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刚打印完文件回来，坐下后感觉屁股上粘粘糊糊的，再仔细一闻。

胶水的味道！！！

她瞳孔一震，猛的站了起来，连带着椅子也跟着“啪嗒”一声，裙子被扯烂了一片，“撕拉”声清脆响亮。

所有人都听到了。

那瞬，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

除了凌菲！

她转着圈，扫视着办公区域所有地方，每个人都低着头，像是生怕对上她可怕的眼神。

“谁干的！”冷冷的质问声响起。

无人回应。

她的眼神如刀一般，盯着中午的那几个同事：“敢做不敢当？”

视线太过尖锐，她们中有人止不住心虚，悄然抬头，对视到凌菲，又迅速低下脑袋。

凌菲冷冷一笑，问不出结果，凳子一拉，刚要走，被沈清欢拽住手：“菲，你的裙子破了。”

沈清欢仰头看她时，我见犹怜的模样，凌菲恶心到吐。

这世间怎么会有她这么会演戏的人？

另一只手掰开她的手，重重搭在桌上。

凌菲开口：“真谢谢你的好心！”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走出部门，长裙背后碎聊部分拖在地上，狼狈不堪。

凌菲停下脚步，干脆直接撕掉了那块纱。

她庆幸沈易寒帮她挑了件三层渐变的长裙，最外一层的薄纱被撕烂，也不至于穿不了。

至于往椅子上倒胶水的人……

凌菲的眼里染上一层阴霾，走到角落，拨了一个电话。

张子书正在董事长办公室汇报工作，手机发出震动时，他急忙想着关掉，但是，看到来电人，默了。

沈易寒没听到声音，眼皮一掀：“有问题？”

“凌姐打来的电话。”张子书主动把手机奉上。

沈易寒睨了一眼：“开免提。”

“是。”

张子书收回手，手指颤抖，滑开来电。

“张秘书，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电话里，凌菲的声音不同以往的亲切，听着多了种冷岑。

张子书本能看了眼沈易寒的脸色。

沈易寒盯着他，不动声色。

张子书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回：“凌姐，您有什么问题尽管提，我帮您转述给老板。”

“别！”

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凌菲的紧张。

她的声音再次传出：“我不想让他知道，你别告诉他，一个忙，对你来很简单。”

凌菲这句话完，张子书感觉，室内温度明显低了。

偏偏沈易寒也不话，他双手交握着抵在下颚，静听张子书讲电话，一双眼睛如激光枪扫射。

张子书暗暗扶额，强装镇定：“凌姐，您请。”

凌菲：“带我进监控室。”

“你要看监控？”张子书疑惑。

凌菲：“来复杂，我在监控室门口等你，你快点来，我再跟你事情经过。”

沈易寒甚至听到她无可奈何的叹息声，接着，就是电话匆匆挂断的声音。

张子书顿在原地，心翼翼瞥了眼沈易寒：“老板……”

“她私下经常联系你？”沈易寒先开口。

张子书一怔，双手否定：“很少。”

沈易寒眸子微眯，他又急急放下手，斟酌了几秒后：“凌姐第一次找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