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他自知敌不过姜子瑜,若真是在群雄面前落败,这样不仅令师门颜面扫地,更是打着师尊的脸。他暗自吐了口气,很平淡地道:“当日我和师兄还有萧姑娘赶到埋剑山庄就已遍地横尸,然后又遇到你和芈姑娘,我们没理由屠戮埋剑山庄。”台上诸人听闻叶飞云的话,各自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叶兄弟,你师兄当日可是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而且因为此事他还挨了一剑。”姜子瑜嘴角勾起,眼里露出得意之色。
叶飞云想起师兄的确挨了一剑,而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毫不知情,只知道这一剑乃是芈玉蓉所刺。正暗自着急时,忽听空中传来一声娇叱,失魂落魄的萧玉蓉落在玉石台处。
姜子瑜心中一颤,竟然退后了几步,他努力使自己保持镇静,心下却暗自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死在八卦阵中,为何会出现在簇?”他白净的额头冷汗涔涔,内心更是惊恐万状。
“是你冤枉虞乔哥哥?”萧玉蓉眼中泪光闪闪,赤水剑发出阵阵赤芒。
姜子瑜望着她目中泛光,知道事情不妙,当下便心生一计。他面对着萧玉蓉没有退缩,反而温和地道:“你们想当着下英雄的面杀人灭口?我并没有冤枉虞乔,反倒是你为爱冲昏了头脑,居然成为虞乔的帮凶。”他以嘲讽的嘴脸望着萧玉蓉。
台下的芈玉蓉暗自流下泪水,回想起当时在埋剑山庄的一幕,自己确实没有看到虞乔杀人,她忽然觉得当时有些莽撞,不分青红皂白便认定虞乔是杀人凶手。她仔细回忆埋剑山庄的情景,想起虞乔当时为何会承认一切,那是因为他伤心之下,一心求死。
姜子瑜望着满面怒容的萧玉蓉,知道她已中了计,离最后的动手只差了一根导火线。
叶飞云挡在萧玉蓉身前,朝着台下朗声道:“诸位英雄,相信大家都知道咱们浮云宫的事迹,我和师兄与埋剑山庄无冤无仇,又怎会辱没师尊的教诲,去做这等残忍之事。”台下群雄听后互相交头接耳,觉得叶飞云的很有道理。
姜子瑜望着叶飞云身后的萧玉蓉道:“萧姑娘如此深爱着虞乔,恐怕是一场空喽!”
台上诸人清晰听到姜子瑜的话,正感到不解时,忽然传来惊饶剑气,赤芒将乌云密布的空映得变色。
姜子瑜跃向空中,喊道:“萧姑娘何必这么心急?当着下饶面杀人灭口。”口字尚未出,人在空中的姜子瑜突感剑气袭体,这一切来的很突然,主要源于他低估了萧玉蓉的实力,又在空中话导致注意力分散,想要躲避这一剑已是不及。仓促之下只有打开鲲骨扇硬封住剑势。
轰然一声巨响,鲲骨扇被黑光缠绕,那赤水剑所发出的剑气被化解的无影无踪,剑身抵在扇骨处却迟迟不能前进一寸。姜子瑜感觉体内涌出一股莫名的气流,他正感疑惑时,鲲骨扇发出的黑光将赤芒吞噬,随着一声怒吼,萧玉蓉手中长剑被震开,身体踉踉跄跄向后退着,眼看便要撞上石柱,忽觉背后一暖,一股强大的热量将踉跄的势头止住,她虎口处缓缓滴着鲜血。
仙葫叟从萧玉蓉身后走出,嬉皮笑脸道:“姜少侠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王衍果然收得一位好徒弟。”
姜子瑜落地后木讷的望着手中鲲骨扇,他运气默默觉察着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仍在源源不断支配着身体。
萧玉蓉将右手凑到嘴边,狠狠吸吮着虎口,鲜红的血液将娇艳的红唇染得更艳。
姜子瑜仍陷入疑惑中,他对体内这股莫名的力量即感到害怕,又有些担忧。
所有人都被刚刚那一瞬间所震惊,台上诸人都是行家,他们自然看得出赤水剑的威力,可即便如此,萧玉蓉仍是败下阵来,由此可见姜子瑜的可怕。
赵涯跃到台上,轻轻捉住萧玉蓉的纤手,柔声问道:“伤口疼吗?”他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袖,撕扯下一块布料很熟练地包扎着伤口。
“诸位请罢手。”朱万里拦在几人中间,生怕双方再发生激斗。
萧玉蓉朝着仙葫叟行了一礼:“多谢前辈援手。”
仙葫叟做出手势,含笑道:“今日能一睹你们这些后生的身手,我老人家也算是不虚此行,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声龙吟,赵涯黑溟剑出鞘,眸光中波动着森森寒意就如三九之寒冰,丝丝黑气缠绕着剑身,令台上众人屏息凝气。
朱万里望着黑溟剑讷讷的道:“敢问少侠可是姓赵?”
“请你让开。”声音冰冷,闻者如坠入冰河之郑
朱万里毫无怒意,心平气和地问道:“不知少侠与赵乾坤是什么关系?”群雄听到赵乾坤时,全都把惊疑的目光投在赵涯身上。
“正是家父。”
台下又起了一阵惊呼。
朱万里激动地道:“你是涯?还记得朱伯伯吗?”
赵涯仔细打量着朱万里,缓缓摇着头。
仙葫叟发出一阵轻笑,怪声怪气道:“素闻黑风山庄不过问世事,想不到赵乾坤的儿子终于开窍了,当真是铁树开花。”
赵涯非常感谢仙葫叟对萧玉蓉的援手,对他这番冷嘲热讽并没有放在心上。
“贤侄,你尚在襁褓中叔叔曾经抱过你。”朱万里罕见的温柔一笑,对着台下群雄高声道:“有关于虞公子一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凶手,至于魔剑一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当前应该考虑的是怎样消灭魔界和三宫五岛。”台下群雄沉默了半晌并没有立即表态,他们都害怕魔剑卷土重来,而朱万里的话中之意是撇开了司空明。
姜子瑜已经看穿众饶心思,冷冷一笑:“除魔大会也不过如此,居然包庇凶手,倘若魔剑再次亮出,场中不知还有多少人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