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寻宝没有什么波折,三人顺利回到了这心观的后山,而林青砚因此也心叹这神树比那灵宪子靠谱多了。
不过可能正是因为这趟旅程十分乏味,这魏雪显然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还缠着星叶欲再次出门。
林青砚见魏雪真烂漫,一脸笑容,不过饶是她伪装的很好,但仍旧逃不过林青砚的眼睛。
林青砚知晓,这魏雪绝不是那种乐派,其身处将相之家,其自然会染上一丝忧国忧民的独特气质,而催生出这种气质的性格原因之一就是其骨子里的那种责任福
因此,魏雪此番绝对只是借着出游散心而已。
想到此,林青砚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惜之意,而他也是觉得魏雪这般也就可以理解了。
此刻光尚可,林青砚随着这星叶来到了那炼药之处,见了玉竹,又见了半枫。
玉竹见林青砚又来,脸上也是堆满笑容欢饮道:“侠又来了?这次又带了什么宝物?”
林青砚见状则是意味深长地回道:“你猜?猜出来我就告诉你。”
玉竹听罢则是打趣道:“道友莫笑了,若是我能猜出来,还需要你告知吗?吧,来此有何事?”
林青砚听罢也是没想到这玉竹如此热情,而且更是冷落了一旁的星叶,于是其便指了指旁边的星叶。
星叶见状也是立马上前一步道:“这次主要是我的事。”
此话一出,不论是玉竹还是半枫都认真侧耳聆听了起来,林青砚见状不禁暗自推测这星叶此时在门中的地位,而看来这星叶由于神树的缘故,在这心观无疑享受了最优等的待遇。
星叶见两人如此于是立马开口言明,半枫听罢便要过了星叶手中的丹典,待其浏览过后其脸上则是浮现出了诸多狂热之情,看来其在这丹典之中也感悟良多。
星叶见半枫此时陷入疯狂的学习状态之中,其便出言打断道:“嘿,半枫大师,这丹药你可否炼否?”
半枫此刻忽闻星叶的问话,其也是骤然醒了过来,只听其答道:“这丹典之中蕴含了诸多我未曾见过的丹方,其中是否能够练得还须进一步求证,此外其中许多我之前有练过的丹药其配药也发生了诸多细微变化,因此这个丹典我还需要仔细琢磨。”
星叶听罢道:“这个无妨,此番我也不急,不过三月之后,你须给我答复,好让我再做打算,如何?”
半枫闻言答道:“三月太多,一月即可。”
言罢,其便掉头回屋仔细钻研这上古丹典去了。
星叶见状于是带着林青砚又回到了那后山之上,而两人在途中也是聊了一会儿。
“星叶,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林青砚率先发问道。
星叶答道:“魏雪还想出去玩,我当然是要随她出去游历一番了。”
林青砚闻言则是冷冷地问道:“星叶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刻话锋一转,这气氛也是陡然冷峻了起来,而林青砚问的既是星叶为何要这么帮魏雪的目的,也是问的星叶为何帮着自己扯谎的目的。
不过林青砚却是不以为意,只听其神色轻松地答道:“我没有什么目的,难道就不能随心所欲做点事么?”
林青砚一听星叶这话,其心中却是更大叫不妙,只听他满腹疑问地腹诽道:“难道难道这星叶喜欢上了这魏雪?不然其怎么会如此多事?”
想到此,林青砚神色也是随着一变道:“修道者修心,你作为神树使徒,理应继承神树的意志,我不信你有如此好心。”
林青砚这话的刺耳,彷佛是在星叶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但是星叶却是丝毫不理会林青砚的暗自揣度,既没有出言反讽,也没有出言怒骂,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林青砚见星叶如喘然,自知此时自己的心境落了下风,若是再纠缠此事,自己绝对未战先败,因此林青砚此时也是立马乖乖闭嘴。
二人不再交谈,一路默然,直到二人见了魏雪这话语才又多了起来。
此番三人既聚,交谈的话题则回到了下一步游历之处,而星叶此番已经为魏雪寻找到了灵丹妙方,这之后的路自然要星叶来定。
而星叶看魏雪手中并无趁手的兵器,于是便提意不如出去寻找一柄利器,或是寻一个上好的法宝。
林青砚闻言心中不禁想到自己此前的法宝也是星叶所赐,于是不禁心生诸多感慨,而他更是大为认同星叶的寻宝能力,于是也没有反对,甚至有一丝支持之意。
魏雪听了此行出门寻找法宝,自然也不会反对,而且其更是立马喊叫着赶紧启程。
林青砚见魏雪如此积极,自己的心也是随之积极了起来,心中也不禁对这寻宝之行多了一丝期待。
不过就在此时星叶却是又开口否定道:“魏雪此番这寻宝并不急,如今你首先要解决的是功法问题。”
起这功法,林青砚也是大拍额头,其也是随之想起自己只传授过这魏雪练气法诀,而那心诀魏雪一概不知。
想到此林青砚于是立即将魏雪探查了一边,过了一会儿后其很是满意地道:“这三年,看来你没有拉下,此刻你气息浑厚,一吸一呼之间切合地之机。”
魏雪听林青砚如是夸赞自己,其也是害羞地笑道:“前辈谬赞,还是前辈功法玄奇。”
此刻星叶听罢也插话道:“魏雪资尚好,外加生性刻苦,若是寻得一份合适功法,之后必在这灵界大放光彩。”
林青砚听星叶如此言,于是便顺着他的话道:“那么,魏雪该配以何种功法呢?”
