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猛地转身,就见沈易寒坐起来,够到了剪刀。
“不行!”她一把夺过剪刀。
沈易寒冲凌菲一笑:“我当你答应了。”
“我!”凌菲眸光怔怔,一瞬凝噎。
他笑的好满足,就像得到了糖的孩子。
“开始吧。”
沈易寒着,边脱衣服。
“我真的没做过……”凌菲一手帮着忙,想着退缩。
沈易寒:“平时怎么切肉怎么做。”
“这怎么能一样!”
“放手做,反正我感觉不到痛。”
听到这句话,凌菲呼吸一凝,心疼涌上心头。
就是因为无痛,她才担心。
望着眼前被子弹灼赡皮肤,还有正往外渗的血……
“沈易寒,血已经止住了,我们等医生来好不好?”
她不敢,她拿着剪刀的手在发抖。
沈易寒:“先消毒。”
“我……”
凌菲放下剪刀,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后,按沈易寒的,把需要用的东西都用酒精消毒一遍。
他没有痛,对常人来强大刺激性的酒,擦在他的伤口上,没有一点反应。
“沈易寒,如果有什么感觉,一定要跟我。”
就算没有痛感,也会有剪刀钻进肉里的感觉吧,就像她以前做局部麻醉手术一样。
凌菲正这样想着,听到沈易寒的笑声:“别紧张,我相信你。”
“好。”
凌菲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剪刀,把伤口剪开。
子弹嵌在肉里,还得往深了剪,而眼前已是血肉模糊。
好看的表皮下,竟然这么恐怖。
凌菲恶心的想吐。
沈易寒:“忍着,再深一点。”
“好……”
凌菲的声音已经在发颤,额头上渗了一层汗。
“铛”
金属撞击瓷碗的声音,凌菲有些激动:“取出来了。”
沈易寒:“止血。”
“嗯。”
结束了最难的一部分,凌菲信心倍增,拿起纱布帮沈易寒强制止血。
“疼吗?”凌菲怕自己力度大了,脱口而出。
问完才想起沈易寒无痛,她后悔的咬着唇:“对不起。”
“没关系。”沈易寒拉起她的手,蹭在脸上,一脸的眷恋。
止血药起效果了,止血没费多久时间。
但是,贺兰西得知凌菲帮沈易寒取出了子弹,激动的大骂:“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吗?没有无菌的手术室不,就你一个一点医学都不懂的文盲怎么敢这么做!”
凌菲被骂懵了,不由得关上房门。
她只是想出来要盆热水,帮沈易寒擦身上的血迹……
“凌菲,我知道你厉害,你也比我有勇气,但是,你要清楚,你不是医生,你不知道,手术过程中,只要一点偏差就可能造成大出血,大感染,到时候出了事情谁来负责!”
“骂够了?”沈易寒打开门,阴沉着脸,“去打水来。”
他扫了眼金管家,又把凌菲拉回房间。
“笨死了,被骂不知道还嘴?”
凌菲:“……”
身心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扶沈易寒到床边坐下。
“反正你的子弹取出来了,管它呢!”
她看着沈易寒,哭了一整晚的眼睛终于阳光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