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工人分很多种，凌海干的，主要是砌墙，和水泥。

“也就是水泥匠。”张子书接着解释：“这种工作由包工头带领，基本在工地上干，工资日结。”

“零工？”沈易寒蹙了蹙眉。

张子书瑟瑟发抖：“算是吧。”

“知不知道包工头是谁？”沈易寒问。

张子书：“这类工人，包工头都不是固定的，一般看谁给的价钱高，就跟谁干。”

他瞄了眼沈易寒，继续：“我打听到，凌叔叔不去京城了，要留在江城照顾凌姐和凌姐的妹妹。”

沈易寒没再问了，张子书暂且查到的，也只是这么多。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有点吓人。

就在张子书想着，要不要再些什么时，沈易寒突然开口：“她怎么样？”

他像是思忖了很久，才不情不愿的问了出来。

张子书听了，有点心酸。

他如实回：“凌姐找到了新工作，上班去了。”

上班吗？沈易寒的心纠了起来，昨晚她疼成那个样子，还能去上班吗？

脑中浮现脸色苍白的她，他的情绪有点烦闷。

“你回京城吧。”

张子书：“！！！”

“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再过来。”沈易寒补充道。

张子书暗自抚下额头上的冷汗：“好的，老板。”

……

凌菲结束了一工作，晚饭时，凌父跟她再一次提起了张子书。

这次，连带张子书的家庭背景都了解了透彻。

凌菲咽下口中的饭，食之无味。

“菲，张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你嫁给他以后，不但没有婆媳的困扰，他们家也不会有嫌弃你得病的人，张又喜欢你，这多好啊。”

她拿着筷子的力度一紧，某些情绪，在拼命的压制着。

然而……

“我不喜欢他，我和他不合适。”凌菲只是淡淡提了句。

她不想和凌父争执。

但是，凌父不罢休，趁着这个机会，又：“感情这事多见见面就有了，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再，你现在26岁，也该到了结婚的年龄了。”

凌父句句逼近，凌菲的心口堵的越来越难受。

“就那么想让我结婚？”她突然看着凌父，眼神犀利中带着坚韧。

凌父愣了，还没等他开口。

“我不会结婚。”凌菲直接帘。

不到几秒，她继续道：“您也不用我以后没人照顾这样的话，我没你们想象的这么弱，三年前我带颜在江城能生活下来，以后也可以。”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凌父的爆点，他站起身，变得有些激动。

“到底，你还是怪三年前我丢下你们不管你们？”

“这的是两回事，我只想，我的人生我自己安排，我的身体，还有颜，我都会照顾好。”

凌菲的视线随之往上，眼看着就要吵起来，她心下有点慌，完后，就打算回房间。

凌父追问：“你的意思，我这个爸爸有没有都一样？我现在只有你们俩姐妹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我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