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玉想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可以蒙混过去的借口,然而这模样落在惠仁帝眼中已经十分明了。
惠仁帝将叶灵玉那张字夺过来一把撕了个粉碎,怒火万丈地道:“现在你还敢说叶凰兮是抄袭了你吗!”
叶灵玉哪能想到惠仁帝竟然会发那么大的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哆哆嗦嗦地道:“臣女,臣女,应该是臣女记错了。”
“记错了?”惠仁帝冷笑:“若是记错,那你倒是念念,你自己的那副上联是什么内容,让大家听听看会不会认错!”
叶灵玉压根没有什么上联,怎么可能念的出来,若是在平时,给她点时间,她或许倒是能够仿制一个差不多的来,可是现在,被惠仁帝那么一吓,她哪里能够想的出来。
看见她这副模样,惠仁帝还有什么不明白,摆明了是因为嫉妒叶凰兮的文采,这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抹黑她。
这些女人,平日里争风吃醋也就算了,如今在各国使者都在的情况下,竟然还这般不懂事,这样的女子,就算是作为妾去到七皇子府上日后也必定会招惹祸端。
“来人,叶灵玉诬赖七皇子妃,证据确凿,关押宗人府!”惠仁帝大手一挥,直接决定了叶灵玉的命运。“皇上,请听臣女一言,就算叶凰兮她并不是盗取臣女的对联,可是就凭她从来不曾请过夫子教学,她怎么能够作出这么多对子,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什么疑点吗?”叶灵玉犹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迫不及待
地道。
惠仁帝沉眸,这件事他自然心中也有疑虑,可是叶凰兮的医术精湛,她的字更是大师水平,这些,可不是能够轻易作假的。
叶凰兮看着叶灵玉一副就算死了都要拖一个下水的模样,抱着要让她死的明明白白的想法,十分好心地道:“这一点,我可以回答你。”
对于这一点,好奇的不止是惠仁帝,就连天泽先生,都抽空从手中的对联上面抬起头来看着叶凰兮。
叶凰兮却是转头看向女眷席位上面的美人娘亲,笑的格外温和地道:“因为我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娘亲,她教我琴棋书画,做人的道理。”
“你胡说,她不过是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懂得这些!”叶灵玉反驳道,此刻面容格外的狰狞,褪去了温柔清高的外衣,犹如一只厉鬼。
这个时候的叶灵玉,从未有过的狼狈让她与平日的模样大相径庭。
叶凰兮冷声道:“我娘亲她不是疯子,她只是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再加上被你母亲百般凌虐导致整个人有些胆思维偶尔错乱而已。”
惠仁帝听到这里,眉头紧蹙,想到那美好的女子竟然被人虐待过,面色无比暗沉。
“你胡说你胡说,我娘待人温和,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她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抹黑她!”“是不是抹黑,叶家后院的那个暗室可还是在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以为骗得过天下人就能高枕无忧么,人在做,天在看!”叶凰兮的眸子犹如寒冰一般射向叶灵玉,女子后背只觉得一凉,竟找
不到任何言语。
“叶光远何在!”惠仁帝听到这里,怒不可遏地道,已经顾不上此刻使臣们都在,会不会让国家蒙羞的问题。
叶光远看着大殿上发生的事情,为了明哲保证一直都躲在大臣堆里,眼看着事情越剧越烈,早已经大汗淋漓,这会听到皇上传唤,尽管不情愿,也只能飞快地走出,跪倒在地:“臣在。”
“朕问你,叶凰兮所说的暗室,你见过没有!”惠仁帝怒色不减。
叶光远犹豫了一瞬,惠仁帝立即怒声道:“欺君犯上,罪加一等!”
叶光远以头碰地:“皇上息怒,臣说,确有其事,臣之前远在沙场,只当钟氏只是为了惩罚一些不听话的下人,却没有想到她是用来做这些事,求皇上开恩!”
惠仁帝的目光看向女眷席位上面的女子,那双惊惶的眸子凄惨又无助,让他心生无限怜惜,连带着面对叶光远时也多了几分怨怼。
于是,下令将叶光远的大司马之位罢免,降职为中郎将,而叶灵玉则是被关进了宗人府,就连七皇子想要求情都没皇上斥责,一时间,人人自危,轻易不敢妄言。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直隐形的西越国使者又再度跳了出来:“咱们的比试还没有结束,皇上该不会是因为刚刚处理了国事就忘记了吧?”
惠仁帝此刻的心情不渝,看着西越国使臣只觉得无比烦躁,顺口就吐出一句:“又不是跟你比你着什么急!”
西越国使臣被惠仁帝这一句话堵的好半天说不出话。
然而这也提醒了一旁正在研究字体的天泽先生,心满意足地将字画收起来,这才看向叶凰兮,眼中已经比刚才多了几分色彩。
“小丫头,我收你为徒吧。”天泽先生开口道。
天泽先生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用一副羡慕的表情望着叶凰兮。
天啊,叶凰兮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
虽说天泽先生手下门徒众多,可是他自己的直系弟子却没有多说,整个四国间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而且在四国间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叶凰兮拜了师,那身份岂不是水涨船高?
瞧着叶凰兮一脸平静的样子,不少人心中都在冷哼,装什么平静,其实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叶凰兮闻言,蹙起眉头,这个老头子,莫不是脑子瓦特了?
瞧见叶凰兮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认为她是高兴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天泽先生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道:“好了,过来拜师吧。”
然而叶凰兮却是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没打算拜师,多谢你的好意了。”
“什么,你不愿意?”天泽先生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奇闻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认自己也算的上一位人物,想要做他徒弟的人从东陵排到北齐,他从来都不屑一顾,这会不过是觉得这个小丫头的字颇有大师风范,这才打算破例收取,可是他听到了什么,他竟然听到她说没打算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