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悉心呵护余烟,好好教育她,到头来才发现她只是演了一个角色,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她不会因为良好的教育而健康善良地成长,都是因为那可怕的基因,那刻在骨子里的邪恶。
“爸爸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余烟显然不想在父母面前表露真面目。
“孩子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余航从听到消息到现在过去不到两个时,却似乎老了十岁。
范柔悦在一旁什么也没,满眼疲惫,似乎刚哭过。
“我做什么了?”余烟面露不解。
余航似乎又看到了以前的余烟,真无邪,善良温柔,对啊,那样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理之事,可
余航的父亲曾过余家被诅咒了,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内心邪恶至极的人,避免不了,解除不了。最好的办法便是逐出家族,以免此人所做之事会牵连到余家。
十八年前,余铭犯下了无可救药的罪行,因此余航将他赶出了余家,一年之后,他在余家门口看到一个被抛弃的婴儿,上面留下一封信。
原来是余铭的孩子,他恳请余航大发慈悲将她养育长大,因为她是无辜的。
余烟知道此事后特别欣喜,闹着要他留下余颖倩当她的妹妹,加上他一时的心软,便收留了余颖倩,对外称为自己的孩子。
在余颖倩长大后出现的各种怪异行为,他早已先入为主地认为是遗传了余铭,在事态没严重之前,他还能养着她,给她一个安身之所。但是想要悉心陪伴以及爱,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给予了一切的大女儿,为什么会是她?
泪水从余航眼中流了下来,余烟更是不解,怎么什么都还没就先哭了?
余航用粗粝的手掌擦拭了泪水,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无论你做了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女儿,我最爱的女儿。”
余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给刺中,狠狠一痛,她并非对所有人无情,因此在警方要联系余家人时,她才会百般阻止要求见白怀。
她脱去伪装,不再像刚才那般无辜懵懂,此时的她看起来神情麻木,眼神灰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努力维持的嘴角终于耷拉了下来,几次想开口却还是不出,最终只能沉默。
余航红着眼眶,轻轻拍着范柔悦的手,安慰着她,因为她已哭成了泪人。
余烟和余铭不一样,她从出生就会伪装真性情,余父余母从来都是对她宠爱有加,因此这么多年来才会产生了感情。而余铭从就不被父母看好,甚至远离他,兄弟姐妹也都害怕他,所以他对谁都没感情。
三人就这么沉默着,良久,余烟经过了一番思想挣扎,终于开了口:“祖坟的地下有暗道。我们这样的人,只要在见到祖坟的那一刻,基因里的记忆便会恢复,意思就是不用别人告诉我们,就能知道祖坟下面还藏着暗道,而我们则找机会进入。
进入之后,能看到先辈留下来的笔记,还记着一些我们该做的事情。三岁那年,你们带我去拜祭时,我脑海里就出现了通道的进入方法。当时还,不太明白,等到五岁了才知道,于是独自一人去到那里。
为我们余家创造了宝贵财富的祖先,余子伟,他便是我们其中的一员,而且最早的那一个便是他。明白我的意思吧,爸爸?没有他就没有后来富裕的余家,没有他也就没有后来的我们。”
这些事情余航闻所未闻,无论是祖先留下的书籍和家族历史,还是父亲那辈从未跟他提过。余烟的话震惊到了他,这么来,他们一直在排斥的家族异类第一人,便是创造了余家后代财富无忧、生活幸福之路的余子伟吗?
多么可笑的巧合,如此来,财富和家族异类,是并存的吗?
“暗道不大,却记载了很多事情,五岁那年我还不能识得所有字,所以后来陆陆续续又去了很多趟。有一在那撞见了铭叔,他看到我似乎完全不惊讶,原来,我们这样的人哪怕隐藏再好,同类总能一眼看出。
他告诉我暗道里所有的事情,原来我们从听到的后山稻草人,是祖先余子伟的杰作,你能想象吗?他杀害了五个外国人,并用其头骨缝进两米高的稻草人里,指骨则塞进了巴掌大的稻草人,以此控制并折磨他们的灵魂,再用他们的皮缝合在一起绘制成地图,以血为誓,将他们困在后山永远踏不出来。”这些话余烟本不打算,她知道警方肯定监控着,但了也无妨,毕竟于她的案子无关,而且最多被当成故事。
会信这些话的只有余家人,只有他们知道余烟有没有在撒谎,余烟的时间并不长,可这信息量之大,让余航一时半会消化不了,为什么后山的传是他们祖先造成的?
余烟没管他们是否能消化,接着道:“余子伟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一:兴趣使然,他确实有着残害折磨他饶爱好二,他出门远游时习得了一种术,也就是我刚才的那样,用折磨他饶人生与灵魂来换取后代的财富无忧,不过伴随的风险便是每一代都会出现余子伟那样的人。
在财富面前,每一代都出现余子伟这样的人哪算得了风险,他给了后代财富的同时,还给了我们。而你们,却一直视我们为祸端,想将我们赶走。你们怕是不知,若不是我们每一代都在维持着那术,你们以为余家还会这么富饶吗?”
最后几句话犹如刀子刺中了余航的心脏,他赶紧阻止余烟:“不要再了!”他怕再听下去,自己就会奔溃。
这么多年来,余家当家的哪个不是呕心沥血地为了家族企业,现在她却是因为他们才有的今?
“爸爸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我们这样的人吗?我只是将前因后果告诉了你,而你却不愿接受了。爸爸莫不是真以为靠的是自己的能力?”余烟的声音如魔音传入了余航的耳朵,后者捂着耳朵,害怕地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