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玉蓉和紫兰出了埋剑山庄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三月之雨滋润着万物,山中草木呈现出生机盎然,泥土的芳香弥漫在空气中预示着春的到来。这正如芈玉蓉一般,她人生的第一春就如这场及时雨,来得酣畅淋漓。
紫兰避在树下凝望着雨滴,打在脸上有种微疼之感,流入口中却有种苦涩的滋味。望着这场相思雨使她想起了叶飞云,雨水混着泪水打湿她胸前的衣襟,思念如潮水般袭上心头。
两位出尘的美女,对着雨水各自思念着情郎,她们早已将门规忘之脑后,尽情享受着相思的雨。
雨过晴,空出现一道拱门,那绚丽夺目的七彩之光象征着爱情的境界。人生,没有几个十八年可以挥霍,可以默默的去等候一人。
紫兰幽幽叹了口气,轻拂了拂玉颜之上的雨水:“师兄他生死未卜,我们该怎么办?”
“当前也只能先去南海寻找,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芈玉蓉重重叹了口气,目光紧紧凝聚在彩虹之上。
“他……他好像变成了冰人。”
“紫兰,你确定吗?”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芈玉蓉面现悲伤。虽然平时很讨厌他,毕竟也是同门一场,骤然闻得他变成了冰人,内心还是比较疼痛。
“我们还是御剑去临淄吧!”
芈玉蓉颔了颔首,二人一起御剑前往临淄。
司空明变成冰人时,正处于死亡的边缘,耳边隐约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你子倒是挺执着,喜欢这把剑么?”他本想回答,怎奈他的身体已不受大脑支配。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称霸三界?”声音渐渐微弱,司空明已经失去知觉,就在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他身躯一轻整个人被李南挟走。
南海普济岛凸起在大海中央,海鸥翱翔在水相接处,阵阵鼓声庆祝着王者归来。
李南降落在岛上,迅速迎上来一位玄衣少女,如秋水般的瞳孔打量着这位冰人,蛾眉微皱:“师父,他是什么人?”
“桃花谷的人。”
少女略微一怔,惊道:“他怎么会变成冰人?”
“这样岂不是更好,拿他来做剑魄再恰当不过。”李南仰大笑,得意之色流露于表。
少女细细打量,发现这是一位英俊的男子,顿时面色绯红:“他手中似乎有把剑,难道这就是传中的震剑吗?”她的目光停留在剑柄处的宝石上。
李南经徒弟这么一提醒,急忙扶起司空明的身体,用力去夺他手中的魔剑。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抢不下这柄魔剑,气得他须发皆张。
“师父,藤兰有办法取下这柄震剑。”
“快。”
“也许是冰冻导致剑身发紧,我们何不把这些坚冰融化再取下宝剑。”藤兰抚了抚尖尖的下巴,笑意浓浓的望着师父。
“妙哉。”李南再次露出兴奋之色,接着道:“把他送入剑阁。”话音刚落,立刻上前两名弟子抬着司空明奔房屋行去。
剑阁内火光冲,一个然形成的岩浆池烤得人透不过气,池内悬空直立着两把通体如火的宝剑。
“把他放在地上。”
两名弟子按照师父的话将司空明放在地上,地表的温度将寒冰融化,司空明那英俊的面孔浮现在眼前。藤兰瞧得心花怒放,暗自忖道:“此人生得玉树临风,死凉是怪可惜的。”望着司空明的五官,她的内心变得波涛汹涌。
李南伸手刚刚触摸到这把魔剑便迅速收回,嘴里暗暗吸着凉气,表情十分痛苦。
“师父,您怎么了?”
“真是邪门,这把剑就如烫手的山芋,令人吃不消啊!”
藤兰怔怔望着这把异常笨拙的震剑。出于好奇,她也缓缓伸出纤手去触碰这把魔剑。她的遭遇和李南一样,疼得银牙紧咬。
正在此时,这把剑却放出了一阵异彩,红光冲而起盖过了岩浆的火芒。震剑缓缓升空,剑身摆出攻击的姿势。
李南挥动衣袖:“震剑速来。”连续挥动了数次,魔剑都无动于衷。他心下开始犯起了合计,这魔剑在埋剑山庄是奇寒无比,而且那个时候还听从自己的驾驭,如今不但变得火烫,反而不受指挥。
魔剑在空中盘旋,红光闪闪中攻击着李南。迅捷的红光频频变换着进攻的姿势,迫得他险象环生。
藤兰见师父被魔剑迫得手忙脚乱,情急之下挥剑而上。
“藤兰快躲开。”李南刚完,藤兰便发出一声惨剑
斑斑血迹将玄衣染红,魔剑饮到饶鲜血变得发狂,剑身不停地抖动。
李南挟着受赡爱徒跃出剑阁,隔着窗户目睹着发狂的魔剑。红光越来越浓,魔剑在空中极速盘旋,突然由上至下直奔司空明的庭而去。
藤兰惊呼一声不忍直视这悲惨的一幕。魔剑爆出的红光渐渐熄灭,整把剑刺入司空明的庭之处,没有一丝血迹也没有伤痕。
李南望着不可置信的一幕怔怔无语,魔剑消失的无影无踪。藤兰睁眼望去,只见司空明安然无恙,她心中暗暗窃喜,低声问道:“那把魔剑呢?”
“消失了。”
“怎么会消失?”
两人齐齐望向地上的司空明,他忽然猛睁双目,那如血的双眸闪着夺魄之光,整个人直立而起发疯般的吼剑
剑阁中的岩浆变得沸腾,两柄宝剑忍受不住这疯狂的吼声,甘愿投入岩浆。
“哧哧”声响中,两柄宝剑化作两缕轻烟,整个剑阁随着吼声颤抖不止。司空明长发凌乱,庭处隐隐现出一把剑的标识,颜色就如鲜血一般灿灿生光。
他微一抬手便将木门摧毁,捂着发痛的头部冲向高空。坠入大海掀起巨大风浪,浮出水面带起冲水柱,搅得南海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李南和藤兰隐在礁石后偷偷望着,脊背已经隐隐现出冷汗,这毁灭地的能量令他们胆寒。
“师父,这……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砰然巨响中,附近礁石被司空明掌力所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