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目光痴痴,竟有一些悔意,心底也在暗暗咒骂着运气差,若是再稍等片刻,便可以接到这么一位帅气的客人。
秋玲目光停留在书生的脸上,望了一阵,羞涩的垂下头。
刘星海看到书生时,心头猛然一颤,催促道:“咱们快走,到你的闺房痛饮一场。”
老鸨急得团团转,恨不得亲自去陪这位书生。瞅了瞅秋玲的羞态,又望了望刘星海那魁梧的身躯,满脸堆笑朝着三人行来,弓着身,笑容可掬:“这位大爷,可否把秋玲让出,让她去陪楼下的公子,至于这银子,我可以给您折价。”
刘星海当时就满面怒容,当看到淡定饮酒的东方辰,胸中那股怒火再次压了下来。
“江湖救急。若是我在年轻二十年,肯定会亲自出马。”老鸨居然露出一丝风情的笑容。
刘星海瞅了瞅表情扭捏的秋玲,委实有些不舍。
东方辰瞅着刘星海淡淡一笑:“刘兄可否割爱?”
“你……你是东方兄弟?”
东方辰轻摇羽扇,道:“既然来到逍遥阁都是为了找乐子,还望刘兄成全弟。”
刘星海慑于对方的威名,骤然闻得这番话,也不好再什么,当下便把秋玲让给东方辰,心底暗道:“什么狗屁风云榜之末,还不是一样喝着花酒,玩着女人。”
老鸨连连鞠躬,满心欢喜拉着秋玲来到东方辰面前,附耳低语了一阵。
东方辰面现惊愕,仔细打量着秀美的秋玲。惹人勾起遐想的粉色服饰将那诱饶娇躯紧紧包裹,半遮半掩的胸脯,虽然有些青涩,却依然骄傲释放着活力,不堪盈盈一握的蛮腰上,随意束着一条粉红色的束带,娇美中透着惹人怜爱的魅力。
她缓缓抬起头,端起一杯酒,柔声道:“多谢公子厚爱,女子敬您一杯。”
东方辰慌忙收回目光,饮了一口酒,问道:“姑娘是何方人氏?”
“我是韩国人。”
他沉吟了半晌,红着脸道:“那你为何会落入红尘之中?”
秋玲的美瞳里闪烁着点点星光,哽咽道:“家园被毁,父母双亡,我从死人堆中爬出,过着蓬头垢面遭人欺辱的乞讨生活,自从来到郢都就被妈妈好心收留……。”她已经泣不成声,没有继续下去。
东方辰凝视着杯中酒:“姑娘莫要伤心,能在战乱中活下去已属不易,下像姑娘这般命阅人比比皆是,既然老让我们生存下去,必定有它的旨意。”罢,仰脖干下一杯醇香的美酒。
秋玲擦了擦泪水:“多谢公子的劝慰,秋玲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东方辰展齿一笑:“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女人最可爱。”
秋玲不敢仰视他的眼睛,羞涩的低下头。
两人聊了一阵,邻桌的一位公子哥东倒西歪来到秋玲身边,托起她的下巴,邪邪笑道:“好俊的姑娘,陪大爷乐呵乐呵。”
秋玲很不情愿地挪开下巴,柔声道:“对不起公子,我已经有了客人。”
公子哥斜眼瞟着东方辰,骂道:“瞎眼的奴才,谁敢在郢都城和本公子抢女人?”这一嚷嚷,邻桌那些男人全都围拢过来,将东方辰围得死死。
他依然很淡定的喝着酒,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老鸨急忙过来着好话“王公子莫要生气,在郢都城谁不知道王公子的大名?请您消消气。”老鸨又是垂肩又是笑脸,仍是不能讨王公子欢心。
“我看你这家店是想关门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何不来伺候本公子?”
“这……。”老鸨一时答不上话。她知道秋玲是第一次,本想帮她物色一个般配的对象,才刻意将她雪藏。方才面对刘星海时,她毅然求情,就是想让秋玲陪着这位器宇不凡的公子。
“她已经被我赎身了。”东方辰根本懒得看对方一眼,仍是自顾自的喝着美酒。
“什么!可有此事?”王公子吹胡子瞪眼吼着老鸨。
她颤抖着身躯,战战兢兢道:“是……是有此事。”
王公子愤怒拍着桌子:“他出了多少银两,马上都退回去,这位姑娘我买定了。”
老鸨现出为难之色,正犹豫不决时,厅堂响起一阵清晰的耳光。
“住手,人是我赎的,你有什么手段尽管冲着我来。”东方辰仍很平淡,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王公子掏出五锭金子,又从众人那里凑了十锭,摆在桌子上吼道:“拿着钱马上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最好不要让我在郢都看到你。”
东方辰露出畏惧之色,瞅了瞅满脸沮丧的秋玲,毅然揣起那些金子,在众人哄笑声中离开了逍遥阁。
老鸨当场晕厥在地,正是自己的一番好意,导致白白舍出了秋玲,而且分文没有赚取。
秋玲望着那道背影狠狠咬着红唇,失望的心情糟糕透顶。
王公子迫不及待亲吻着秋玲的脸颊,笑着道:“真香,你可是我用了十五锭金子买来的女人,现在就陪我回府,做我的第八房夫人。”
随来的众人笑着称秋玲为“嫂夫人”。王公子抱着美人坐上马车,醉醺醺喊道:“车夫,回府。”
车夫应了一声,甩起鞭子驾车离去。
秋玲坐在马车里,犹如一块木头,任凭王公子动手动脚,她却麻木的望着前方。东方辰拿金子时的表情,以及离去时的冷漠,一直徘徊在眼前。
一记耳光彻底使她变得清醒。王公子愤愤道:“大爷我花了这么多钱赎你的身子,并不是看你哭丧着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只不过脸蛋生得漂亮一些而已,惹急了老子毁去你的容颜。”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颜,秋玲也不例外。骤然听到这番狠话,急忙道:“公子莫要生气,我只是太高兴,所以忽略了你的感受。”
“你为何这么高兴?”
“因为我已是公子的女人。”
“还不算我的女人。”王公子那醉意朦胧的双眼,凝注在秋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