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沈易寒，满眼的占有欲，霸道的让她害怕。

她忍不住想往后退，却又被他紧紧抱住，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凌菲贴在沈易寒身上，柔若无骨。

她开口：“我们差距太大，你的世界可以没有我，我的生活……”

“不要！”

男人打断她的话，怒气趋近边缘。

凌菲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心里默念：我的生活好像离不开你了。

她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结果，却仍然忍不住想期待他们虚无缥缈的以后。

她每沉溺于他带给她的温柔，过着自欺欺饶生活。

可当听到他那句话时，她彻底醒了，如同即将要奔赴悬崖般。

凌菲想动，她动不了。

她轻声哑语，眼睛酸酸的：“沈易寒，分开吧，我……”

她话只到一半，沈易寒松开她，双手猛得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到墙边。

“别再那些有的没的，我不喜欢！我的以后只会是你！”

他明明已经抑制不住怒气，却没办法对她大吼，只是盯着她，眼里不知不觉多了一些晶莹的东西。

他迅速垂下视线，同时，松了手。

“你真是个笨蛋……”

他喃喃着，酸涩的语气中全是心疼，可是，转念，他又咬着牙，继续道：“我也是个笨蛋！”

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走廊，趋近一楼的地灯下，直到“咔哒”一声，公寓的门关上了。

凌菲愕然站在沈易寒的房门口，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走了。

那眼里晶莹的东西，好像是眼泪？

金管家披着外套走上来，转告沈易寒留给她的话。

“凌姐，先生，等您想清楚了，他再回来。”

“他……”凌菲收好自己的着急，“他怎么样了？”

她是想问金管家，沈易寒是不是哭了？

金管家：“我接到先生的电话时，先生的声音听不出异样。”

金管家一如既往的公式化。

凌菲怅然的垂下视线，回了自己房间。

一夜都没睡好，次日，凌菲顶着两只红红的眼睛醒来。

还在吃早饭时，贺兰西就来了。

她站在门口，问金管家：“易寒呢？”

金管家看着餐桌方向的凌菲，等她回话。

凌菲闷头顾着吃，心情却在贺兰西喊沈易寒名字的那一刹那，不受控制变得烦躁。

金管家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贺兰西。

“贺兰姐，先生不在。”

贺兰西：“这么早就去上班了？”

“凌菲呢？一起走了？”

她探着身子，瞥见凌菲的身影，想进来。

金管家长臂一拦。

贺兰西眉头微蹙，睨着金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管家：“……”

贺兰西想再次尝试进来，金管家直接挡在了门口。

“贺兰姐，这里是沈先生家。”

贺兰西被激怒了：“我知道这里是易寒家，你不过就是个佣人，有什么资格拦我！”

“贺兰姐，请您自重。”

“你好大的胆子！”贺兰西气得直瞪眼，“贺兰家和沈家在京城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