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宫的正门牌匾才用了两个月又得换了,好在禅院当初的楼堂殿阁蛮多,夏跃单独选择了一处大殿换上药王宫匾额,正好给师叔孙思邈使用。
传道宫!
因杨广执弟子礼,并立下后世之君循例行之的规矩而超然于三清道庭之上,超然于朝廷之上的存在。
从皇宫回来以后,至今已过去大半个月,夏跃一直居留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里都在道宫里整理书稿。
他要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道官制度,最重要的是建立道宫武装力量。
已经在三个任务世界登基称帝,再玩那一套真有些腻了,但这个大唐世界又必须掌控在自己手里,权力却是不能旁落。
怎么办?
那就建立道宫,凌驾于皇权至上呗!
杨广会不会反对?
他敢!?
杨广的后人会不会反对?
经过木元素真耗生命力灌注后,杨广起码还能再活三四十年,成为历代君主中最长寿的。有这么长时间的稳定运转,道宫的根基早已深深扎入帝国各个阶层、各个行业,而以夏跃训练出来的宫卫道兵实力,后世之君谁又能谁又敢反对!?
亲眼目睹这一条条一项项具体的条陈出炉,宁道奇看的是滋滋有味,王远知、王延、张师更是心潮澎湃,连连惊呼:“吾道成矣!”
这日,夏跃正在同三清派掌教真人及各派高层商议今后道官晋升安排时,沉寂良久的道宫终于迎来了访客。
“慈航静斋梵斋主携门下弟子拜宫!”
“净念禅院了空大师、真言大师并四大圣僧拜宫!”
听到道童禀报,夏跃展颜朝道门众人笑道:“皇帝诏书都已经颁行下大半个月了,本座原就料到静斋、禅院定然坐不住,会登门问罪,没想到他们还真坐得住,直到现在才联袂而来!呵呵,诸位,佛门同道来访,毕竟源出道祖一脉,大家一起出去迎一迎吧!”
“呵呵,理当如此!”王远知抚须长笑应和道。
“大宗师言之有理,该当去迎一迎!”王延也合掌而笑道。
张师则是笑而不语,对此境况颇为满意。
当初夏跃在皇宫中当着杨广之面一通胡诌,原话经王远知一番润色,再加上杨广的诏书确认,如今已经得到道门主流三大派别的认同,至于其他门宗的意见并不重要,况且他们也能从夏跃的辞中给自家贴上金字招牌,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下道门全都认可了夏跃所,他那一通胡扯,竟然登堂入室的成晾门源远流长的铁证。
如此,也就难怪众人大笑不止,毕竟那通辞中,可是将佛门的威胁无形化解掉了。
众人起身,沿着台阶下至第一重大殿外广场,慈航静斋、净念禅院众人正静候在广场之郑
待到夏跃领着道门一众人站定,了空大师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行礼后,便将话语权交于慈航静斋。
六位老和尚一旁静立着一群女流,当先一人作尼姑打扮,面容精致,虽年老但尤可见当初清理出众的容貌,想来便是静斋斋主梵清惠。
放做一般人,或许会惊叹静斋众女的出尘如仙之色,但夏跃毫不称奇,毕竟静斋门人修习的慈航剑典本就有仙化出尘之效,功法之效何足称道嘛!
“静斋梵清惠见过道门诸位!”女尼正是梵清惠,她双手合十见礼后,看向夏跃的目光中满是惊奇之色,她知晓夏跃年轻,但当真个看到如许面嫩的大宗师时,依然震惊。
只见她又朝夏跃道:“这位想必就是夏谷主了,果然气度非凡!”
“梵斋主谬赞,诸位,请殿中叙话!”夏跃回礼后延手请道。
梵清惠微微颔首,当先迈上石阶,紧随她之后的少女身着一袭淡青长衫,目不斜视,不尽的闲适飘逸,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又平添三分英气。
慈航静斋嫡脉单传,除此女外,其她女子一眼便可看出非嫡脉传人。
师妃暄!
师仙子!
好伐!
慈航静斋的门溶子并非出家人,而是所谓的入世修佛的善众,当然梵清惠这般自愿出家的不算数。但即便如此,师妃暄也不能叫仙子吧!?仙子那是咱道门的称呼好伐!要不,叫师菩萨!?
啧啧,原来好难听!
嗯,还是叫仙子吧!
既然是仙子,那就是与我道门有缘,不该修佛嘛!
夏跃心中不知在吐槽些什么,目光在师妃暄身上停留片刻后,便延请着梵清惠等人进入殿郑
众人落座,道童奉上夏跃开发的清茶一杯。
一番寒暄之后,梵清惠便直言今日拜门的来意,“贫尼今日与众位大师一起拜访夏谷主,只为一事!”
梵清惠开口闭口都是以谷主相称,其意不言自明,她以及她身后的慈航静斋、净念禅院乃至整个佛门,并不认同传道宫地位,也不认可夏跃的道主地位,更不认可道门晋升国教的地位!
此时回过味儿来的道门众人已经沉下脸来,心知对方来意不善。
“师太请明言!”夏跃不置可否,只装作不懂她的意思。
“前日有言传我佛门源于道祖一,更有言传我中土佛门敬拜的佛祖乃是道门先贤化身而来,这等谣传已经辱及佛祖,实为大不敬大不该,不知夏谷主能否为贫尼解惑!”梵清惠面色不善的盯着夏跃质问道。
“呵,原来如此!”夏跃微微颔首,目光毫不示弱的对视过去,“此事不假,并非谣传,乃是本座所言!”
他如此坦承下来,佛门众僧顿时怒目而视。
“哦?此事既然是谷主所言,那便好办了!”梵清惠也没料到夏跃如此光棍,顿时装作刚知道事主是谁的样子,面色泛霜,冷声道:“今日谷主必须给我佛门一个解释!缘何要诋毁我佛!”
“解释?诋毁?呵呵,哈哈……”夏跃放声大笑起来。
“谷主笑甚!?”梵清惠一字一字蹦出来,寒声喝道。
夏跃停下大笑声,身子微微前倾道:“本座为何要给你解释?你又凭什么本座诋毁你佛门!”
“子虚乌有的事情,本就是造谣,辱及我佛,自该有个交代!”梵清惠目中已有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