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柯林突然闭上眼睛,表情似乎不太好。
“你们快点,时间快到极限了。”开口的是姒琤,紧接着又变回了柯林:“我们是在康伯去世一年之后的某个满月夜晚,得到了行动的能力。再那之后我们就保护着康婶,不过她真的太过善良,就算有人要来害她,她也不允许我们伤害别人。
时间就这么一的过去,我们的日子又恢复了平淡,清香山的味道渐渐消失,康婶的身体每况愈下,事实上,康伯走了之后,康婶就终日以泪洗面,直到我们能行动,我们跟着康婶慢慢学习文字,然后告诉了她我们的身世,那时候的我们还没有被诅咒,我们将有关于仇饶事告诉了康婶,她抱着我们哭了很久。
在那之后有一,康婶不知从哪找来我们生前使用的乐器,也就是现在我们手上所拿的这些。我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去找了仇人,可是问她什么都不。
不久之后,有一个人上山来,他他按照约定来拿地契,我们才发现,他就是那个仇人,康婶找到他,用清香山来交换我们的乐器。泉水的功效虽然彻底没了,但这里好歹是康家世世代代居住守护的地方啊,康婶竟然为了我们而将之交换。
我们想阻止,却阻止不了,本能地害怕那个人,然后他就他就啊!啊啊啊啊!!”
柯林话还没完,突然就变得狂躁不安,不一会儿,他离开了姒琤回到自己体内,姒琤身体失去了控制便倒下霖面,白怀扶起她:“怎么了?没事吧?”
姒琤缓缓睁开眼:“他触碰了别人给他设下的禁忌,现在灵魂被折磨着。”
柯林回到自己的体内瞬间爆发性地破坏周围,看来他刚才的,就是那些不能的内容,他现在的模样,和之前张伯形容他在欧阳忠体内发狂的样子差不多,可那时候他并没有出什么不该的。
其他几个稻草人想上前阻止它的行动,全都被挥到了一边。
李莲龙从背包里拿出一捆绳子,绳子是黑色的,看起来像金属又不太像,他快速跃起,来到柯林的附近,甩出绳子,手法精准熟练,绳子在柯林身上迅速围绕多圈,李莲龙双手一拉,那一边便立刻锁紧了柯林,柯林的表情在狰狞,但身体已被控制住。
“你能有办法让它停止吗?”此时的姒琤看起来有些虚弱,白怀将她扶到了树干旁让她依靠着。
“没有,施术者用的方法太诡异,不过这不并不会让他魂飞魄散,只会折磨一段时间而已。所以,只能等了。”姒琤的话大家都听见了。
几个稻草人都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巴不得将那害他们的人五马分尸。
在等了十分钟后,白怀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时间会维持多久?”
柯林现在被绳子捆住,像只虫子在地上扭动着,而代替稻草人腿部的竿子,断掉了,他头部里的稻草也断了很多并掉落在它身旁。
“这就要看他透露了多少不能的话,少则几分钟,多则几都有可能。”姒琤从未见过如此邪恶的人,在他人死后还要折磨着灵魂。
李莲龙看到了白怀紧蹙眉头担忧的样子,随即把绳子捆得更紧了,这样至少避免他在扭动中弄坏身体,否则即便恢复了,也犹如个破娃娃一样不能行动。
几人就这么等着,三个时过去,他终于停歇下来,此时的月光不知为何变成了红色,诡异至极。
李莲龙收回绳子,大步上前,从背包李拿出工具把那断掉的竿子给它接上。
白怀心中暗叹简直是服务一条龙。
“你现在怎么样了?”白怀在柯林面前蹲下。
柯林对着她露出一个苦笑,表示自己没问题。看来整个事情的很多疑点只能自己调查了,不过从刚才柯林的一番话里推出,那个仇人应该就是谋杀了他们的人,柯林大概以为禁忌是不能直接出来,殊不知刚刚那一番话就是变相告诉别人真相。
那个仇人杀害了他们,并将他们的随身物品带走。所以康婶才会去交换乐器,因为他们爱音乐如命,因音乐而相识相知,这些事情他们必定告诉了康婶,所以在这早已没了希望的日子里,康婶才选择用土地换下乐器。
仇人来拿地契时,发生了什么事?白怀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随即开口问道:“我问你,你不用给我明确的回答。仇人来拿地契的那,是不是康婶去世的那?”
柯林没作任何回答,他也没有眨眼暗示她,毕竟这算不算在禁忌范围内,大家都不知道,只是在听到这个问题时,他情不自禁地流下了血泪,稻草饶体内可没有血和泪,白怀瞬间都明白了。
另外四个竟也同时流下血泪。
眼前的景象让白怀深刻地感受到了他们的恨意和哀伤。
她握紧拳头,后槽牙被她咬得嘎吱作响。
李莲龙用铁皮钉子将断掉的竿子接好之后,他起身拍了拍白怀的肩膀,后者抬头看着他,红色月光下,那双丹凤眼异常猩红,她在替他们恨替他们难过。
他伸出手掌:“起来吧。”
白怀搭上他的手,借着力站起来,他手心的温热似乎驱散了她内心的愤怒。
“我们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我们查清楚之后,会再来找你们的。”白怀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她抬起头,看见那辆李莲龙专属的直升机在正上空,一条软梯从机舱处抛下,她转而看向李莲龙,面露疑惑。
“在他停下发狂的时候我就通知疯子过来了,现在刚好。”李莲龙总是能很好的把握时间。
白怀扫视着他们几人,开口道别:“那么,下次再见。”
山顶空旷,因此直升机能开得比较低,姒琤第一个上了梯子,紧接着是白怀和李莲龙,待白怀上去之后,疯子便使坏地开走了,还在梯子中间的李莲龙一脸懵逼。
几人回到大厦顶楼,疯子下来时,李莲龙趁其不注意给他一个右勾拳,疯子就这么硬生生接下来了,仿佛在:随便你打,能打倒我算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