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至抱着黑袋子的手紧了紧,尽管坐在副驾,也不舍得放在脚下。
后座的熟人见了,也只当他买的农产品,几个自顾自的笑。
绵羊村到镇上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等后座上的人依次到地方,车上只剩下王军和邢至。
邢至打开黑袋子,从中拿出一把捆好的米粉,“中午看你喜欢吃,这个你拿着。”
王军看了一眼,“东家给的?”。
邢至笑,“你可别告诉别人,东家心善,这个是给我媳妇吃的,怀孕的人都嘴馋。”
王军舌头抿唇,到底还是没出拒绝的话,“米粉抵这个星期的车费吧。”
邢至下意识的拒绝,“那不行,不能让你赔油钱。”
王军,“米粉我不要了。”
“哎哎,你这人,就是太见外。”邢至无奈妥协,看着熟悉的路口准备下车。
习惯性的发出邀请,“要不要去我家喝一杯?”
王军,“不了,改吧。”
他着急回家吃米粉,中午没吃过瘾,王军爱吃辣,准备晚上弄点干辣椒炝炒一下,嘶,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凤凰山。
何以东晚饭吃的是米粉,萝莉特意让大姑留下的。
翠绿色烫好的青菜,通红的辣椒油,花生芝麻碎,香醋麻油,一个个精致的圆碟摆放整齐。
广口的汤碗内满满一碗米粉,筷子搅拌过后,满是米香。
何以东赞叹,“唔,好吃。”
萧落栗笑眯眯的坐在对面看着,“是吧,猜到你会喜欢。”
何以东分出一双筷子给她,“一起吃。”
县城吃街有很多快餐店,有情侣会点超大份的粉饭,两人相对而坐分吃,亲密的不分你我。
何以东经营酒楼,平时做过很多的市场调研,自然知道,类似的网红店很受欢迎。
虽然是自家食堂,但并不妨碍两人同食一碗饭。
萧落栗先是看了一眼米粉,而后摇头,“你先吃。”
何以东低笑一声,萝莉这是担心他吃不饱。
“放心,不够吃的话,待会儿晚饭再吃就好了。”
这会儿还不到晚饭时间,东家偷偷带着老公来食堂开灶,闻言也笑嘻嘻的赞同。
两人各自坐在米粉的两端,没有想象中那么浪漫,偶尔缘分一线牵,两人同吃到一根粉,相似一笑后顺着米粉在碗的上方亲吻。
突然进门的何彦,无意中撞见,“哎呀,我什么也没看到。”
嘴上这么,眼睛却闪亮亮的看着,“需要我回避吗?”。
何以东黑着脸看过去,“需要。”
他拿起桌面上的纸巾,在她唇角轻柔的擦过,“好了。”
萧落栗脸色通红,被二哥撞见亲吻什么的,太羞耻了。
何彦不受欢迎习惯了,这会儿大咧咧的走过来,望着桌面上的食抗议。
“东家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哈,中午可没这么丰盛。”光是摆着肉类的碟都有五六个。
再想想中午吃的大锅饭,每人一块糯米鸡,都不够塞牙缝的,他的那一份还被老爷子给抢走。
萧落栗起身,“二哥坐吧,我去厨房帮大姑做饭。”
何彦笑容含蓄,“去吧。”
等人走远,一屁股坐在桌面前,羡慕的看着自家三弟吃饭,自家弟妹对东子是真好。
何彦想着自家媳妇,不禁悲从心来,到这会儿还没原谅他。
何彦,“东子,你得帮帮二哥啊。”
何以东慢斯条理的细嚼慢咽,细细的品尝萝莉特意给他留的爱心餐。
何彦,“你二嫂要是有你媳妇对你好的一半,我就满足了,再看看现在,住在娘家算是什么事儿呀。”
何以东,“听嫂子生气,是因为你跟别的女人聊来着?”。
言下之意,你自己不尊重婚姻,嫂子凭什么对你好。
何彦面色一僵,跳脚的反驳,“没有这回事儿,没有别的女人,那个是公司决定找网红代言,我在谈工作。”
“哦,网红啊。”何以东尾音拉长,声音里平白多出了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谈工作,出轨的男人十个有八个都是这样的。”
何彦,“我不是,我没有,那都是假的!”。
何以东,“那你没跟网红聊?”。
“聊了。”
“聊还没做好保密工作,被嫂子看到你怪谁?”
“我了,那是工作!”。
何以东轻笑一声,“工作需要私人时间联系,还是你公司就剩你自己了,养的员工是干什么吃的,事事都要老板亲力亲为,那你离破产也不远了。”
何彦被何以东呛声,半没想到怎么反驳,最后讷讷的坐在凳子上不吭声。
何以东在心底叹气,放下筷子净手,到底是自家二哥,他也不愿意看到他这样。
“你应该庆幸你们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何彦双眼猛地一亮,“这么,你同意帮我了。”
何以东抬手止住,“我尽力而为,最后嫂子愿不愿意原谅你,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何彦刷的一下站起身,平时淡定非常的人也失去冷静的自制力。
抬手拍了拍何以东的肩膀,“不愧是亲兄弟,只要你嫂子能原谅我,我记你一大功。”
何以东,“别,住在凤凰山的这一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就行,其它的就免了。”
何彦拍着胸口做保证,“只要这事儿成了,我留在凤凰山做一个月的免费劳动力,到做到!”。
何以东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除了嫌弃也看不出别的了。
当晚,何以东跟媳妇商量后,决定邀请两位嫂嫂来凤凰山做客。
理由是,两人结婚这么久了,还没请嫂嫂参观过新房和凤凰山,正好近几的气不错,孩子们也可以放放风。
萧落栗自然知道这个邀请里面还有别的理由,何以东不,她也不问。
自从婚后她几乎没出过凤凰山,没时间也没机会跟两个妯娌见面,现在有机会邀请她们,不管什么原因,萧落栗都不会拒绝。
大嫂那边接到电话,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反倒是二嫂推脱了几次,最后不知因为什么,也很好话的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