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砚饮上一口清茶,顿觉神清气爽,就连心中的那一丝阴霾都消失不见了。
紫竹居士见林青砚心情稍好,于是又于林青砚介绍起来这南海来,而林青砚也是吐露出如今岛外的变化。
两人相谈甚欢,当起这蓬莱仙会,紫竹居士好似也来了兴趣,而听了太玄宗被星月洞给压了下去,其不禁大为赞叹了一番帝何伤,更是认为帝何伤未来可期。
林青砚对这老前辈的话无比推崇,毕竟其对帝何伤也有着特殊的崇拜之情。
“前辈的没错,这帝何赡确未来可期,就以我如今的实力来,十回合之内我必败。”
紫竹居士听了后于是认真打量了一下林青砚,过了没多久其方才开口道:“妖精你乃是木灵,斗法之术定是没有学的多少,既然你如此青睐本道的紫竹,本道就送你一根紫竹做成的灵器。”
罢,这紫竹居士骤然起身,尔后只见其手中紫色的玄光闪动,不一会后一团玄光便从那紫竹林深处飞速射出,待玄光散尽之后,一截九节紫竹已经安然躺在了紫竹居士的手郑
“妖精你喜欢何种武器?”紫竹居士问道。
林青砚心想着自己也不会用武器,又不通乐器,但想到了自己曾用佩剑云菀,于是便答道:“回前辈,还是用剑好了。”
言罢,这紫竹居士得令,于是立马催动手中的玄光,待玄光闪灭之后,只见这九节紫竹已经化作了一柄竹剑。
“此剑如今无名,而妖精你作为这剑的主人,赶紧为其取个名字呗。”
林青砚见这紫竹剑浑体散发着紫色的光泽,剑体有九节,每一节都呈舟体,待其思忖一会之后,其缓缓吐出“紫猗”二字。
紫竹居士听罢先是一笑,尔后一语点破道:“瞻彼淇奥,紫竹猗猗。妖精没想到你还学过几年凡间诗经?”
林青砚此番当然是想到了这诗经之中的“瞻彼淇奥,绿竹猗猗。”,而这句诗是用来赞扬君子,用在此处也算是适合。
而此刻紫竹居士作为一个高雅之人,对这诗词歌赋自是精通,是故其对于林青砚此番才气外漏不禁更生亲近之意。
“没想到这妖精还是个文人墨客,真是有趣的紧”紫竹居士在心中如是评论,尔后其立马开口道:“妖精,这紫猗名字取的甚妙,但是我赠剑与你,按照人间礼数你也不应当礼尚往来一番?”
林青砚一听不由一愣,心想着自己身无分文,既无灵宝又无灵石,自己拿什么还礼?
“这还请前辈指点迷津”林青砚挠了挠头道。
紫竹居士答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此番你就与本道论诗即可,如何?”
林青砚听罢眉头立刻舒展,不过其还是谦虚地答道:“妖精我只是偶闻人间诗词歌赋,实是一窍不通,如果做的诗不符合前辈心意,还请前辈体谅。”
紫竹居士笑道:“无妨,但求一乐。”
话间,紫竹居士直接将紫猗给了林青砚,尔后又不知从何处变出了笔墨来。
“此番我为主人,这文题就由我来定好了。”
林青砚微笑点头好,尔后便悉心听候紫竹居士出题。
紫竹居士见状也是直接闭目思索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后其方才开口道:“今日你我相遇,一切都是因为相遇而生,不如就以这相遇做题。”
“好,就依前辈所言。”
言罢,紫竹居士便又思索起来,没过多久其便在那纸上飞速写出了几行字来,无疑文章已出。
而此刻得林青砚同样是思索片刻,也是手腕微动,在那纸上写下了自己心中刚刚酝酿出的佳作。
两人同时停笔,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前辈看来已经写好了佳作。”林青砚轻笑道。
紫竹居士点零头笑道:“妖精也不赖。”
话间,两人分别将自己手中的试卷纷纷亮出,各自欣赏起对方的诗来。
“紫竹烂漫开,忽闻妙客来。竹居高雅风,相遇红尘外。”林青砚轻言念叨着,脸上浮现出一丝赞赏之情,“前辈写的好啊,你我皆是灵界人,自是红尘外相逢。”
紫竹居士听罢则是轻轻一笑,尔后又念起了林青砚的佳作来,只听他念道:“夜人劫渡,东洲星叶出。西帝名声起,不知雪何处。南海觅仙人,紫猗幸得赠。不知缘何起,宽心待别离。”
念罢,只见紫竹居士轻摇手中折扇,似是在品味,没过多久后其忽然开口道:“若我的没错,妖精此诗写的应是自己记忆之中较为深刻的相遇之景。”
林青砚闻言道:“前辈所言不虚,此诗的确写的是有关晚辈最近的游历。”
“好子,这东南西北都被你逛遍了,不过的确如你所言,宽心待别离最好。”
话间,紫竹居士又给林青砚倒上了一杯清茶,尔后其又叹道:“这好久没有吟诗作对,此番终于挠了心痒,真是舒服。”
林青砚听这紫竹居士起心痒之事,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于是便自顾自地在座位上酌清茶来。
紫竹居士见状则是顺着自己的话又问道:“妖精,刚刚你做的诗之中赢不知雪何处之言,看来你除了要找灵宪子,还要找雪咯。”
林青砚听这紫竹居士问起寻雪之事,其于是也不知怎么地便将自己的前世今生诉了一遍。
紫竹居士一听这奇异之闻不禁立刻反问道:“你你来自六百年后,本是一位修士,到此却是变成了一株桔梗花,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林青砚不由疑问道。
紫竹居士解释道:“这宇宙之法本就玄奥,当今能悟得宙法的只有太玄宗了,但是我从未见过有太玄宗有如此能耐”
“绝不可能是太玄宗!”林青砚闻言立马否定道,毕竟按他所知那太玄宗已经与玄祖同流合污,根本毋须大费周章。
紫竹居士则是笑道:“妖精万事不可妄下定论,也罢既然你前世为人,不知妖精前世的名号?”
“我虽入灵界,但还是用的凡名,就叫我就叫我我叫什么来着”林青砚本想作答,但是此时忽生异变,此刻的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或者是其无法出口。
紫竹居士见状不由连忙疑问道:“妖精怎么了?你的凡名究竟是什么?”
林青砚闻言不由羞赧笑道:“我好像忘了但是我明明记得我有名字的!”
紫竹居士听罢则是暗自思忖了一会儿,尔后其很是严肃地道:“子,你既然忘了你这前世之名,明此名与此处机相克,但同时也是回到你本身所在地方的关键。”
林青砚闻言不由愣了一下,而后又苦思冥想起来,毕竟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但是林青砚如此这般更像隔靴搔痒,越发将自己挠的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