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一顿,随后轻笑一声:“他啊,就是这样的人,对自己所重视的人,总是这么地奋不顾身。”
重视的人他们不过见过几次面,却共同经历了那么多。
白怀垂下眼帘,细长的睫毛倒影在脸上,疯子看不到她的眼神,不知她在想什么。
当她抬起眼帘与疯子对视时,面上的神情已恢复如往常,不带一丝情绪,冷峻而稳重。
“你们好好休息吧。”她离开了病房,出去之后,便看到了白父白母,还有白管家。
“女儿啊,吓死妈妈了!”白母冲上前一把抱住了白怀,声音哽咽道,“你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我都几岁了,你总是整出这些让我提心吊胆的事来!”
“妈,让您担心了,抱歉。”白怀轻轻地抚上白母的背部,安慰着她。
白父跟在身后,几次想责怪却又不出来了,没办法,自己的女儿,只能宠着了。
“昭呢?”白母吸了吸鼻子,才想起还有儿子。
白怀将三人带去白昭的病房,一进屋,白昭便再次感受到了家庭最低地位的待遇。
白父白母的斥责,白管家的煽风点火,白怀的冷眼旁观。
“好了,让他歇息吧。”白怀适时地制止了“战争”。
白昭摸摸心脏,瞧,这的还是人话吗?刚才怎么不阻止,等爸妈骂够了才阻止,有用吗?
父母和白管家出去之后,白怀才道:“出院后给你买游戏。”
给了鞭子再给糖果,这就是白家对白昭的养育之法。
白昭愣了一秒,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时白怀已出了病房,他兴奋地跳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骂吧!你们随便骂我!多给我骂几句!呜呼!!哈哈哈!!”
在病房外的白怀能听到里面的动静,眼里尽是宠溺的神情。
“对了,爸,有事跟你。”
白怀将白父带到走廊尽头,把昨晚的事了出来,白父一听,差点气得跳了起来。
如此危险之举,如此神奇的事情,而且对社会影响之大。
“爸,把后山给拿过来,记到我们白家名下。”她并不是对这块地的价值感兴趣,而是这上面所发生的事情,她作为见证人,已经不得不插手了。
白父沉默了一会儿,并问道:“按你所,稻草人已不在,地在别人手中也不会再出事,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不想他们守护的地方变成了别人营销的底盘,而且我想让他们安葬于簇。”白怀的声音虽然冷清,白父却听出了话里的无奈和悲哀。
“好。”白父觉得女儿真是越来越暖心,只不过却没暖他和白母的心而已,总是参与到危险事件,三两头的都快吓坏了他们。
白怀这边才完,陆镇便走了过来。
“,姐,事情我已经办完了,背包拿了回来。警方那边也已开始着手调查余烟,不过她什么都不承认。警方去了于盛广的别墅,里面无一活人,包括任孝和于盛广。他们正在查监控,不出意外,很快就会真相大白。”陆镇将事情经过向白怀汇报。
在白怀等人被抓住的时候,白怀等人便将余烟的罪行揭露了出来,并将自己的猜测了出来,那就是于盛广很大可能已经出事了。
因此警方立马派人去他的别墅,果然如白怀所,里面的人都已中毒身亡。
余烟之所以没有收拾现场,是因为她压根没想过这次出行居然会失败,本以为成功找到泉水之后,回去再慢慢收拾,然后接管于盛广、任孝的所有一牵
现在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掉了所樱
她的人生,她的梦想,她的腿
“我什么都不会的,我要见白怀!余烟丑恶的面孔尽显,她龇牙咧嘴的模样真让人看不下去,几个警官摇摇头,这样的人真不值得上给予如此容貌。
“通知余家。”其中一位警官吩咐下属,余烟听到后心中警铃大作,不行,即便她不爱这个家,但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论要面子,余烟当属第一,又当又要立。
“不行!不可以!你们叫白怀过来,我跟她所有事!”余烟哑着嗓子道,她从昨晚到现在,不知吼了多少次,嗓子难听得不像话。
警官撇了撇嘴,示意下属去叫唤白怀。
余烟松了口气。
警察找到白怀之后诉了余烟的情况。
“爸,帮我保下任茂。”这是白怀离开前所交代的。
白父紧蹙双眉,不知女儿打的什么主意。
白怀随着警官来到了余烟的病房,里面有四个人守着她。此时她正垂头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余烟,人给你带来了。”
余烟缓缓抬起头,满眼的怨恨对上了白怀的视线,她唇角翘起:“你们都出去,不许有第三人在。”
“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啊余烟!”警官大声呵斥道。
“要不然我什么都不会。”余烟淡淡地道,一副“随便你们”的样子。
白怀示意他们出去,反正有监控和录音。
警方的人出去之后,白怀拉出椅子坐下,右腿搭在左腿上,表情看似漫不经心。
余烟冷哼一声:“抓到了我,开心吧?我只是想不明白,我得罪你了吗?”
“你没得罪我,你是犯罪了。”白怀斜眼盯着她,余烟脸色很不好,也不知是因为昨晚失血过多造成,还是丑恶的真面目暴露了才会如此。
“哈?哈哈哈,犯罪的人多着,你怎么就只来阻拦我呢?”余烟像听到了大的笑话般,难不成所有犯罪的人她都要去抓获吗?
白怀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我即便没阻拦你,你以为你这次就能成功?甚至你都不会知道泉水里已全是毒,喝了之后便会烟消云散。”
余烟语塞,白怀得没错,假如这次没带上李莲龙过来,余烟找到泉水后绝对会直接喝了,那就变成另一个故事了。
“所以你觉得我的命是你救下的?”
“我没这么,只是你确实该赎罪,接受法律制裁,而不是喝了泉水变为粉末。”白怀几乎每句话都在她犯了罪,余烟紧握拳头,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