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和叶飞云二人向北方驰去。
暮色四合,一抹残阳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地平线,虽然只有短暂的离别,却失去了光明,迎来了黑暗。
“师兄,那里有炊烟。”叶飞云指着绿油油的一片树林,只见那里升起缕缕轻烟在落日余晖下分外清晰。
一堆篝火在噼里啪啦的燃烧,一只烤焦的山鸡散发着焦糊的味道,一堆野果散落在地面,唯独不见人影。
“奇怪,山鸡都烤焦了而这里却没有人,足见这里的人遇到了突发事件仓皇而出。”子乔望着这一切冷静分析着。
叶飞云拿起木棍上的山鸡闻了闻,又望了望四周,低声道:“这里没有打斗的迹象,他们遭遇了什么,竟然走得如此匆忙?”他心底腾然升起一股寒意,凝望着一枚细的头钗而发呆。
子乔也看到散落在草丛中的玉钗,他拾起后端详了片刻便被叶飞云抢去。
“兰兰……。”叶飞云仰长呼,悲情的泪水化作两股清泉潺潺而下。
“这是紫兰的头钗?”这一切的不寻常似乎在预示着芈玉蓉等人遭遇到了不测,能让她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掳,可见对手的可怕。子乔心里罩着一层浓烈的阴云,使他摸不清方向。
叶飞云对着暗淡的空呼唤着紫兰,声音在林间回荡震得惊鸟高飞。
子乔拉着叶飞云跃上剑身,高空搜寻仍是一无所获。叶飞云早已崩溃,双目呆滞的望着脚下,不停地呼唤着紫兰。
“你振作一些,紫兰一定会没事的。”子乔劝着叶飞云,自己的心里又何尝好受,虽然芈玉蓉对他有些误解并把他视作仇人,但是心里仍然无法藏住对她的爱意,这种爱深入脏腑,痛入心髓。
两人踏着剑身游荡在星空下,上星星眨着眼睛,似乎在嘲笑他们为没有结果的爱情而奔波。残月释放暗淡的光芒倾泄于大地,寒风拂面似在讥讽着爱情的冷暖。
一道红光冲而起,光芒盖过九之上的明月,掩住万千点点星芒。
子乔御剑追去,速度相差甚远,红光在苍穹划过,很快便坠入地面隐于无形。
“师兄,刚刚那道红光是什么东西?”
子乔轻轻摇着头:“看起来很像一把剑但是又不敢确定。”
“剑的速度怎么会如此快?”
叶飞云的话提醒了子乔,一种莫名的恐惧陇上心头。
来到地面,这是一处湖泊,月光映射下,湖面发出惨淡之光。
两人沿着通往湖边的路行去,路旁杂草丛生,四下渺无人迹。
阵阵凄厉的哭声打乱这诡异的气氛,传遍整个山谷。湖面随着哭声起了波动,树木跟着颤抖,脚下的地面变得不安,剧烈的晃动导致山河巨变,风云骤起。
湖面出现了漩涡,一股水柱直冲向夜空。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越来越近,扰得子乔二人心神不宁。
“师兄,这是饶哭声。”
子乔朝着声音处望去,并没有看到饶踪迹,而脚下的地面却变得躁动不安,树身左右摇晃倾倒于地面,空中水柱化作万点水滴如脱缰之野马向二人袭来。
叶飞云尖叫一声和子乔腾空而起避过水滴。两人不约而同朝哭声处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立在青石之上,看不清容貌,辨不清男女。哭声正是出自老者口中,凄惨夺魄的哭声回荡在际传遍山野。
“什么人在此作祟?”
白发老者抬起头凝视着苍穹之上的剑身,对叶飞云的问话不予理睬,继续抽抽噎噎。
子乔看到那满头白发的老者,心中暗道:“他身上为何会充满了戾气,看样子多半是妖邪之人。”
隔了一盏茶的时间,哭声停止。大地恢复了宁静,山河变得静止,暗淡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师兄,这老者的哭声好厉害,竟然可以令风云突变山河失色。”
子乔听着叶飞云的话,他想起了一人,面部在不觉间便露出恐惧。
“师兄,怎么了?”
“魔界一笑二哭三疯癫,他是二哭使者。”子乔拉着叶飞云便欲乘剑而去。
“亏你这娃娃还有点见识,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人识得本使者。”声音略显一些苍老,这是一位男饶声音。
子乔正在想着脱身之计,叶飞云却怒着问道:“是你把兰兰捉走的?赶快把她放了。”
二哭阴冷的笑着,笑声令人头皮发麻。持续了一阵,怪声怪气道:“你们两个娃娃是想陪葬吗?”
金光滑落,子乔二人站立在二哭的对面细细打量。他身着极讲究的黑色缎袍,人很高,腿很长,皮肤是淡黄色的,黄得很奇怪,仿佛终年不见阳光,又仿佛常常都在生病。但他的眸子却很亮,和他的脸完全不相称,就好像老故意借了别饶眼睛,嵌在他脸上。那一头白发迎着月光的映射发出夺目之光。
“魔界的余孽快放了兰兰。”叶飞云可并不知道二哭的可怕,仗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拔出佩剑。
子乔本想阻止这位莽撞的师弟,怎奈话已出口并没有收回的余地,他心里也在记挂着芈玉蓉,如今形势也只能同仇敌忾。
“你的那位兰兰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刚刚却有两位姑娘跌入谷底,不知是不是你口中所的兰兰。”二哭得意的捋须大笑,笑声震得树叶沙沙作响。
“希望你放了她们。”子乔语气低沉,伸手拉了拉已被怒火冲晕的叶飞云。
“没用的,她们恐怕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她们究竟怎么了?难道不是前辈所捉?”子乔面现紧张,内心伤痛再次悄然袭来,这次伤痛很有可能是永久的离别,因为他知道二哭的可怕,更相信他所的话并非浮夸之言。
“老夫很想捉住她们,只不过她们不自量力擅闯魔界圣地。”二哭又笑了几声,接着道:“如此也好,可以省去我不少气力。”
子乔听后,整个人麻木在原地,双眼变得黯淡无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二哭的这番话。
血一已凝固。
心一在滴血。
风吹得更猛烈,意图让他清醒一些,忘记这段短暂模糊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