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我不该对她身边人下手,要不然,也不会被发现吧。我只要适时停止游戏,谁能找到我。
我错了,确实大错特错,我没有及时收手,享受在着主导他人命阅世界里。
我有钱,有头脑,我什么都能办得到,游戏的成功冲昏了我的理智,以至于事情愈变愈烈。
可是,即便现在回想起来我也不后悔啊,玩弄着他人实在是太棒了!钟赫峰再也听不下去了,右拳砸在了夏隽非脸上,后者捂着胸口,闷咳了几声,嘴角被那拳打出了淤青,他丝毫不在乎,眼神轻蔑地看着钟赫峰。
咳咳警官,你到底要不要听我完,你再打,我就只有沉默了。
呵
带走章裕俊时,我威胁他,如果不跟我走,那就把他姐姐杀了。这个孩子跟那几个有钱家的孩子可不一样,多懂事啊,乖乖地就随我走了。
我怎么带着他消失的?这很简单啊警官,在带走他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租了那死胡同旁边的一间房子,我把章裕俊带到那里时,我的助手,也就是那个流浪汉,他给我放下梯子,我们就此爬进了房子里,从另一边离开了。
至于高星的死亡虽我不在乎别饶生命,但这的的确确是个意外,那我又来跟他们玩“游戏”,谁知道他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就吓死了。
这不在我计划之中,我也非常苦恼。
随后我又想到了别的点子,我把他的面容毁了,头发都剃光,换上章裕俊的衣服,本来是想让我们班这位学习委员大受打击的,其实我知道这些把戏很容易就被发现的,但我确实有点儿看不惯她,书呆子一个,不喜欢,哪怕是一会儿也好,我也想让章裕薇痛苦一下,谁知道被白怀安慰几句她就好得差不多了。
乔之澜?那更不用了,反正游戏都是要玩下去的,那不如就挑选一些日子过得太舒适的人,夺走他们最为珍贵的东西。
你问我他是怎么迎面接住花盆的?
我对他下了暗示。
我表妹自杀之前听到的那句话,也不是他的,是我编的。她自杀的行为,也是被我催眠了,不过好歹是亲戚嘛,我也不是真的要她死。
哈哈了那么多,我也累了警官。
我想见见白怀,可以吗?
我没想到她居然用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给我下套,我输得彻彻底底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她,可以见她吗?
钟赫峰强忍着内心的怒火,这是什么反社会人格啊?做了这么多坏事,居然不后悔,不知错。
这样的人,哪怕送他进少管所,也不可能就此改正,即便几年后出来,依旧会如此,加之他的家庭条件那么好
钟赫峰实在不敢想象
“警官?我提出的条件不能答应吗?”夏隽非看到钟赫峰自己在苦恼着什么,再次开口询问。
“她要是同意的话”丢下这句话,钟赫峰离开了,他一刻也不想呆在里面,夏隽非的那些话让他很反胃。
病房内外都有警员看守着,夏隽非这次是插翅难逃了。
一之后,白怀来到了夏隽非的病房。
他看到她之后,展开了笑颜,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明就能出院了。”白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其实她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是这其中的隐情,她还瞒着父母,所以在医院多待了几。而医生那边,由欧阳忠找了关系去服。
“是不是很讨厌我?”夏隽非苦笑着,这句话得很轻,就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似的。
白怀望着他,没有回答。
“我从没想过对你下手的,到最后是我脑袋不清醒了,被那好胜之心占据了全部。从未出过失误的恐吓之信,我只是作为一个玩家想取得百分百的胜利,才出现在你面前,抱歉
我对你的心情是”夏隽非的一时停顿,还没来得及补充,白怀便打断了。
“不必了,真真假假,又如何?不都是你的选择吗?”
夏隽非抓紧着被子,指尖泛白,像是在做着什么痛苦的挣扎,有些话他很想,但是算了吧,就这样吧。
晚上,白怀半躺在病床上。
回想着钟赫峰那些话。
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夏隽非都是催眠和暗示,钟赫峰不太相信,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科学解释了。
人证物证口供俱在。
夏父夏母对他很失望,幸好他家人不是毫无底线地去溺爱着他,表示一切都配合警方,走法律程序,该惩罚就惩罚,要不然以他家的财力和社会地位,还真能让他逃出这事。
也因此,受害者的家人们看待夏父夏母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自古以来要做到大义灭亲,可真的没那么容易。
那几个孩子身体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心理他们需要治疗很长的一段时间,即便如此,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出阴影。
章裕俊倒是还好,他没经历那些备受折磨的催眠,更没有被几关着不见阳光,加上他比较早熟懂事,回到家后没几,他又能露出笑容了。
现在十月份,新学期过去已经一个多月了。
晚上的微风很凉爽,病房里的窗户是开着的,白怀看着窗外,漆黑的夜里,空中都是明亮的星星,明日又是大晴。
雨过晴吗?
这时,房门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白怀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
“来了?”
“嗯,在下来了。”
她缓缓转向那人,白怀有多久没见他了,三年多了吧。
她都从一米五长到一米六八了,而他什么都没变。
“怀长大了不少。”男人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这是最后一次了吗?”白怀知道此人出现的目的。
“大概是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是你真的决定好了?”男人拿出怀表,按开盖子,盯着里面看了看,随后丢向了白怀。
她稳稳地接过怀表,放在唇上轻轻一吻,默念了一句话。
随后她起身下床,拿起了外套穿上。
“走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