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收回视线，往后靠着，沈易寒及时伸出手臂，让她能靠得舒服点。

头顶就是星空，旁边也有三两对情侣扎堆儿，空气中的冷风夹杂烧烤的香味儿。

面前是一对夫妻正陪孩子玩球儿。

凌菲扫了眼，仰头望着星空。

“沈易寒。”

“叫老公。”

凌菲扭头睨着他：“你好执着啊。”

“你才知道？”沈易寒一脸的宠溺，横着的手臂被她枕着，顺势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因为执着，找了她十年都没放弃。

凌菲心生愧疚，倒在他怀里，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老公，这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以后会更幸福。”头顶响起男饶声音。

凌菲仰着脑袋，抬眸看他，眨巴着眼睛：“会吗？”

“会。”

“我是，结婚很多年以后。”

她拉下视线，落在面前正玩球儿的孩子身上。

有时候也想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

但是……

要不了孩子的他们，注定是个遗憾。

沈易寒察觉到凌菲眼里的失落，嘴角多了几分苦涩：“你呀……”

他亲昵的贴着她的脸颊，继续道：“不管结婚多久，我待你一定始终如初。”

凌菲背靠在沈易寒怀里，看不到他眼里的光，但听执着的声音，他值得她放下一切，去信赖他。

脸上转忧为笑，她开玩笑道：“我学了柔道，以后你要是欺负我，我就打死你。”

“好。”沈易寒跟着轻笑出声。

圣诞节的传统，当晚朋友的床头会挂上一只袜子，等待圣诞老公公半夜爬烟囱进来给他们塞礼物。

孩子的童话是美好的，大人则比较现实。

回到家中后，凌菲洗完澡，疲惫的睡着了，完全忘了圣诞袜的事情。

直至第二清晨，凌菲刚醒，瞥见床边立着一块大大的红布，睡意突然间被惊醒。

“早啊。”沈易寒闭着眼睛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脖间。

他好像还想睡。

凌菲机械的扭动脖子，确认自己没看花眼，才轻声问：“那个红布是怎么回事？”

红布底下盖着的大东西，就那么明晃晃的放在床头，她被吓的不轻。

回应她的，只有身边熟睡的呼吸声。

凌菲：“……”

忍不住伸出手臂，想要掀开红布。

但是，被沈易寒抢先拦住，抓着她的手放进被窝。

“给你的圣诞礼物，睡醒再看。”

“可是……”

哪有礼物放在面前，不让人拆开的道理！

沈易寒抱的紧，凌菲只好带着好奇心，死死盯着红布。

看这东西，目测有一个三岁孩子的高度，难道是青花瓷瓶？

凌菲很快否定，沈易寒了解她，不会送她不喜欢的东西。

但是，钢琴也不像啊。

不会是鲜花吧……

凌菲一脸的黑线，虽女生都喜欢花，但性价比未免太低。

一直到七点半，沈易寒起床的时间，这期间凌菲想了十几种可能。

感觉到男人有松手的迹象，她迅速溜下了床。

“哎！”

沈易寒的声音和凌菲掀红布的动作几乎同时。

看到红布底下的东西，凌菲既熟悉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