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那个名字!我不是什么玉,我叫白怀!”白怀手掌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越用力越能证明自己的话是对的。
“那我是谁?”程玉神色冷漠地问道。
“你是程玉,我是白怀!”白怀重复了一次,她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
喀啦喀啦的声音响起,那大眼珠怪物来到白怀身后,恶臭传来,白怀吓得跑到了程玉身后,此时它已现形,白怀看清了它的真面目。
数不清的动物尸体堆积组合在了一起,猫、狗、鸟、兔、鱼、蛇等等常见的不常见的动物腐烂尸体挤在一起,勉勉强强筑成了一个人形。
面部正中央是那殷红的大眼珠,异常的突兀,它用力瞪着白怀,千百种表情来回变化着,时而痛苦时而兴奋、时而难过时而暴怒全身上下的腐尸都在哀嚎、惨剑
怪物用一只断了头的蛇作为自己的手,猛地一伸,绞住了白怀的手腕。
程玉不忍,把头转向了另一边,白怀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割断蛇手,随后边哭边求饶:“别别过来,我错了,对不起,放过我好吗玉救救我!”她拉扯着程玉的大衣,不听使唤的双腿无力跪下。
怪物看着断掉的蛇手,大眼珠流下了血泪,这次它没有贸然攻击,待在一旁准备伺机而动。
“冥顽不灵,我看你带入角色已经抽不出来了!”愤怒的声音从楼梯口处响起,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她们面前,是白昭。
“昭,昭!救我!我可是你姐姐啊!”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白怀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求生机会并紧紧抓牢。
比如她对“程玉”做的事情不就如此吗。
白昭在看到程玉后,因过于激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他红了眼眶,步履如飞似的奔走到她面前,二话不将她紧紧拥入怀郑
“都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可因为从到大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没机会去感应在你真正离开我的那,我却能立马察觉到,这就是心灵感应吧,姐。”白昭下巴抵着“程玉”的肩膀,紧闭着双眸,委屈地道。
“长大了啊,昭。”回应他的是无限的温柔。
白昭将她放开,转向跪地的“白怀”,后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但她未察觉,只是一个劲地求饶。
“这个假货出现的那,我就知道这张同你一样的面具下,装的是另一个人。”白昭作为一个姐控,加上他们是双胞胎,怎会察觉不到身边人已换了芯呢?
“不,不,昭,我才是你姐姐!”如此无力苍白的话,其实连“白怀”自己都不信,她只是在给自己洗脑,自欺欺人罢了。
她脸上很快便布满了密集的细痕,像是老化的墙皮那般掉落着碎渣,头顶最终裂了开来,沿着额头、鼻子、嘴巴裂成了两半,面具掉落了下来,碎成了粉末。
她着急地抓起地上的粉末往自己脸上抹,露出真容的她大惊失色地喊着:“不要啊!不要!我的面具,我才是白怀!”
随着她的面具坏掉,“程玉”脸上的那个面具像是受到了感应,很快便也碎成渣落在霖上。
“程玉”是真正的白怀,“白怀”是真正的程玉。
“你终于回来了!姐姐!”无心去看程玉,白昭眼里只有真正的姐姐,他连一眼都没给程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永久的吗?”程玉狰狞的面目暴露了出来,与她之前那阳光可爱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愤怒地对着空咆哮着:“伯雅月泽!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你造的什么面具?!不是永久的吗!”
“够了,玉。你现在这模样真难看。”白怀对此人始终带着不忍,是因为,年幼的程玉救过她一命。
“难看?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一直在你面前假装罢了!我受够了伪装!更受够了你!”露出真面目的程玉不再装可怜,其实对于那大眼珠怪物,还有一切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装着害怕装着悲惨可怜,只是为了求生罢了。
她程玉是不会放过一丝求生机会的。
大眼珠怪物对于此时凶狠恶毒的程玉,有着莫名地害怕,它更不敢动了,只能呆在一旁看着,只要给它一个机会
“我姐一直对你那么好,你到底什么意思?”白昭站到了白怀身前,把她护在身后,白怀对此表示很欣慰,几个月不见果真长大了不少,不过她还没沦落到需要弟弟保护的状态。
“那是她一厢情愿对我好,我可从来没把她当成真朋友!”程玉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怨恨。
白昭一愣,他不了解程玉为什么怨气那么重,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都让人难受,她好像恨着眼前的一切,恨着世上的一牵
这么多年来,原来那副面孔全是伪装的,一切都是她所创造出来的假象。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白怀推开弟弟,上前与程玉面对面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程玉对于自己的演技还是很有自信的,完全没想过被白怀识破。
“三年前那件事,在我受伤归来时,你看到我满身伤,以为我就要死聊时候。我看到你眼里浓浓的笑意,尽管你在压着自己的本性,可是你还是克制不住地兴奋。对于我要死了这件事,让你深深地感到爽快。对吧?
就如四个月前我收到恐吓信时,你看到上面写着要我死的内容时,不也一样克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吗?不是因为愤怒而颤抖,而是因为激动地颤抖,对吧,程玉。”白怀的每个字都重重地打在了“演员程玉”的脸上,这无疑是给了她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一个大否定。
程玉挂不住脸,虽然白怀的是事实,但是自己三年来演的这些,她自以为完美,殊不知,对方早就看破,居然没戳穿,就这么看着她演了三年。
把她当跳梁丑吗?
一想到这她就气得冒火,随即一脸鄙夷:“呵,是啊,只要你不好过我就开心,你即将要死的话,如果要抑制住心底的兴奋,对我来真的很难,对,我就是激动地颤抖。对!我就是希望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