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叹，放松了好多。

沈易寒扭头看着凌菲：“以后可以天天陪着你了。”

他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凌菲只看到隐藏着的苦涩。

突然辞去董事长的位置，他心里肯定空落落的。

凌菲垂下眼睑，扣着沈易寒的五指，紧紧抓着：“以后打算怎么办？”

“以后……”

沈易寒神色暗下来，闪烁着回避凌菲的视线，又望着天花板。

以后怎么办……

他竟回答不上来。

怀里闯进一个软绵绵的团子，凌菲粘上来：“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跟着你。”

心头一动，沈易寒低眸，望着眼中带笑的凌菲，轻声一笑：“不然呢？你还想跟着谁？”

他说完，低头俯身下来，想亲凌菲。

但，敲门声响了。

凌菲急忙爬起来，理了理衣服。

沈易寒坐正，清了清嗓：“进来。”

两人像没事人一样。

张子书领着沈严走进来。

“老板……”

“你们先出去，我有事单独谈。”沈严打断张子书。

他走在前头，目光落在凌菲身上。

凌菲身子不由得紧绷起来。

“出去吧。”沈易寒拍拍她的背，让她走。

凌菲巴不得，一溜烟大步流星擦着沈严离开，不敢看他。

所幸，沈严没叫她的名字。

凌菲像是躲过了被点名的老师，走出办公室，松了一口气。

“凌小姐，沈老爷应该认出你了。”

张子书在一边泼了盆冷水。

凌菲：“……”

瞪着他，想给他一拳。

心里莫名的又紧张起来，她趴在门口，想着能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这时。

“董事长的办公室也是你能偷听的？”

一道熟悉的女声从后方传过来。

凌菲和张子书听到声音，齐齐往后望，一袭红裙落入眼中。

穿着红裙的汤隋，走哪里都是焦点。

凌菲眉梢微微抽搐，捕捉到汤隋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接着，又见她开口。

“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董事长夫人，失礼失礼。”

凌菲：“……”

明明是赔礼道歉的话，听着莫名的不舒服。

汤隋礼貌的离开，转身的那瞬，狭长的眼尾微微一挑，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此刻的办公室里，只有沈易寒在顾着收拾东西。

沈严坐在沙发上，扫视着整间办公室，不动如山。

“这就是你不让所有人进来的办公室？”

没什么特别的。

沈严以为沈易寒不让别人进办公室，是因为办公室里有秘密。

却不知，沈易寒只是不喜欢别人随便进入他的“领地”。

如今……

停下手中的动作，沈易寒侧着脸，扫了眼沈严：“你不喜欢可以换了。”

“我不会换。”对视上沈易寒的视线，沈严继续说：“我等你回来。”

修长的手指，指尖微微一颤，沈易寒收回视线，把电脑放进箱子，淡淡一句：“没必要。”

他听到身后老人的冷哼声。

“难道你还打算让我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替你掌管公司吗？”

沈严说这话，像是一个香喷喷的诱饵，诱惑沈易寒留下来。

十年的付出，沈易寒说不留恋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