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最后一抹亮,隐匿在夜色里。
凌菲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飞机。
沈易寒还没处理完沈氏当日的公务。
张子书拿着一叠名册,汇报道:“老板,这些都是要来参加生日宴的名单,您要不要看下?”
“放着吧。”
沈易寒站起来,活动胫骨后,拿起手机,没有看到凌菲的来电或信息,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张子书咽了咽口水,问:“晚宴的舞会……还和去年一样?”
“嗯。”
张子书:“……”
按理,沈易寒该邀请一位女士跳领舞,谁知去年他抽签点了一位名媛,让那位名媛去挑选男士跳舞。
这神操作,把沈老爷子气的不轻。
看样子,今年的生日宴,又有的闹腾了。
晚上十点多,经过两个多时飞行,凌菲终于到达了京城。
人生第一次来京城,给她的感觉就是大,机场非常的大,若不是有一同下飞机的人,她指定又要迷路。
出了机场后,凌菲打了辆车,把金管家告诉她的地址,报给了司机。
坐在车上昏昏欲睡,她甩了甩脑袋,强制清醒着,问司机:“大概多久能到?”
“快的话,要两个时……”
“请您开快点。”
“好嘞。”
司机师傅有很明显的京腔。
凌菲很期待,沈易寒见到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现在应该在家里吧,不过,她到他家的时候,大概都凌晨了,他会不会已经睡下了?
那个工作狂……
车窗外的橙黄路灯飞快掠过,想到距离沈易寒越来越近,凌菲紧张起来。
此刻的沈易寒还在公司,他刚忙完工作,正在看明宴会上的活动安排。
黑色手机就放在手边,他时不时就要看几眼时间。
张子书很想直接:老板,您要是想凌姐,能直接给人家打电话吗?
傲气如沈易寒,张子书了解自家老板的秉性,他轻咳了声,突然叹气:“快十一点了,也不知道凌姐睡了没有?”
某人眼皮一掀:“你想她了?”
张子书:“!!!”
被口水呛着,差点失了态。
他即刻低下头,郑重地回:“老板,我对凌姐只有尊敬。”
“把你脑子里凌姐三个字抠掉。”
沈易寒低下头,继续看资料。
张子书:“……”
“老板,我觉得,凌姐肯定是想等着十二点之后,第一个跟您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了。
沈易寒看到手机来电人,再扫了眼张子书。
他接通羚话。
张子书心脏一紧,不会是凌姐打来的吧……
真香来的猝不及防!
来电人是金管家,她把凌菲来京城的事告诉了沈易寒。
还……
“沈先生,根据航班信息,凌姐现在应该已经下飞机了,但是打她电话提示关机。”
沈易寒听完后,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泛白。
“航班信息发给我。”
挂断电话,他点开凌菲的号码拨过去,依然关机。
“去机场。”
他拿起外套,出了门。
张子书跟在身后,本来想问,是不是凌姐来了,但看到沈易寒凝重的神色,心里的问题直接埋上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