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砚分出一丝心神来,轻轻一瞥这高台之下,只见此时这高台之下的血流已经开始收缩,逐渐将这地宫嶙峋原貌展现了出来。
而林青砚浑身逐渐凝聚紫色真力以作对敌,而其手中的紫猗则是熠熠生光,时不时地在一旁颤抖,似是很是亲近林青砚的气息。
倏然间,这些血潮全部涌向妖道,而那妖道也是宛如无底之洞一般,一直吸纳的不停。
林青砚见此自知不能让这妖道力量再暴涨上去,否则将会对自己十分不利,于是其便立马飞身而上,不消一息,一丝寒光已递至对面的咽喉之处。
“嘶”
紫猗划破空气,尔后也是顺着林青砚的心意直接将这妖道的咽喉划开了一道口子。
但是令人惊异的是,此时这妖道的咽喉的确被林青砚手中的紫猗给破了开,而且随后也是立马血流如注,不过这妖道却是毫无反应,双眼更是无光。
而此时林青砚一击得手,自然是立马后退拉开距离,毕竟任谁定是不想被这污血喷溅的一身。
林青砚离这妖道大约有三丈之远,而他也是一脸疑惑,不知这妖道搞什么鬼。
“难道难道被这血潮之中的毒药给毒到了?”林青砚在心中深深发问。
但是不管是何缘故,林青砚此时想的是速战速决,只见其立马在这妖道周围布下撒豆成兵之术,之后更是示意此刻在空中的钟其羽施展火法助其败担
钟其羽见状目光一闪,而她也是早就在一旁暗暗聚气,只等着林青砚指令。
“啪啦”
只听得一声燃烧的声音,尔后钟其羽便使出了其如今能施展的最强道术来。
林青砚闻声自知这钟其羽道术已成,于是其便立马引爆遍地的豆兵,与其合成更强的道术。
“砰!砰!砰!”
只听几声连续的巨响,那妖道的周围便瞬间充斥着熊熊烈焰。林青砚见状心道这下这妖道应该再无重生之力,于是待烈焰威力稍之后便上前观察。
但就在林青砚走到不到三丈距离之时,那妖道周身的火焰倏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强风直接吹地四散开来,进而露出了火焰之中的道人。
只见此妖道周身尽是焦黑,但是随着这一身焦黑龟裂而开,随后出现了一具赤红的血肉之躯。
林青砚见这血人心中不禁感叹这血修道术威力不怎么样,但是这也太颇为难杀了!
妖道看着一脸震惊的林青砚,则是不禁开口嘲讽道:“怎么?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林青砚闻言则是打趣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当然是觉得你丑了!”
罢,林青砚身上的灵气骤然滚动起来,尔后再施撒豆成兵。
“徒劳之功!”妖道见了满地草种,自知林青砚想要做什么,于是立马不屑地回道。
“砰!砰!砰!”
这妖道四周又立马爆开,但是如前那般,这妖道竟是又褪了一层黑皮,竟是又“重生”了一番。
林青砚见状则是从速欺身而上,尔后又是一剑透体而过,此番林青砚用上了紫猗剑的特性,因此这妖道身体直接爆开,化作了漫肉沫。
但是就在下一刻,这妖道的血肉又开始蠕动起来,不一会儿便又凝聚新的肉身出来。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我只要在这血宫之中,我就可以无限重生。”
林青砚听罢则是不忿地答道:“我却是不信,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血海无穷,还是我道术凌绝!”
道人闻言则是身体一侧,微微将右手抬起,似是在放马过来。
林青砚见蠢人如是作为,其中挑衅之意自是被展现的淋漓尽致,但是他也是见过了诸多勾心斗角之事,因此他心中突觉奇怪。
“这妖道之术颇为难缠,看这此处的地宫血力张扬,好似其的还真有几分可信。但是但是此番都是我在进攻,结果都是我在徒耗灵力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曲折秘密?”
林青砚想到此,于是立马改换道术,只见他立马蹲下身子双手撑地,没过多久这妖道的四周的土地立马破开,而其中则是一道道飞速卷动的藤蔓。不消十息时间,这妖道已经被紧紧地捆绑了起来。
妖道见状脸上不禁闪现出一丝慌乱之色,而这一丝闪现自然逃不过这场中的另二人眼睛。
“前辈,这妖道好像有异!”钟其羽见状立马传音提醒着林青砚。
林青砚闻言则是不停地点着头回道:“我看到了,不过我们还是大意不得,你且在我身后暗凝元气,伺机而动!”
言罢,钟其羽便立马闭上嘴巴,专心地凝聚起元力来。
“妖道,怎么了?此番我虽无灭你之法,但是此番你可以破了我这灵藤么?”
林青砚看向妖道道,罢其右手又五指紧握,而这灵藤则是随之收束起来。
妖道此时被这灵藤束缚,自是无法言语,而其不知为何,此番其却是无法像此前那般千变万化。
无疑这妖道功法的弊病已经暴露了出来,这妖道神功虽然可以修复人形,但是其败就败在这功法只能修复为人形,而作为人,其虽然血肉不死,但却是深受禁锢之道的拘束。
林青砚见妖道受束无道,电光火石之间也是立马明悟了此番道理,于是其又用力一握,而那妖道身上的藤蔓则是又进而一缩,大约过了三息时间,这妖道已经被层层藤蔓包围住。
钟其羽见状于是飞身上来道:“前辈,这妖道伏法了?”
林青砚摇头答道:“这妖道血法玄奇,我一时找不到妥善之法,这禁锢之道也只是无奈之举。”
钟其羽听罢又道:“前辈此番已经很好了,此刻我有一计。”
林青砚一听钟其羽此时有方法于是立马开口道:“噢?什么方法?”
钟其羽笑道:“前辈你看这一地血水,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将这一地血水尽数毁去,这道人又岂能还有复生之能?”
林青砚听罢不禁苦笑道:“这道理我又岂能不懂,但是你看看这地宫,若是将这地下暗流尽数停去,我估计这顶上土地必然塌陷了,而且这地宫广硕,这一时半会也清扫不干净。”
钟其羽答道:“这自然还须齐心协力,难道前辈忘了这地上还有两人?”
林青砚听钟其羽这么一,也是暗暗思忖了一番,而其最后则道:“也对还是救人要紧!其羽,此番麻烦你了,你先解救出口处的凡人,我在此处等你们!”
罢林青砚轻轻一指钟其羽的额头,尔后钟其羽的脑中便浮现出了这地宫的曲折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