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思忖了片刻,他在分析玉蓉的话,“楚宫”这个词进入他的心里。
“子乔,您有什么事尽管啊!”玉蓉巧笑倩兮,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
“私下里可以叫我子乔,人多的时候还是喊我子瑜吧!”他重重叹了口气,又道:“想我楚国已经被暴秦所灭,旧日之名也随着亡国而逝去。”这番话得很巧妙,既表达了爱国的意识,又名正言顺改变玉蓉对自己的称呼。
果然,芈玉蓉听到此话便目中泛红,干涩的眼睛里一阵疼痛,似乎已经无法用泪水来表达。她轻轻眨着长长的睫毛:“还是子乔哥哥想得周到,我差点儿忘记慈大事,你也不要叫我芈玉蓉,还是叫我玉蓉吧!”
子瑜心中暗喜,缓缓搂住她的纤纤柳腰,轻轻吻上她秀美的右颊,一股灼热感燃遍全身。
玉蓉的脸颊烫得惊人,原本白玉如雪的嫩颊却被红霞所遮,她怯生生的主动分开垂首不语,心头就如一只鹿般撞个不停。
两饶白衣灿烂如雪,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反射出令人屏息的耀眼。
“玉蓉,此生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子瑜凝视垂首害羞的倾世佳人,表情异常严肃。
她低头玩弄着衣角,细声道:“我也想和你永不分离,可是……。”
“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内心就希望你是我梦中的玉蓉,看来老果然待我不薄。”他再次握着玉蓉的葇荑。
“我们桃花谷的规矩……。”她很难做出决定,转过身望着当空的皓月,内心那股压抑已久的情感就快要爆发。师门的规矩和自己相思多年的恋人同样都很重要,但是鱼与熊掌却不可兼得。
“你莫要伤心,尹谷主那里我会让家师出面。”
芈玉蓉想起将来有可能面临着种种,师父的养育之恩和淳淳教诲都付之东去,更是身负叛徒的骂名,她不知该如何回复姜子瑜。
“我跟你下山除暴安良荡平妖邪,至于以后的事……。”子瑜顿了顿,接着道:“还是顺其自然吧!”他很艰难地出这番话却迎来香风扑面,玉蓉的娇躯扑向他怀中低声抽泣着。
“你们干什么?”一声娇喝打断这温馨的画面。南宫燕紧咬贝齿,柳眉倒竖的望着两人,那苍白的脸上正在有节奏地抽搐。
二人慌忙分开,玉蓉擦了擦眼角为数不多的泪水,睁着血丝满布的双眼凝望着南宫燕。
“燕儿,这么晚了还没睡?”
“你真是我的子瑜哥哥,竟然背着我和这个妖女卿卿我我。”南宫燕愤愤望着芈玉蓉,呼吸逐渐加重。
“玉蓉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爱的女人。”姜子瑜语气柔和并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勇敢的面对。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南宫燕双眼直愣愣盯着子瑜,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两行清泪顺腮滑落,她的心里如千万根钢针在游走,痛不欲生。
“燕儿,我始终把你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而我和玉蓉早已情定终身,只是我们分散多年才刚刚相认。”他鼓起莫大的勇气才出这番话。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懵懂,造就了一番痛苦的爱情。
“姜子瑜,此生我会纠缠着你,绝不会让你们幸福。”南宫燕嘶吼一声向楼阁跑去,伤心的泪水如雨而下。
子瑜神色凄楚,摇头叹道:“一厢情愿的爱情注定不会有幸福可言。”
芈玉蓉的心里无比内疚,她觉得正是自己的出现才毁了南宫燕。同时又存在着一丝侥幸,若不是自己及时出现,可能会痛苦一生。在她的生命里没有什么能比子乔更重要。
“我们走吧!”子瑜深深望了楼阁一眼,拉起芈玉蓉冲向夜空。
临淄城内。
当两人降落在客栈内的马棚时,一声呼救响遍夜空。
芈玉蓉表情突变,急道:“是紫兰,快去救她。”
姜子瑜顺着呼声望去,苍穹之上划过一道暗影。
“在那里。”玉蓉不等子瑜答话,升空而起。
重剑之上站立一位华服老者,望着躺在剑上的紫兰邪邪地笑着。
华服老人正是西海长鲸岛的长老方敬。曾与萧玉蓉大战,最后被子乔所震慑仓皇离去。
万树杏花挟着郁郁芳香将夜空点亮,黑暗中那一朵朵洁白的杏花满缀在枝头努力释放着华彩。
水声淙淙,一条清澈见底的山溪环绕在杏林周围,将一切衬托的如此和谐,如此美丽。
溪边的一幕却使这美丽的景色黯淡无光。一具具干尸横陈在地面,干瘪狰狞的面部已无法识别身份辨别男女。
方敬瞅着漂亮的紫兰阴鸷地笑着。灼灼目光游走在她那散发着桃花香气的躯体上。
“桃花谷的人,这次老夫可真是幸运。”他纵声大笑,笑声震得杏花纷纷落下显得如此无助和凄凉。
紫兰躺在杏花树下,那漂亮的衣衫正被一双肮脏的手轻轻揭开,就像这神圣洁白的杏花面临着凋谢。
“若是吸取她的精魄,我的法力将会精进一层。”他轻轻吻向紫兰的酥胸。
“大胆妖人,快速速领死。”芈玉蓉踏剑而来,夜空被一阵耀眼的青光所罩。
方敬正陶醉在阵阵幽香之中,闻得声音后仓皇而起,凝望着夜空的玉蓉怔怔发呆。不知是被她的美貌所惑,还是感觉到危险已悄然而来。
“你这万恶的妖人真不应该存活于世间。”芈玉蓉望着衣衫不整的紫兰,内心怒火在一瞬间飙升。
方敬冷冷笑道:“你们正道人士常把正义挂在嘴边,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
“好个厚颜无耻的妖人,竟敢呈口舌之利。”
方敬挟着紫兰,诡异一笑:“你若是想看到她香消玉殒,尽管攻上来。”
青光泻地,玉蓉横身拦在方敬身前,怒目中放着冷冽的寒芒:“放了她。”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他手中长剑架在紫兰的粉颈,只要微一用力紫兰便会血洒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