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寒问凌菲是不是去医院做骨穿。
实话,那一瞬,凌菲心跳忽得加速了。
“对……对啊,每年都要做的。”
她勉强笑着,心不在焉喝着蛋花汤,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沈易寒:“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
他盯着凌菲,也不吃早餐,像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假。
可凌菲忘了,她本来就不擅于谎,更何况在学过心理学的沈易寒面前。
沈易寒收回视线,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只了句:“拿结果的时候我陪你去。”
凌菲:“!!!”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突变的表情,急于把沈易寒撇清。
沈易寒沉下神色,一脸无语:“你这演技,我想装傻都做不到。”
凌菲:“……”
红着脸,咬着唇,低下头,没脸再面对沈易寒。
吃完早餐,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后来,医生查房,护士上药,都是金管家在里面照料。
凌菲站在外面发呆,一直到贺兰西出来。
贺兰西背靠着走廊,斜对面就是凌菲,画面尴尬。
凌菲在想要不要几句话,而贺兰西则想躲回病房。
她纯粹因为在里面闷的慌,更怕因为挂了住院号,医生让她查血。
僵持了不到两分钟,贺兰西撑不下去了。
“怎么不进去照顾易寒?他受伤了,你要把他一个人晾在病房里?”
开口,跟吃了枪药似的。
凌菲:“……”
她是来吵架的吗?
面对贺兰西的质问,凌菲回:“金管家在。”
“金管家是金管家,易寒需要的是你,你没发现他跟你在一起才开心吗?”
“我……”凌菲皱着眉。
她怎么觉得这贺兰西跟变了个性子一样?
以前想方设法挖苦她,现在又极力的鼓励她?
贺兰西被凌菲看的心虚,她闪躲着神色,又催促:“快进去啊!”
凌菲:“……”
无奈的转身,才迈了一步。
“凌菲,我问你一个问题。”
贺兰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像是提着一口气,憋了很久的话。
凌菲脚下一顿,回头问她:“什么?”
“我……我昨被那些人欺负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护着我?”贺兰西凝着眉,她很在乎,她想了一晚上。
但是,老实话,凌菲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到她肚子里可能还有个孩子,就那么做了。
她沉默了几秒,答:“大概是因为我误以为你怀孕了。”
“你的意思,如果我没怀孕,你就不会救我?”
贺兰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后,才察觉话里的内容。
她又急忙纠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知道我没怀孕,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做?”
“不知道。”凌菲秒回,感觉再多想,就更复杂了。
话落,她扬着脑袋,看向贺兰西:“你不是也救过我吗?”
指着自己后脑勺,她学沈易寒挑着眉:“那一棒子,挥的很到位。”
凌菲走进了病房。
贺兰西还呆滞在走廊边上,回过神时,嘴角只剩一抹苦涩。
她大概知道,为什么凌菲会这么招沈易寒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