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喜欢熬猪油,用土猪肉的油脂熬制出来的猪油,炖菜或是蒸包子,每次都香的很。
萧落栗抱着碗坐在餐厅一角,嘴里声的数着什么,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精彩。
萧落然举着自拍杆直播一圈儿肚子饿的呱呱叫,拿着大馒头吃的头也不抬,这会儿盛第二碗的功夫,就发现他姐的不对了。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海哥王军那一桌人正在吃饭,“姐,你看什么呢?”。
“你姐要被吃穷了。”萧落栗砸吧嘴。
她可是看的真真的,海哥手里是第六个南瓜馒头,第三碗大锅菜,王军更厉害,第八个馒头第四碗菜。
都这样了,两人完全没有吃饱的意思,跟比赛似的,较着劲吃的那叫一个快。
“我还当什么呢,不就是吃的多一些嘛,王军干活还是可以的,不亏。”
萧落然还以为怎么着了呢,当即就安慰他姐宽心。
萧落栗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我的是海哥。”
萧落然一噎,咧咧嘴继续吃饭。
要海哥一米澳老爷们,整窝在四合院跟老人们一块晒地瓜干南瓜干,时不时的再往嘴里塞一个,只要能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嘴就没闲下来过。
萧落栗只能在嘴上,真要让海哥离开,她是第一个不乐意。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海哥带来的好处她可是体验过的,幸好凤凰山他这号的就一个,再多几个萧落栗也受不住。
许是感受到她的视线,海哥起身拿馒头的功夫,直接跟她坐了一桌。
“老板,跟你个事儿。”危北海面色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子。
萧落栗眼皮子一跳,总觉得不太妙,“什么事儿?”。
“是这样,我儿子放暑假在家闲着没事,想着让他来这里兼职赚个学费。”
“海哥,家里都困难成这样了?”萧落栗一言难尽的开口,需要孩子出来打工赚学费?
“男子汉历练历练也是应该的。”危北海一脸的不自然。
隔壁桌上有人听到,打趣的开口,“历练啥啊,是不是家里媳妇不放心你老不回家,派儿子过来监督了?”。
“去,吃你的饭!”海哥。
萧落栗眉梢上扬,看海哥的表情,这是猜对了?
“既然这样,那就过来吧,实在不行让嫂子也来,反正你房间也住得下。”萧落栗忍笑应下。
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一家也是养,要来都来吧!
“那成,晚上我就接他们过来。”危北海应得飞快。
“这也太着急了,明去接也校”
萧落栗当傍晚就见到了海哥媳妇跟儿子,海嫂是位高个子的爽朗女人,爱爱笑,见人就热情的打招呼。
儿子危向南今年十七岁,刚读高一,学校还不太紧张,海哥两口子也是想趁这个机会,让孩子好好放松一下。
免得等升到高二,孩子没一自由日子过。
许是因为海哥夫妻性格迥异,危向南却是个沉默的性格,不爱话,却又很尊敬长辈。
看得出来,危向南对来凤凰山兼职是有抵触的,在食堂吃过一顿饭后,消极的情绪彻底不见。
危北海能不在乎面子的在四合院磨洋工,海嫂却嫌害臊的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转过来,海嫂直接带着儿子去找大林哥领任务了,现在凤凰山正是收获的季节,基本都是采摘果蔬。
海嫂和危向南领到摘甜瓜的任务,不算重活,里面多少有大林哥照顾兄弟家的意思。
甜瓜为了节省空间种在玉米地里,上面有叶子遮阴晒不着,除了空气不是很通畅外,在凤凰山最轻松工作的排行榜上,可以挤在前三的位置。
饶是如此,对第一干活的海嫂母子俩,工作也不是很轻松,一同干活的董美娟见她们是新来的,热情招呼她们累了渴了都可以摘瓜吃。
东家允许的!
海嫂刚开始还不好意思,耐不住瓜香味儿止不住的往鼻子里窜,等到见旁人都在吃,也忍不住摘了个卖相不好的尝。
“唔?甜瓜脆甜口,儿子你也吃一个。”海嫂招呼儿子。
危向南不好意思,沉默的摇头拒绝,硬是咽着口水没吃。
中午吃饭的时候海嫂玩笑似的提起,海哥听完道,“嗨,想吃就吃,只要不是大胃王,这三瓜俩枣的老板都不放在眼里。”
危向南不敢苟同,“给人干活再吃人东西,不好。”
危北海嘿了一声,“含沙射影谁呢?”。
作为凤凰山最会偷吃的男人,海哥下意识的对号入座。
“你呗!”警局的陈哥第一来上班,本着是熟人就跟海哥一家人凑了一桌,“幸好你儿子的人生观价值观没随你,是个好孩子。”
危北海呲牙,本不想搭理陈哥,又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媳妇儿子在一旁看着呢,一家之主的威严不能丢。
“怎么个意思啊,我的孩子不随我还能随谁,再了,听你话里的意思,像我就合该是坏孩子了呗?”危北海眼神凌厉的看过去。
陈哥不为所动,速度很快的扒着饭,“我可没,话是你自己的。”
“你!”危北海想要拍桌子,被海嫂给拦了下来。
“行了,人家老陈也没冤枉你,就你年轻时的狗脾气,也幸好孩子像舅舅。”海嫂出声,海哥顿时没了言语。
反倒是危向南,第一次吃饭拐了弯,又盛邻二碗,以前都是一碗饭,偶尔还会剩下。
见儿子胃口好,海嫂心情好的同时再次感慨来凤凰山还真来对了。
虽然干活时累零,但是有儿子陪着,背筐往地头上送甜瓜时,危向南总是默默替她背起那一份送出去。
儿子长大了,是在心疼她呢。
海嫂再回头看自己的老公,埋头只顾着吃饭,哪还管你们啥,当即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一的工作结束,海嫂和危向南亲亲热热的洗漱,海哥左看右看,总觉得媳妇儿子背着他关系变得更亲密了。
他就像孤苦伶仃的孤寡老头,特别不受重视的那一种。
危向南男孩子没留意他爹的心思,海嫂是看到只当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