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摇了摇头:“你这姑娘胡袄,我这不成才的师侄出手是重了些,可是也不至于杀人啊!”他举起葫芦又狠狠喝了一大口酒。
众人充满疑惑的望着这位老者,白文轩望了良久,怔怔问道:“前辈可是酒剑仙叟江人?”
老者没有答话,而是朝着那些躺在地上的桃花谷弟子喷了一口酒。
众人只觉得空中下了一阵雨,只不过这雨中泛着浓重的酒精味,飘着醉饶醇香。
胖胖第一个赞道:“果然是好酒,前辈这酒只怕是百年佳酿。”
老者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这娃儿倒是个识货的行家。老夫这葫芦里的酒乃是取自瑶池圣水所酿。”
“前辈吹牛。”
老者笑而不语,而是淡淡指着地上呻吟蠕动的女子。
众人惊讶的望着地面,那些被钟云子打成重赡弟子,竟然奇迹般从地上站起,仅仅是感到疼痛,并无性命之忧。
芈玉蓉上前查看了几饶伤势,确实只是受了些重伤,若是加以调养便可恢复。
酒的醇香令她恍然大悟,原来方才这位蜀山前辈正是用葫芦里的酒将众人救醒。
尹千雪的面上也是略微一喜,拱手道:“多谢江前辈出手相救。”
“好。”江人又喝了一口酒,怒望着钟云子:“还不快向尹谷主请罪,大师兄怎么会收了你这么糊涂的徒弟,真是丢我们蜀山的脸。”
钟云子和白氏成惶恐地应了一声。最高心当属钟云子,这次若不是江人现身解围,自己可就死在桃花谷,同时也给蜀山树下强敌,就算死后也成了蜀山的罪人。正是想通这一利害关系,钟云子低下掌门的头颅,诚心向尹千雪道歉。
桃花谷弟子既然被江人所救,而钟云子也以诚心道歉,尹千雪自然不能怀恨于心,这件事也就算告一段落。
“尹谷主,白道友,在下诚邀二位下个月初七到我蜀山做客,届时在下将会略尽地主之谊。”钟云子又是深深一礼表示歉意。
胖胖纠缠着江人,非要讨上一口酒喝,惹得酒剑仙叟哭笑不得,故作神秘道:“我这葫芦里可有一只刚捉的冤魂,你还敢喝吗?”
“冤魂?本姑娘不怕,莫一只冤魂,即便是有穿肠的毒药,我也会把它喝下去。”
“好,就冲你这句话,老夫就赏你一口,不过我这酒很烈,喝不喝的下全看你喽!”江人神秘笑了笑将葫芦递给胖胖。
葫芦刚入手,立刻传来一阵灼热感,热量顺着手臂传遍全身。她心神一振,准备拨开葫芦时却听到一阵求饶的声音。她眉头一皱,晃了晃葫芦,暗道:“莫非这葫芦里真有只冤魂。”他拿着葫芦犹豫不决。
“姑娘,你若是不喝请把葫芦还给我。”
一位嗜酒如狂之人,在没有喝到酒的情况下,又怎会将葫芦归还。她也顾不得葫芦里的冤魂,三下五除二拨开葫芦塞,仰脖便喝个不停。
“喂,我姑娘,这酒烈的很呐!”酒剑仙露出诡异笑容,似乎等着瞧上一出好戏。
胖胖的酒量立时引来所有饶目光。
这葫芦里的酒就像大海之水,永远也不会干涸。刚喝第一口时,只觉一股热量从五脏六腑升起,这种热就像一块火红的木炭灼烧着身体。胖胖忍着疼痛“咕咚咕咚”硬是喝了八口,体内的剧痛令她放弃了葫芦,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她面红似火,浑身已被汗水所浸透,体内就如翻腾的火焰,疼痛之下,只能运功导气。
隔了片刻,体内的灼热感居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舒适,昂首望着一脸笑意的江人:“这葫芦里的酒确实很烈,晚辈再喝上一口。”
江人面现焦急的围着胖胖,时而长吁短叹,时而露出不舍。
“哎呦!姑娘快别喝了,给老夫留一些吧!”
胖胖喝个不停,急得江人如热锅上的蚂蚁,那副心疼的样子就像别人从他身上割取着肉。
胖胖长吁了口气,赞道:“好酒,果然是琼浆玉液。”拍了拍凸起的腹部,偶尔传来“哗啦”声响,看样子意兴未尽。
酒剑仙一把夺过葫芦,眯着眼睛向葫芦里瞧了半,摇头道:“你这娃子真是海量,这壶酒我都不舍得喝,如今被你喝去大半。”
胖胖舔了舔唇部:“江前辈,这个葫芦这么,里面的酒似乎永远也喝不完。”
江人抚着心爱的葫芦唉声叹气,对胖胖的话根本不予理睬。
钟云子见胖胖满腹狐疑,肃然答道:“师叔的葫芦采自昆仑山,这可不是一般的葫芦,里面的酒只要能喝上一口便会增加数年的修为,姑娘喝了这么多也算是福源不浅。”
胖胖闻得钟云子之言,才想起方才那股灼热,如今暗暗运功,内力较之以前确实强了很多。
江人缓缓将葫芦挂在腰间,望着尹千雪道:“方才老夫可是大开眼界,苍穹之上剑气纵横,当真是厉害的很。”
尹千雪瞟了瞟爱徒手中的破云弓,面现得意:“江前辈过奖,徒尚未领会破云弓,让您见笑了。”
“尹谷主误会了。”江人神色肃然,凝目道:“方才空中惊现一股举世无双的剑气,如果老夫没有走眼的话,穿云剑已经现世。”
场中所有人为之震惊,一个个面面相觑,惊讶程度自是不言而喻。
“江前辈,到底是何人持着穿云剑?怪不得空中传出阵阵巨响,而且剑气也比较霸道,原来是穿云剑现世。”尹千雪有一丝担忧,她知道穿云剑乃是正义之剑,若是落入妖邪之手,那将是正派人士的噩梦。
钟云子喃喃道:“正义之剑为穿云,下魔道永沉沦。破云弓出苍穹碧,神哭鬼嚎悲伤起。若真是穿云剑现世,持剑之人必是正义之士,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众人听了钟云子的话都觉得很有道理,不约而同的点着头。
“是否为正义之士老夫不知晓,不过方才那位持剑公子却是气宇轩昂相貌不凡,不仅身手撩,而且从衣着和气质来看,似乎出身于王公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