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怪异的现象立时吸引了所有人,南宫冶等人再次高高跃起,当手快要触及震剑之时,这把魔剑没有人驾驭,忽然刺向夺剑之人。
红光划过,惨叫不绝。
叶无断掉一支胳膊,南宫冶和王化龙各自受了轻伤,齐姥姥和闵三娘被震得从高空跌落。这一变化是任何人所想不到的。
程不忧被白髯老者重伤在地,只剩下姬冰雨一人苦苦支撑。
那边的刘星海和李文钊由招数改变为法术,两人斗个旗鼓相当,都有一股不怕死的劲儿。
那些魔界的妖兽和精灵死伤无数,同安密子也是横尸满地,双方兵卒互相罢手,怔怔望着空中的魔剑。
花如玉深深看了姜子瑜一眼,她咬了咬红唇,挺起翠玉剑助姬冰雨一臂之力。
二哭吴喜仕却与李南和藤兰斗在一起。这师徒二人合斗二哭使者,堪堪是个平手。
司空明轻轻捏开芈玉蓉的樱口,给她服下一粒药丸。猩红的双眼凝注这张倾国之容颜,眼神里少了凶悍,布满了似水的柔情。
就这样默默的望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喃喃道:“如果你累了,我的肩膀可以让你停靠,若想永久的睡下去,我会化作一棵大树为你遮风挡雨,守着你的坟冢孤独终老。”捧起那张尚有温度的脸颊,他好想轻轻吻上一口,可却没有勇气,害怕她突然醒来看到自己丑陋的容貌。
他清晰看到芈玉蓉的双眼眯起一道缝隙,接着便流下孱弱的泪水。
“你已听到我的话?我求你不要睡下去,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也有无数的故事讲给你听。”猩红的双眼内滚下两行泪水,滴在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外表的痛却远远不如内心的疼痛。
她红唇蠕动似有话想。
“你不要话,静静的听我。”司空明抱着她缓缓坐下,柔声道:“你九岁那年被师叔所罚,每都在默念谷规,有一个男孩知道你很喜欢蝴蝶,刻意捉了很多,最后藏在石头后面偷偷将那些蝴蝶放飞,当你看到蝴蝶时,高心居然翩翩起舞,那是我看到你最开心的一刻。”他轻轻握住凉滑细腻的柔荑,丑陋的脸上洋溢着微笑。
她无力的点零头,嘴角微微勾起。
“你十六岁那年,我为了偷听你的琴声,在树上蹲了很久,结果被马蜂追着蜇,额头处被蛰了一个鸡蛋大的包。”他真诚的笑着,缓缓移开目光,再次洒下悲情的泪水。他感觉到那只凉滑的手,轻轻动了一下,转过头望着同样洒下泪水的芈玉蓉,叹道:“好怀念那个时候,可惜时间如水,总在不经意间悄悄的从指缝溜走。”
芈玉蓉笑得很开心,缓缓侧过头望着场中的打斗,那愤怒的眼神狠狠盯着那位曾经爱过的男人,也正是这位男人欺骗了自己,带来的伤痛永远无法抚平。想起那些死去的师妹们都是被自己所害,那股怒火瞬间占领她脆弱的心灵,口中鲜血喷得司空明满脸。
他轻声呼唤着,仍是没能唤醒伤重中的芈玉蓉。
一声闷哼传来,萧玉蓉就像断了线的纸鸢,重重跌在芈玉蓉一侧。
“师妹,照顾好玉蓉。”司空明缓缓站起,目望着震剑大杀四方,那些同安媚弟子被震剑杀得鬼哭狼嚎四处逃散。
胖胖驾驭着飞剑进攻着姜子瑜,她感到很疑惑,短短几姜子瑜不仅功力大增,就连法力也凌驾在胖胖之上。
五色玲珑剑大放异彩,仍是不能胜得一招半式。
白髯老者挥掌震开姬冰雨和花如玉,箭一般扑向震剑。与此同时,姜子瑜也高高跃起,他奔的并不是剑,而是卯足了力气攻向白髯老者的后身。
司空明右手剑诀一挥,喝道:“剑来。”
震剑眼看便要落入白髯老者手中,受到召唤就像一位士兵突然收到将军的命令,在空中盘旋一圈后,稳稳飞入司空明手郑
握着忽冷忽热的震剑,他右手处神奇闪出电光,这股光束缠绕在剑身,发出吱吱声响。
“太好了,震剑终于恢复它原始之力,结合你体内的妖丹,尽情的杀戮吧!但是莫要屠戮我魔界中人。”
司空明红着双眼将长剑束空,那股蓝色的火芒顺着手臂传自身体。猩红的双眼变得发蓝:“魔界之人统统闪开,姜子瑜必须死。”
程不忧痴痴道:“为何在他身上看到了至尊的影子,难道是我的错觉?”
“我也有同福”花如玉端详了一阵,拉着姬冰雨急道:“圣女,你是否也有同感?难道至尊真的重生了?”
她没有话,怀抱着古筝席地而坐,目光扫视着全场,愤然道:“我本着盟友之意邀你们共同参加祭剑大典,真想不到为了一把剑却成了决裂之时,这样的盟友咱们魔界可不想交,从今以后,咱们和同安盟不再是盟友。”
魔界众人齐齐应了一声,圣女的做法可谓是大快人心,也是众望所归。
“姜子瑜,受死吧!”魔剑劈出一股巨大的气浪攻向姜子瑜。
四周都能感受到震剑的威力,剑气将地上的沙石吹起,几丈外的人群依然可以感受到此剑带来的压迫力。
姜子瑜手中鲲骨扇带起一阵凛冽的罡风撞向震剑。
“轰”
四周土坯建筑受到两股气滥冲击纷纷坍塌,那些修为较弱的同安密子,还未看清经过便被气浪冲得跌倒在地,有几位身受重伤之人干脆一命呜呼见了阎王。
姜子瑜虎口发麻,退了四步方站稳。正准备喘息时,迎面一股红光罩向头部。仓促间,他身躯向右侧翻去,这才避过致命一击。
可是震剑的余势并未衰退,剑气将地面摧毁,裂开一道拇指粗的缝隙,足有两丈长。
“修行者的血,只要你喝上一口,力量将会大增。”
姜子瑜骤然闻得这阵细微的声音,还未来得及寻找声源便再次迎来震剑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