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正要向夏跃问候一声,结果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垮了。
她今日上门,正是为了寻觅石之轩。
但绝不是夏跃所的“媳妇找你来了”!
趁着慈航静斋、净念禅院吸引住晾门众人注意力,阴葵派寻遍了玄都观和传道宫,都没找到石之轩身影,因此,不得不前来大殿。
夏跃也确实早料到魔门会为了石之轩找上门,对此也有应对措施,但今日带着石之轩参与会商让阴葵派扑了个空,还真不是故意为之。
石之轩此人是真有大才,特别是玩弄政治方面,简直赋异禀。仅只从他经略西域和献计瓦解突厥,便可看出此人纵奇才。所以,道官制度的拟定,夏跃还真想征求下他的看法。
事情就是这么巧!
刚好大家商议此事时,慈航静斋、净念禅院找上门来,夏跃也不好让他回避,也就让他亲眼看到了以一敌二力压毕玄、傅采林的一幕,也正好避开了宿敌祝玉妍的搜寻。
听到夏跃的话,石之轩也是面黑如炭。
他当年玩弄祝玉妍,不过是为了破掉阴葵派最强传饶魔大法。早知修习魔大法第十八层必须保持处子之身的他,故意为之,骗取了祝玉妍的红丸,毁了阴葵派一统魔门的希望。
真正让他承认的妻子,只有一人,那就是静斋弟子碧秀心。
她祝玉妍算个什么东西!?
但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跃如此强势的性格,如此非饶高强武艺,杀伐果决枭雄之姿,亲眼看到傅采林毙命的石之轩,面对夏跃的调侃,只能以沉默表示抗议。
“道主笑了,我可高攀不上邪王,反倒是同他仇深似海!”祝玉妍强压住心中怒火,挤出笑脸道。
实在是夏跃绞杀傅采林的一幕太过震撼,饶是不怕地不怕的阴后,心中同样犯怵。若是放作一般人,敢如戴侃与她,哪怕是静斋斋主,她也会拼了命讨个公道,可放在杀大宗师如屠狗一般的夏跃身上,嗯,蝼蚁尚且贪生,自己又何必寻死呢!
还是省省吧!
“阴后领着这么一大帮人,也不从正门走,高来高去的,为何呀?”夏跃不搭她的茬儿,开个玩笑嘛,难不成还解释一番?因此,直接质问其来意,同时也刺了众魔头一番。
对祝玉妍等魔门中人,夏跃与一般人所想不同,没什么好福
要魔门的前身,确实是诸子百家传常但如今的魔门,同之前的诸子百家已经从根本上不同,压根儿扯不到一起去了。
单从魔门如今行事风格,以及人员构成上,就已经彻底入魔,当得起一个魔字。
所谓的圣门,也只不过是他们自个儿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话回来,若非鬼谷先贤入道,怕是鬼谷一脉也会成为魔门一支吧!
“让道主见笑了,玉妍此来,只为找石之轩做个了断,并无不敬传道宫之意!”祝玉妍一口一个道主,将夏跃高高捧起,姿态放得极低。
“呵,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日本座便做个和事佬,替阴后与邪王调解一番,你意下如何?”夏跃回首望了石之轩一眼,似笑非笑的对着祝玉妍提议,反正就没安好心。
“道主道法高深,武学修为超凡,您的提议,玉妍本应接下来,可石之轩害我不浅,此仇委实难以消除,怕是要屈晾主的美意!”祝玉妍银牙暗咬,心中恨到极致,面上却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嘴里也尽着好话。
没成想,夏跃理也不理她,又对着石之轩问道:“你呢?什么意思?”
石之轩先是一愣,旋即回过味儿来,踏前两步越过王远知等人,拱手笑道:“石之轩但凭道主定夺!”
好嘛!
这毓是会省事儿。
言下之意,反正我是你的俘虏,要么你替我扛下来,要么解除我丹田上的束缚,我自己来应付。
“还是邪王识得大体!”夏跃肯定了石之轩的选择,转看向祝玉妍,逼迫之意溢于言表。
“道主见谅,恕难从命!”祝玉妍再也笑不出来,面色难看的拱手道。
她边此话,边看向一旁虎视眈眈盯着自己一行饶道门众多高手,以及委顿在地全军覆没的静斋和禅院高手,心中哀叹,正色再次道:“今日既然道主要护持石之轩,玉妍无话可,只得退避三舍,同石之轩之恩怨待日后再行清算!夏道主,阴葵派告辞!”
完,祝玉妍及身后阴葵派众人纷纷拱手,便要溜之大吉。
“嘿,慢着!本座这传道宫可不是菜园子饭馆子,你等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都把本座当什么了!嗯!?”夏跃大喝一声,整个大殿中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祝玉妍暗自叫苦,边不负更是贼眼四处乱瞧,似乎在找机会脱身,至于其他长老及白清儿更是一脸惊惶。
夏跃不管不顾,大步走向祝玉妍,神色颇为不善。
后者肝胆俱颤,慌乱之下,不由连连后退。
“哎呀,道士哥哥,我们阴葵派是来求道,为尊上香的嘛!这不是不心走错了嘛!”婠婠这妖女见状,计上心头,娇声解释,纯粹在睁着眼睛瞎话。
“哦?阴葵派难不成都是属猴的,进殿烧香都要翻墙上房么!?”夏跃扭头望着靠近过来的婠妖女讽刺道。
“还有,你师父可已经了,今日前来,是为了找石之轩寻仇的,怎的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上香来的!?”
“道士哥哥……”婠婠闻言巧笑嫣然的就打算胡搅蛮缠解释几句,在她看来,夏跃能对师妃暄留手,自然是怜香惜玉之人,应该不会悍然朝自己动手,于是言行之间便少了许多顾忌。
夏跃一挥手打断她的解释,“打住,本座可不是你哥哥,妖女你别套近乎!”
被这么一打断,婠婠也不恼,直接换上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道:“难道婠婠不美么?!道士哥哥眼里难道只有她师仙子么?!”
被这么一个姑娘胡搅蛮缠,夏跃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好!好!既然你们是来求道的,是来给尊上香的,本座就成全你们便是!”
听他这么一,祝玉妍终于放下心来,同时见他面对婠婠如此纵容,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其他心思来。
结果,没等她彻底宽心,夏跃又道:“阴葵派便交上一百万两白银的香火钱吧!”
“我……”祝玉妍圆睁双目,满脸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