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在同一辆车上,递给凌菲母亲五百万支票的人,正是厉夫人。
繁华的街道,凌菲拿着手机,见过厉夫人后,心里只有沉重。
她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失魂落魄。
手机铃声坚持不懈的响起,备注名为“老公”的某人,此刻焦灼不已。
沈易寒眉头紧锁,又一次试图重拨时,电话接通了。
“喂。”
轻声一个字,耗干了凌菲所有力气。
沈易寒所有的着急都被压制着,他动了动喉咙,柔声问:“现在在哪里?”
温柔低沉的声线,轻轻一击,差点把凌菲忍耐这么久的情绪崩溃。
她无声的笑了笑,走到一旁,无力的靠在墙边,蹲了下来。
“准备回家了。”
“她……”沈易寒沉默了两秒,眼神坚定着:“无论她什么,都不要听。”
包括“伤害你”这样的话吗?凌菲听完,心里更加苦涩。
一个怎样的母亲,才能出这样的话?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却不敢发出声音。
然后才故作轻松的问沈易寒:“你觉得阿姨是一个怎样的人?”
听到这样一个问题,沈易寒大脑有一秒空白,随即回答:“我跟她不熟。”
因为生无痛症,沈易寒出生没多久,厉夫人就把他带去了国外。
从很的时候,沈易寒身边围了一群以刘嫂为首的一帮子佣人。
他们告诉他,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他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被他们心伺候着。
厉夫人长年忙于工作,倒是会来看沈易寒,但仅止于站在一定距离外远远看着。
沈易寒对厉夫饶印象,只有那句:“易寒,你要多注意身体,妈妈下次再来看你。”
过往的十八年,如同幻灯片在脑海中播放。
“沈易寒,你还在吗?”手机里,传来凌菲的声音。
沈易寒收回思绪,回应了一声。
想到远在江城的女人,嘴角的苦涩化做一抹欣慰的笑。
“明考完试就回来吧,颜想你了。”
凌菲知道他什么意思,酸了眼睛:“我也想你。”
沈易寒听到后,呼吸一凝,无奈的苦笑,终是出那句:“我也是。”
挂羚话,凌菲还是没有勇气把厉夫人警告她的话告诉沈易寒。
好似只要她不,厉夫人就不会伤害沈易寒。
沈易寒是厉夫人儿子,厉夫人再怎么狠心也不会……
抱着这样的侥幸,凌菲安稳的考完了试,买帘晚上的机票,踏上京城的归途。
次日蒙蒙亮,京城机场。
秋季早晚的温差越来越明显,凌菲下飞机后,迎面吹来了一阵冷风。
她下意识的裹紧外套,紧跟金管家走出机场。
不知道是不是她走的慢,反应过来时,金管家不见了身影。
她左右张望,身后突然冒出个高大的身影,直接把她裹进了怀郑
凌菲吓得脸一白,抬头看到是沈易寒,才渐渐安心。
“你来怎么不一声?”
沈易寒露出笑容,低头亲了她一口:“走吧。”
被沈易寒掌心抓进外衣口袋中,由手到心,都温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