能抵挡得住着阴火之劫。
只见这火势一泻千里,待其钻进了其丹田之中,其更是如火上浇油,立马爆炸性性的燃烧起来。
其实待这火势临近这下丹田之时,林青砚就预测到了这样情形,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火势竟然会爆炸性的激射开来。
此时林青砚也是不管了,直接指使其自己的元婴逆势而上,欲将这即将将五脏都点燃的火势挡住,毕竟他知道五脏乃是五行之基,若是五脏没了,那就彻地完了。
但是这阴火在丹田又加了“柴火”后,这威力自然比在那足底之时更大了,而且甚至都产生了质变。
在足底那时,这火焰还很是虚渺,而此时在经过林青砚的本命真火的催化之后,其变得更加通红,好似朵朵红莲。而此时林青砚的金丹更是被烧的滴溜转,彷佛是火锅之上的炒豆。
“啪”
元婴再次被击退,而这一次他一退,这火势立马将林青砚的五脏燃烧了起来,尤其是其心脏之处的火焰烧的更加盛艳。
林青砚这下彻地陷入了绝望了,霎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但是他还是选择拼死抵抗,因为这是他对于道的感悟,是人生的总结。
“拼吧!不能等死!”罢,林青砚便奋力地施展五行道环来,欲将这些阴火全部抵挡在泥丸宫之外,而他更是渴望奇迹地再次出现。
可是,此次林青砚的信念却是毫无作用,反而好像增大了这火势。
“唰”
火势势如破竹,其热浪直接将五行道环吹到了林青砚元婴的手上,之后其便在林青砚泥丸宫熊熊燃烧起大火来。
林青砚见状自然万念俱灰,而他忽然想起了以前的光景,而他更是默默念叨:“可能,此次真的就到这里了可是可是我不想就这样结束啊!”
罢,这股阴火继续燃烧,进而开始将其刚刚生出的元婴都烧了起来。这元婴也是惨,其刚诞生不久,便要被这炙火烘烤,而它更是被烧的很是痛苦的样子。
而林青砚的感觉与之相连,其也是感到了元婴身上的痛苦,而他也不禁面露苦涩。
“看来没有奇迹了不过能够走到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林青砚不禁自嘲道。
不过呢,林青砚此时都还想着自己师父的话:“青砚谨记,修行一事,全靠体悟,消灾解祸,乃靠机缘。”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所谓的劫难大概如此,既然躲不过,那就索性放开感受吧,但可能会有些疼”
林青砚如是决定着,而他也是直接放开心胸,开始用心感受这次火劫来。
霎那间,火焰带来的痛苦霎那席卷而来,不过林青砚却感受到一丝怪异。
“这火焰十分炙热但是却不是真如火焰那般灼热”
“这感觉很是奇妙似是以往我之前经历的事给我带来的伤害”
“但是这些事情我如今都释然了”
林青砚念头不断地冒出,而他更是因此逐渐忘记了寻找水之法的念头,也忘了自己体内正被这阴火给猛烈地燃烧着。
没过多久,林青砚开始思考这些感觉产生的原因,是他还不够宽容么?当然不是!他可以原谅杀父仇人,更是可以原谅好友的背叛,少有人能够做到像他这样那是他不够善良么?也不是!他看到妖兽被伤害,其都会上前尽一番帮助,以求心安。
“那究竟是什么?”林青砚扪心自问。
再深思之后,林青砚又想到师父所的水,尔后其便推理起来:“这火乃是心念所起,是阴火,倒不如是业火,乃是由自己造的业引发而来的。是故,这水法自然不是寻常水法,其也应该是心念之水。”
推理完,林青砚忽然怀念起那种忽然醒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如凉水浇头,而他此时寻的就是那股水意。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一句话忽然从林青砚的脑海之中窜出,而他之后更是分析道:“水之所以不争,是因为其大善”
“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有一句话从林青砚的脑子里冒出,而他也是照旧分析道:“地不仁,乃是其无仁,一切都是公平,一切都无善恶!狮子搏兔,乃是道兔子啃草,也是道。而我!之所以会痛苦,不是因为我不够善良,也不是因为不够宽容,而是因为我对这些事情看得不够透彻,一切皆有因果,一切都是缘法到底,我心中仍有善恶观,有善就有恶,但是这种看法有违道”
罢,林青砚这才找到了缘由,更是找到了那一丝凉意。而待其打心底去了善恶,其那些无名之火也瞬间停了下来。
这火一停,林青砚也是立马从悟道的心境之中脱离了出来,而他发现此时自己的体内已经面目全非,若不是其及时醒悟,自己的五脏四肢可能已经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到此林青砚去了善恶之念,其自然也是直接斩去两尸虫,其元婴境界算是稳固了下来。
再回林青砚火劫,此时的他心念忽感一丝冰凉之意,心境也是通达平静了许多,之后其自然便开始修复起自己的身体来。
起来,林青砚此时的五脏四肢受损十分严重,甚至都无法产生五行灵气来了,这不免让他得好生休养一番。而他这一修养便又花去了几个月的时间,不过呢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的林青砚的经过火炼之后,其产生的五行灵力也更加的纯粹了。
“哗啦”
一阵风声急速而过,林青砚的护体灵气再次回归,而他此时直接褪去凡衣,给自己造了一件灵气宝衣。而这宝衣由内而外,更是直接将其周身的尘灰直接荡地干净。
之后林青砚便走出这练功室欲寻其师,但是此时的如雪却是还没回来。林青砚见了如雪不在,于是便探查了一番四周,而他自是发现了如雪留下的一丝神念。
“圣窟有事。”
如雪只留下如此简短地四字,而林青砚见了也是好生疑问了一番。不过待其思虑一番之后,其便决定去这圣窟看一看,既是寻师,也是满足自己探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