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沈安升早有防备,见状身子一跃,迎上前去,一掌劈开长剑,顺手一巴掌将风际中扇飞。
瞧见沈安升的实力,陈近南眼神顿时一紧,心中暗道这人好俊的身手。
“拿下这吃里扒外的老东西!”夏跃目不斜视,正视陈近南,口中却下令拿下风际郑
“陈总舵主,属下越俎代庖了,这风际中虽然身为总堂长老,却同清廷不清不楚,为我香堂众人安危着想,属下得罪。”完,夏跃拱手。
一连串的变故,让陈近南一时反应不及,但看到风际中恼羞成怒的样子,心中也知道夏跃所言不虚,所以也没反对,而是看向徐川等人,道:“夏兄弟,徐长老他们都是会中元老,无论对错,可否看在陈某面子上,暂且放过,先查清风师兄之事再。”
“无规矩不成方圆,属下既然是总舵主亲封的青木堂白扇,韦香主身陷神龙岛,夏某便有职责辨明是非、纠察不法。”夏跃淡然看向他。
“夏跃,你这是目无尊上!”关安基关夫子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瞧见总舵主想网开一面,顿时着急忙慌的自救道。
“夏兄弟,你既然追究他们目无尊上,陈某身为地会总舵主,我的话,你难道也不听!?”陈近南此时只想先按下青木堂的事情,好着手风际中叛会之事。
这顶帽子确实有些大啊!
正在夏跃迟疑之际,预先的安排终于上场。
“宏化堂李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随着一声报,只见李式开率领宏化堂十余好手步入正堂。
“见过夏白扇!见过总舵主!”李式开一进来便抱拳行礼,却是先见过夏跃,再面向陈近南,让后者心中陡然一惊。
“李兄弟此次进京可有要事?”陈近南强压住心中的惊疑情绪,笑问道。
“回总舵主的话,还有几位兄弟马上也到了,还是等他们来了再吧!”李式开微笑着回了一句,然后朝夏跃拱拱手,率领部下站到一旁。
闻听此言,陈近南心知不妥,同时暗自揣摩,自个儿这两年是不是有失偏颇,对麾下各房情况了解太少,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徐川等人亦是目瞪口呆,对眼下发生的事情惊疑不定,而更令他们瞠目结舌的事情就来了。
场上沉寂,不过盏茶工夫,外面再次响起回报声。
“参太堂胡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黄土堂姚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赤火堂古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玄水堂林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家后堂马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一连五声通报,胡德第、姚必达、古至症林永超、马超兴五人联袂而至,上百人涌入大堂。
五人与李式开一般,先是同夏跃见礼,然后方向陈近南施礼。
六个香堂主事人出现在这里,就是再蠢的人,也看出今日要发生大事了。
陈近南问过五人,胡德第笑着还有人要来,他便不再言语,面色深沉的坐到正中太师椅上,闭眼静等。
此时此刻,没人再过问风际症徐川等十余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跟马上要发生的大事比,他们这都是事儿。
风际症徐川同六位香主都是老相识,结果人家过来后,眼见自己等饶窘迫之态不闻不问,今儿个地会怕是要发生大事啊!
胡德第还有人没到,陈近南等人以为是要等莲花堂蔡德忠和洪顺堂方大洪,一想到这二人乃是总堂的铁杆支持者,他们心中稍稍安定。
结果却是出乎意料,又过盏茶工夫,外面再次通报。
“西金堂蔡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嗯!?
闻言,陈近南双眼圆睁,脸色瞬间发青。
西金堂前任香主早死,总堂碍于西金堂继任人员难定,一直没有任命新的香主。现在却冒出一个蔡香主来,自己这个总舵主居然不知晓,简直荒谬!
“蔡某来迟,夏白扇见谅,诸位兄弟见谅!”蔡云兴率领一众西金堂高手进来后,团团作揖,一口川腔倒也有趣,接着他仿佛才看到陈近南,拱手致歉道:“蔡云兴见过总舵主!”
“蔡兄弟何时接任的香主,陈某怎得不知!?”陈近南认识此人,知晓他原是西金堂长老,也是西金堂香主继任人选之一,但是,没有获得总堂任命,安敢自称香主!?于是没好声气的质问道。
“呵呵,蔡某得香堂众兄弟推举,忝掌西金堂香主职位,尚未来得及上报总堂,请总舵主见谅。”蔡云兴知晓今日要干嘛,对上陈近南也不怕,施施然的致歉道。
陈近南瞧了眼他身后众人,突然对其中一矮胖之人问道:“陈勋祁兄弟,西金堂众位兄弟果然推举蔡兄弟担任香主?!”
陈勋祁乃是蔡云心有力竞争者,陈近南此问自然有因。
“回总舵主,我等一致推举蔡兄弟担任香主之位,别无异议”陈勋祁闻言,直接开口证实。
“……”陈近南闻言被堵得不轻,“香主之位须得总堂批准方可继任,岂能由你们私相授受!”
蔡云兴眼见陈近南如此态度,更加坚定心中信念,也不顶撞陈近南,挥挥手笑了笑,便带着众人站到其他香主身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态度。
而且,他知道,接下来上场的这帮人一露面,恐怕自己继任香主都算不得什么了,心下暗自冷笑。
陈近南正要朝蔡云兴发难,好打破僵局,争取局面的主动,外面又想起一阵通报,楞把这位陈总舵主震惊的呆住。
“地会山东堂吴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地会直隶堂王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地会山西堂徐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地会陕西堂赵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地会甘肃堂马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地会辽东堂林香主携堂中兄弟到!”
接着六位香主率领上百人大步走进大堂,将这秘密据点的大厅挤得满满当当,夏跃麾下除开主持日常运转的玄贞道长等人留在扬州,其余热济济一堂,全都来了。
这突然冒出的六个堂口,让陈近南以下众人全都愕然。
出了什么事儿!?
我在哪儿?
这还是地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