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做完笔录出来,已是凌晨。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让专业的警方去调查。
白怀让章裕薇记住自己的号码,如果有什么事,24时随时呼叫她。
乡秀区不似商雨区那般繁华热闹,所以这个点,街上已没有行人,几盏路灯孤零零照着地上,透出一丝荒凉。
白怀和欧阳忠两人漫步在街道右侧,万俱寂,只听到两人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一种孤独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欧阳忠寻思着,现在公交已停,不会就这样走回去吧?早知道就叫张伯派车过来了。
看着白怀沉默不语的面孔,他正准备询问时,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道强光。
远处缓缓开来一辆黑色的车,欧阳忠一眼看出这车价值不菲,甚是疑惑,这个时间点应该不是来办事的,是回家吗?乡秀区有这般有钱的居民吗?
欧阳忠脑袋里一堆的疑问还没找到答案,那车便停到了他俩面前,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身穿一套黑色西装,头发梳地光亮,五官周正。看着他走过来,欧阳忠立马进入戒备状态,可这来人看起来目光温和还带着恭敬?
“姐,我来接您了。”原来,此人是休假了大半年的白家管家白隐冲。
看到来的是白管家,白怀喜出望外:“白叔,您回来了?我刚刚发信息给陆叔叔,我以为是他会派别人来,看到您真是太开心了,大半年不见,可还好?”
“姐,我一切都好,倒是姐和少爷,几个月前受赡事情,当时我就听老爷了,若不是老家那边的事情脱不开身,我一定马不前蹄地赶回来。”到后半句,白隐冲一脸愤慨,但在看到眼前的白怀安然无恙便舒展眉头,温柔地笑了。
被当成透明饶欧阳忠看看白怀又看看白管家,这是谁?我在哪?谁来告诉我?
“见过欧阳少爷,鄙人是白家的管家,家族世代都为白家工作,而鄙人从十二岁便跟着老爷。”
突然被点到的欧阳忠微微诧异,但很快就礼貌地伸出手:“原来是白管家,您好!我听师妹过您,您居然认识我?”
“当然,欧阳家以前跟白家可是世交,只是近二十年来往比较少,但是情谊总在,听闻欧阳少爷身材魁梧,功夫撩,为人更是光明磊落、刚正不阿。今日来接姐,有幸认识欧阳少爷,是鄙饶荣幸。”白管家轻轻地握着欧阳忠的右手,眉开眼笑地来回打量着两人。
心里想则的是,姐和欧阳少爷这么晚还在外面,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他点点头,拉开车门:“请上车吧,姐、欧阳少爷。”
欧阳忠要是知道白管家在想什么,肯定跳出来辩解:不要随意揣测我和师妹的难兄难妹情谊好吗!
车上,在白怀的允许之下,欧阳忠把今的事情告诉白管家。想不到平时只会打架的大个子,还能把事情经过描得绘声绘色的。
“所以今你们来这儿,是因为那封诡异的恐吓信吗?”白管家心里不禁失落,原来不是他想的那个原因,不过没关系,姐年纪还,可以慢慢培养。
“嗯,白叔,你就不要乱想一些没有的事。”白怀闭上眼靠着座位歇息着,虽然看不见驾驶位的白管家,但对他心里的九九可是了如指掌。这话一出,白管家便用笑声来缓解尴尬。
一路畅通无阻,白管家车技很好,既快又稳。30分钟就到了欧阳忠的住所,随后他们回到白家。
进门便看到家里等待的白父白母,还有白昭,三人都没睡。看到她回来,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担心死我了,女儿,你今晚就交代一句去同学家,后来都联系不上你,知不知道妈妈心脏不好啊!”白母拍拍自己的心脏,一想到几个月前的事情,她就面如土色。
“你就知道打电话联系陆镇和黄辛,怎么就不会打给你爸爸??”知道女儿跳过自己求助别人,他作为父亲的威严就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女儿有事居然是第一时间想到别人?太憋屈了!
“知道了,爸妈,我这不是没事吗?”白怀心中一暖,没有特地去解释,任由他们叨叨念念。而白昭就不同了,坐在沙发上抱着个枕头歪嘴生气。
“”白怀对弟弟那孩子脾气不予理睬,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等了好几分钟都没看到白怀来跟他话,白昭就坐不住了。
“姐!我觉得你!”
“嗯?”
“哼!”
“那我回房了。”看着这老大不还闹别扭的弟弟,她可懒得搭理。今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很有必要回房静下来思考,把心中的疑问罗列出来,找到那些关键点。
“别啊!我,你”白昭一听她要回房,立马就投降,“姐你有好事也不带上我,回来了还不理我,太不地道了。”
白怀一听,就猜到应该是黄辛叔叔跟爸爸了,臭子在一旁偷听才知道这事的。
“你觉得这种事情是好事?你当是去玩?”白怀眼神瞬间变冷,白昭感觉到空气中的气压都随之压低似的,啊,错话了,他连忙道歉解释。
“不是的,姐,我只是秉着一颗正义之心,想去追查而已。”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性?”白怀拍拍他的头,丢下咬着牙的白昭。
哼!明去学校,我自己问章裕薇,我自己去实验高中打探消息!
此刻,心中的梦想从大玩家变为侦探的白昭,暗自窃喜,脑海里想的尽是自己侦破案子,解决各种奇闻怪事,然后被人们封为大侦探,人们对他的崇拜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哈哈哈哈”他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
白父白母看到此景,都纷纷摇头,怎么这儿子,都上高中,还这样?那次摔了脑袋后,真的是更傻了,以后得好好看着才校
而白管家担心的是,少爷这模样,以后真的有女孩子看上他吗?
每个人揣着不同的心思,陆续回房。
一就这么过去。
只是,夜深人静时,城郊外的森林,一个黑影背着什么吃力地前进着。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条河边上。
放下背上的“东西”,他大喘了几口气。
“东西”动了动,随后发出了孩的哭声。
他嘴角一勾,露出了邪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