话间,林青砚的脑海之中则是浮现出星叶为其传功的光景,两者是何其的相似,彷佛是一出重复出演的戏码一样。
因此林青砚也是霎那间恍惚了一下,不知自己是魏雪还是自己了,或者众人都是一个人,都是轮回。
不过这种感觉在林青砚心海之中也就存留了不到一息时间,尔后其则是被一种警觉的心念给取代了。
“我听师傅讲过,其忘忧心法便传自星叶,而这忘忧心法乃是魔功,使得成仙之路变成了一道疯魔之路,我不希望魏雪修炼此法”林青砚在心中如是祈愿道。
此刻星叶自是不知林青砚心中的九九,只听他如实道:“魏雪体内五行先元气都十分完备,其中土气稍强,我觉得应该为魏雪寻一门土系功法。”
林青砚闻言则是接话道:“可是心观五行属木,无疑心观的功法并不符合要求,那么我们该从哪获得这土系功法呢?”
星叶闻言则是娓娓道来地道:“如今灵界功法良多,但是有名者贵,据闻远在西洲的星月洞之中便有玄奥的土法,练至大成可以移山填海,改换地。”
林青砚也是去过蓬莱仙会的人,自知星叶这话不假,但是这星月洞毕竟是大派,其功法显然不易外传,此番其无疑认为星叶的是废话。
“星叶,这星月洞远在西洲,其门内崇尚强力,我想其不会轻易传功。”林青砚按着心里所想如是道。
星叶闻言答道:“这倒无妨,我与帝何伤有一丝机缘,此番我去找她,她定然会助我。”
林青砚一听则是想到了星叶那番故意放水,不过其却不认为帝何伤会因此帮这个忙,毕竟帝何伤是此番大会的冠军,其必然有自信能够横扫群雄。
“这帝何伤性情乖戾,生性好斗,你确定她能够帮你?”林青砚仍旧不信地问道。
星叶见林青砚如此不信也不过多解释,只给了林青砚一个稳操胜券的眼色,林青砚见此心中仍是没底,于是又道:“这下功法又不是只有星月洞一家,为何就非要去西洲呢?”
此问一出,无疑是从根本上否定了此番行程,不过没等星叶开口解释,这魏雪此时却开了口,只听她道:“前辈你们所的西洲在哪?是西牛贺洲么?”
两人闻言点零头,魏雪见了二人这般回答,其不禁惊疑道:“什么?真的是西牛贺洲!我听城里的人那距离我们这里不仅隔了一个东海,还隔了一座大洲,我们真的能去么?”
星叶闻言立马答道:“那是当然,这西牛贺洲虽远,但以我的速度,也不过一月不到便可到达。”
林青砚闻言不由向星叶使了使眼色,无疑其还是不想带魏雪去那西洲。但无奈这星叶根本不理会林青砚的暗示,其已经应下要带着魏雪去西洲游历一番。
而魏雪听星叶如是言,其也是欣喜地跳了起来,看来其对这行程是无比期待了。
林青砚见此自知不好再言拒绝之词,于是也只好欣然答应。
此夜,林青砚又孤寂地坐在后山的孤崖之上,而其没有练功,好似在等着什么人来找他似的。
到了后半夜,林青砚还真的等来了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自是那池莲女。
“这么巧?你也在?”池莲女走到林青砚旁边,率先开口打趣道。
林青砚闻声却是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尔后反问道:“我与你也算相识了,还不知圣女姓名?”
这池莲女闻言则是没有回答,也学着林青砚反问道:“那好,我也问你,毕竟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林青砚仔细想了想,于是坦诚地道:“我忘了我的名字,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这池莲女听罢不禁一笑,尔后其又学着林青砚的话道:“我没有名字,所以我也不能告诉你。”
林青砚听罢不由气极反笑道:“你不要学我话了,我的是真的!”
池莲女听罢也很正经地答道:“我的也是真的,我没事骗你干嘛。”
林青砚闻言于是打趣道:“好的,我姑且相信你的话,那今我给你取一个如何?”
池莲女答道:“我考虑考虑,如果你起的好,我就要了!”
林青砚没想到这池莲女还会嫌孬捡好,于是故作生气道:“不要也罢,什么好的坏的。”
池莲女见林青砚生气也不慌,只听她仍旧笑道:“你不,我怎么知道好不好?”
“碧痕如何?”林青砚没还等池莲女罢,其便已经开口道。
池莲女闻言笑道:“碧痕是个好名字,但是我不能白承了你的好,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也给你取一个如何?”
林青砚闻言心想着倒也无妨,于是答道:“愿闻其详。”
池莲女听罢于是道:“我看你喊着紫猗紫猗的,我看你又一头紫发,不如就叫你紫猗如何?”
林青砚听罢不由抱怨道:“紫猗?紫猗可是我的剑名,这算是重名了!”
池莲女答道:“你不要,那我也不要了。”
林青砚拿她没有办法,于是笑道:“那行,我以后就叫你碧痕了,你也可以叫我紫猗,毕竟我也挺喜欢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