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他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刚刚他看到的背影,真的是夏隽非吗?
但眼前的夏隽非确实穿着跟那人一样,身高身型也差不多。
“我才想怎么是你?”夏隽非拍掉白昭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你管我!”白昭立马摆出臭脸。
“那你也别管我!”对方也不甘示弱。
“哼!”同时冷哼一声,两人都把头给转到了一边。
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两个傻孩子吵架。
最终白昭还是忍不住提出了疑问:“我不管你在哪,可是你为什么穿成这样啊,还一身黑,戴个黑帽子干嘛,知道的以为你做卧底,不知道的呢,以为你要去偷内衣!”就连提问题都不忘踩对方一脚。
“你才偷内衣!你全家都偷内衣不对,除了白怀你全家都偷内衣!”夏隽非不经过大脑就反驳,下一瞬间想到了女神,立马改口。
但这话也还是怎么听都不对味。
“是吗?如果你想嫁到我家来,我父母是铁定不同意了,因为你他们都偷内衣。”明明是要问正事,结果为什么能扯到了“偷内衣”的话题上。
最后斗嘴以白昭胜利而结束。
两人朝着医院走去,夏隽非一脸不情愿又带着点尴尬地解释道:“我穿这样不就是为了去探望那个家伙,要是让人看见了,爷我颜面何存?再来,不知道他父母对我们吵架的事知不知情,万一知道了,那可不好办。”
“啧啧!你子也怕事啊,那当初还跟人家吵架,现在也算惹祸上身了吧。”白昭点点头,他表示赞同,如果是白怀受伤了,这个在事发前跟白怀吵过架的人,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做的,白昭都定要揍这人一顿。
虽然不一定揍得过,但是气势上心理上不能输,先揍再。
两人拌着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医院,白昭看着医院大门口,他好像忽略了什么?都怪夏隽非非要和他吵架,他刚刚心里冒出的想法就不见了,现在是怎么也不记得了。果然是要补补脑了吗?
白昭打头阵走在前头,夏隽非紧跟其后,来到病房前,隔着窗口可以看到里面有一男一女坐在乔之澜病床前,应该是他的父母。
白昭回头问夏隽非要不要躲起来算了,后者犹豫了好一会儿,下决心要一起进去。
在乔父乔母的允许下,白昭和夏隽非进去了。
“你们是”乔母面色憔悴,声音嘶哑,一听就知道是哭坏了嗓子。四十出头的乔母,即便现在面色不好,也能看出皮肤保养地非常好,年轻得仿佛才刚满三十,行为举止都透出不同于年轻女子的的特别风采,看起来仪态万方,散发出高雅的气质,难怪能生出乔之澜这样的校草。
“阿姨叔叔你们好,我们是乔之澜的同班同学,我是他同桌,白昭。这位是你自己。”白昭一副看好戏地把夏隽非推了上前。
“”夏隽非怨恨地瞪了一眼白昭,后者假装看不见抠起了手指。
“阿姨叔叔,你们好,我是夏隽非”
“你就是夏隽非!”抢话的是乔父,他也是混血儿,不过面孔特征更偏向西方饶,鹰钩鼻、浓黑的眉毛使他看起来比较凶,但不妨碍他是个帅气魅力大叔。
这句话里好像带着点火药?
“是的,叔叔。”夏隽非点头,眼帘垂下。他不太敢看这个可怕的大叔,因为此刻乔父怒目圆瞪,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眼神要是能杀死人,他已经死一千遍了。
“老公,你别这样,吓坏孩子了”乔母看着那随时要爆发的乔父,轻声安抚道。
房里的四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白昭刚才明明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似乎下一刻乔父就要冲过来剁了夏隽非,可是乔母的一句话,就冲散了那“火药味”。
“我听,之澜出事之前,你们吵架了?而且还挺凶的。”乔母声音虽然嘶哑,但是却很和气,让人心定。
“是的阿姨,这事我知道我知道。”汇报这种事,白昭是不会放过的,即便当事人就在场,他也要抢着。
夏隽非心里神烦这家伙,有事就躲,没事就捣乱,如果不阻止他,任由他,不知到最后他能成怎样?想到这,他上前一步:“阿姨,这件事大概是个误会,到时候我会调查清楚的。”
很快,夏隽非把当时事情的前后原因都告诉了乔父乔母,虽途中白昭几次想插话,但都失败了。
两人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而且夏隽非也不是凶手,所以他们很快就转变了态度。
之前白昭夏隽非一直站在门口,也不太敢靠近里面,所以一直没看清乔之澜怎样了。这会儿得到了同意,连忙靠近病床。
病床上的乔之澜,满脸的绷带,露出的双眼也能看到一些擦伤,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昏睡的样子看起来可真无害乖巧,不像醒着时那么高高在上。
这么好的一个大帅哥,就这样毁容了?
白昭心里生出一丝可惜,虽平时两人不交好,可是也没有反目成仇,毕竟乔之澜除了自大臭屁一些,也没有什么缺点了。
这时他想到了几个月前的自己,摸了摸后脑勺,那时的疤还在。它将会永远刻在那里,消除不掉,并提醒着他,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身旁的夏隽非一言不发,看着乔之澜在沉思,露出的神色是白昭没见过的,怎么好像带着愧疚?
莫非真的是他?
脑子里想法的藏不住,所以他瞬间就开口了:“真是你做的啊,怎么一脸愧疚的?”
“你乱什么,我是对于跟他吵架那件事抱歉而已,虽现在还没有查明证据,但是我猜他可能真的没过吧。”夏隽非急忙解释,他怕要是晚了一步,乔父又要用眼神杀了,他可不想被那样的目光盯着,让他倍受煎熬。
“那是保安大叔巡逻时发现他的,满脸的碎玻璃我知道之澜脾气臭零,也比较自负,但是他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得罪谁才会被这样报复啊?那让有多狠的心啊”乔母回忆起那,不禁声泪俱下。
可怜下父母心,疼在儿身上,痛在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