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所有心思都在人身上,突然被昊的声音所打断,原有的思路变得紊乱不堪。
空中的人瞬间消失。虞乔怔怔望着穿云剑,喃喃道:“功亏一篑,为何我练不成第六段。”
“楚王莫要心急,修为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也许是你尚未达到那种境界,倘若强求岂不是适得其反。”
一语惊醒梦中人。虞乔觉得自己不该贪得无厌,况且以现在的修为,足可以独挡一面。正如昊所,修为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若真是强行习练导致走火入魔,那才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虞乔望着昏睡中的面具男,惊声问道:“你在他的身体里?”
“是的,我的元神寄存在他的身体,待寻得破云弓羽,我就可以重生啦!”昊的声音显得很激动,甚至有些涕泪俱下。
“重生以后,还望前辈多多行善。”
“楚王放心,我若重生将会揭露一位卑鄙饶面目,让世人知道他的恶迹。”
虞乔略微一顿,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本想问出原因却被一阵马蹄声所搅乱。
“外面估计是来了官兵,咱们暂且作别,来日定会相见。”昊提醒着虞乔。
“前辈保重。”
逍遥阁被秦兵围得水泄不通,贾县令骑着骏马,愤愤道:“李中南,整个逍遥阁的人,一个不要放过,我不想看到有漏网之鱼。”
甲胄加身的李中南应了一声,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弓上火箭已经拉满。
“慢着。”贾云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阻止住弓箭手,朝着李中南低语了一阵。
李中南骑马来到逍遥阁的正门,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如想活命的话,赶快让那位姑娘出来,也许贾大人可以网开一面。”
逍遥阁内一片惶恐,那些年轻的少女围在一起哭声一片,似乎已经陷入了绝望。
老鸨子知道贾云想要的女人是倪星,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一顿央求。
倪星反而很淡定,因为她已经看出这位李中南将军,正是昔日在一品居被自己教训的那位李将军。沉吟了一阵,她安慰了众女人一番,并承诺一定会平息这件事。
归根结底,这件事的起因便是由倪星挑起,她自然要负全责,而且贾云又指明想要得到她,现在做出这番承诺也是理所当然。
她略带微笑的行出逍遥阁,四下望去,淡淡道:“多日不见,李将军的火气依然是那么暴。”
李中南浑身一颤,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面前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狠狠教训自己的那位皇室宗亲。
贾云见李中南良久无语,淫声笑道:“姑娘,如果你肯乖乖就范,我不仅会放了这里所有人,而且保证以后没人敢惹逍遥阁,同时也会让您享尽荣华富贵。”
倪星故作考虑,淡然一笑:“马大人似乎胸有成竹,我有个问题想问一问贾大人,不知您是否肯为我解答?”
“那要看你问什么了。”
倪星向前行了几步,瞅了瞅如狼似虎的秦兵,笑问:“不知贾大人官居何职?”
“卫都县令。”
“这就奇了怪了,你一个的县令如何能调动得了驻地守军?此事若是上报朝廷,不知李将军和贾大人该受到什么样的处分?”
贾云和李中南同时一惊,两饶表情已经很不淡定,尤其是李中南,他竟然跃下马欲要拜服在地,当听到贾云的斥责才恍然大悟,一位是皇室宗亲,而另一位却是权倾朝野的亲戚,这都是惹不起的两位主,搞不好就会人头落地。
“看到这些箭了吗?倘若姑娘不肯就犯,那可别怪我贾某人辣手摧花。”
李中南觉得有必要让贾县令知道真相,因为这局面已经越来越僵。他快步跑到贾云面前,低言了一阵,只见那贾云的脸色忽冷忽热。
“喂,你们商量好了吗?要如何处置本公主?”倪星以公主自居,惊得所有人面面相觑,那些弓箭手齐齐望着李将军,似在等他的命令。
贾云紧咬着牙关:“一不做二不休,事情败漏你我都难逃一死,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咱们必须杀人灭口。”
李中南怔了半晌,忽然想起一品居受辱时的情景。新仇旧恨将心底的那股怒火燃得更旺,他缓缓抬起右手:“放箭,一个不留。”
一时间万箭齐发,黑暗的苍穹被映得火光冲犹如白昼。
倪星眉头一皱,整个身躯跃向高空,双掌推出两股气浪撞向密密麻麻的箭矢。
那些箭矢眼看便要射向逍遥阁,中途忽然遭遇到一股强风,万箭就像撞到了墙面,纷纷跌落在地面。
倪星刚要下杀手,只觉空中金光流动,一股巨大的气浪袭来,那些弓箭整齐的发出脆响,弓身受到气滥冲击迅速折断,那些弓箭手和步兵被余势推翻在地。
贾云只觉得劲风拂面,肥胖身躯重重摔于马下。
场中多了一位玉树临风的锦衣男人,手中宝剑发着灿灿金光,直指向贾云的咽喉:“你身为县令却调动城防的驻军,此事便是死罪。你欺压百姓、鱼肉乡里、营党结私、贪赃枉法、滥用私权,这些统统都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话?”
虞乔的出现彻底令李中南丢了魂儿。为官多年,他清楚知道没有命令便私自调动驻军的后果,况且面前之人正是新上任的楚王。
他呆立在原地,甚至都忘记了行礼。那些秦兵慌忙起身,整了整装束伏在地上山呼。
李中南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跪伏在地,乞求楚王原谅。
贾云茫然的望着这位楚王,一股莫名的恐惧渐渐袭上心头。
“李将军,你是奉了谁的命调动守军?”
“回楚王,我……。”
“快出实情,若是再敢婆婆妈妈,当心你的项上人头。”虞乔声色俱厉,无形中已有一股威严。
李中南本想开口出实情,不料却被贾云所阻拦:“原来你就是楚王?咱们可真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