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在白怀背上挣扎着,抓扯她的头发,似乎进入了癫狂状态:“哈哈哈哈哈!我要拉你下水!反正我出去后也不会好过,就让陪我一起吧!”
白怀任由她扯着头发,注意力全在奔跑上,藤蔓不依不饶地追在他们身后。
李莲龙注意到了白怀的情况,在奔跑的同时还能从地上快速拾起石子,精准地砸向余烟的手腕处。
“啊!!”余烟疼得眼泪直流,这是打到了她的筋。
“你好好待着,要是再敢抓她头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李莲龙眼神冰冷刺骨,所散发的杀意让余烟不禁打了个寒战。
可恶!余烟虽然愤怒,但却因为李莲龙的警告收敛了起来,那样的眼神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犹如置身于寒冷地狱之中
白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默默给李莲龙加了二十分。
白怀装作没看到似的继续极速前进,但心中却涌上了一阵暖意。
那朵花的愤怒似乎越来越强烈,开始破坏着山体,石壁崩塌,碎石落下,三人纷纷避开寻找着出口。
“现在肯定不在山里面了,百分百是在地下!”疯子大声道。
“可也没有往上走的路啊!”白昭又快吐了,只是已经没东西可吐了,他们进来已经几个时,或许外面已经亮了。
手机也在坍塌的时候不知摔向了何处,只有疯子和李莲龙两饶特制手机完好无损,可也没了信号联络不到外面,而没有信号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在山体里,似乎是被洞穴里什么能量给屏蔽了。
躲避着藤蔓的攻击的同时还要避开落下的碎石。
虽然疯子和李莲龙得到了愈梦蝶的治疗,但也并未痊愈,加上都背着人。因此时间一久,体力似乎有些支撑不住。
余烟在白怀身后埋头不知想着什么,没有添乱就是对白怀最大的帮忙。
“走开!”白怀突然感觉身后一凉,话才出口,那朵硕大的花丛石壁中冲出,张着大嘴一口咬向白怀。
眼见自己即将被吞噬,她便将背上的余烟松开,花嘴里伸出了数只细藤条缠绕着白怀的下半身。
李莲龙见状也慌忙地扔下阿茂,冲上前拉住了白怀的手,于是李莲龙便跟着白怀一起被吞了进去。
疯子一愣,没站稳,白昭摔下霖面。
他们看着已经不在原地的两人,错愕至极,这多花为什么会从这儿冒出来?
“哈哈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余烟并没有被白怀救下的感激之心,反而幸灾乐祸地笑着。
“真是大快人心,都不用我出手,就死了!”余烟笑地眼泪流出,似乎从未如此高兴过。
花似乎在消化着肚子里的两人,呆着一动也不动,白昭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花前,用身扯开它的嘴,大喊道:“你快吐出来!把姐姐还给我!”
花如雕塑般纹丝不动,嘴巴也没张开。
藤蔓不再行动,碎石不再掉落,安静如往常,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洞穴里只有白昭的嘶吼声和余烟的嘲笑,两种声音混杂了在一起,颇为刺耳。
疯子信任着李莲龙,他既然跟着进去,两人一定能出来。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所以疯子并没有跟着白昭一样崩溃。
他走到余烟面前蹲下:“她救了你,你笑什么?”
“我让她救的?”余烟没给他好脸色,脸上满是泪痕。
“那你觉得,她都不在了,我会带你出去?”疯子换了一个问题,余烟脸色马上出现了变化。
于是她放柔了声音道:“我相信你会带我出去的。”
“不,我们决定留下你,等那朵花行动之后就吃下你,毕竟那才是你的命运。她刚才完全可以把你扔进花嘴里然后趁机逃跑,却选择舍身救你。”疯子淡淡地完之后,便去把白昭来了回来。
“不不不!你要救我的!她为了我救我都不要命了!你们不是应该遵循她的意思吗?”余烟作为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哪怕出去之后迎接她的是坏结果,但总比丧命好。
她可不想在这鬼地方成为花的养料。
“你放开我我不走,我要救回我姐。”白昭甩开疯子的手,沮丧道。
他眼眶通红,神情痛苦,不肯接受事实。
疯子见状,只能凑近他耳边声地了句,白昭一听,神色秒变,眼眸之中的希望又燃了起来。
“你们是双胞胎,应该能感应到对方的生死吧。”疯子的是事实,双胞胎在这世上的心灵感应,是最为神奇的。
白昭想了一会儿,呆愣地点点头。
他得对啊,我没有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记得四年前白怀受重伤,他那一整就一直心神不宁,心脏如被人抓在手中,一阵一阵的痛到无法呼吸。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心脏,很平缓,除了刚才看到那一幕被吓到之外,没有别的感觉。
姐姐还活着。
终于平静下来的白昭,目光转到余烟身上。
“看我干什么?看我她也回不来了!”余烟不明白,一分钟之前还撕心裂肺的人怎么突然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莫非不会的,他们被吃了肯定不会回来了。
而被吞进肚子里的两人,此时正在花的内部里摸索着。
“这里怎么这么大?”白怀不解,那朵花虽然长得大,但是她的花梗也不至于大到能和石洞相比。
“是我们缩了。”李莲龙浑身散发着黄色的光芒,就像愈梦蝶般。
“话你为什么跟着进来?”白怀停下脚步,这里光线不好,虽有李莲龙这个人体照明灯,但其他地方一片,所以他没看见白怀的表情。
“我以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你应该都明白聊。”李莲龙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喜欢她,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看到她受到伤害这种事是绝不容许的,假如阻止不了,那就跟着她一起承担。
白怀抬眸直视着她,丹凤眼里映照出了李莲龙的样子。
“明白是一回事,但你这样做,我会不好受。”
她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