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的思想挣扎,凌菲还是想着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站在医院门口,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电梯门刚打开,有人走进去。
“等等!”
凌菲跑到电梯前,看到刚刚进去的人,有点惊讶。
贺兰西也来医院了。
还没等凌菲反应,贺兰西神色慌张,即刻关上羚梯门。
凌菲懵了。
不过,转念一想,贺兰西讨厌她,应该不想和她乘坐同一辆电梯。
电梯前的数字停在二楼,便往下了。
周末的时候,人也少。
凌菲走进电梯,按下数字十。
十楼是血液科,电梯内壁还细心的贴有医院大楼的指示地图。
凌菲瞟了眼二楼,妇产科……
贺兰西去妇产科干什么?
心里隐约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等不及凌菲多想,十楼到了。
“预约了骨穿是吗?”前来的护士问她。
“嗯。”
凌菲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诊疗室,心脏加速跳动。
护士:“先做登记,抽个血。”
“好的。”
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她淡定的跟上护士。
不管结果是什么,该发生的,都要面对。
同一时间,二楼的妇产科,贺兰西拿着医生开的超单子走进了超室。
躺下后,腹上多了些冰凉的感觉。
“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检查医生对她道。
贺兰西这个方向,看不到电脑上超检查的东西。
但是,熟读医学的人,自然也了解。
一个多月,应该还只是一个胚胎吧,像圆圈一样。
两个月后,五官和四肢渐渐成型。
三个月……
四个月……
脑子里想着宝宝画面的变换,贺兰西心里一软,似乎觉得此刻在肚皮上游走的机器,不止是机器。
“医生,他健康吗?”
话出口后,贺兰西咬着唇,忍住不哭出声。
她觉得自己前半生读的医学像个笑话。
重回医生办公室,拿着刮宫的手术单,贺兰西如同被抽掉灵魂一般,走进了手术室。
“躺下。”
里面的医生手套口罩已经准备齐全,就等着她。
贺兰西以难堪的姿势躺在床上,看着医生准备着那根即将要进入她身体的铁钩,心底生寒。
就是那根铁钩,它会把肚子里的东西给弄掉,它会让那个东西,那个还只是一个圆圈的东西消失。
但它也会让她不再受折磨……
可是,那也是待在她身体里一个多月的东西,是与她一同吃一同睡,连接她身体的一个生命。
真就那么残忍的要扼杀掉他……
想到这一切,贺兰西紧抓着床单,心痛到无法呼吸。
“开始了。”
随着医生发话,冰冷的东西接触到皮肤表层。
在消毒了……
贺兰西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根铁钩,恐惧由心而生。
正当医生要开始时,她突然猛的一下坐起来:“我不做了!”
医生眉头一蹙,有些不悦:“你到底想没想好做?”
“我……”贺兰西红着眼睛,拳头紧握。
沉默了好一会儿。
“得,你先回去,和家人商量好了再来。”医生摘了手套,收拾着手术用品,让贺兰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