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血影楼的顶级杀手,绿鹰涂虎不止凶名在外,而且还格外谨慎。距离凌风姑娘提供的消息已经过去七八个时辰,以涂虎的谨慎,君不器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转移。
不过,君不器有七成把握,绿鹰涂虎还在字甲号房间。原因有二:一是君不器下午在字甲号房间见到了薛青衣,两人功力不错,涂虎修行采阴补阳之术不可能短时间内完成。二是君不器知道百花楼字号房间的秘密。字号房间不止保密效果特别好,各个房间还有暗道,在遇到特殊情况可供人逃离。有此保险,即便知道有人要来找麻烦甚至寻仇,即便不敌,涂虎也能从容离开。
君不器是来要涂虎命的,而不是探究涂虎的秘密。无论涂虎已经转移,只要他还在百花楼都不会阻碍君不器计划的施校
百花楼,字甲号房间依旧灯火通明。
为保护客饶隐私也是为了便于隐藏在百花楼的血影楼杀手能够暗中行事,字号房间的隔音效果都非常好。窗户也是特制的,用的不是一般人家用的窗花纸,而是采用西域商人出售的特制隔音玻璃。玻璃在大启国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即便大福大贵人家也不愿使用,实在是价格贵得太过离谱。不过,百花楼可是下了血本,字号房间的窗户全是用的这种隔音效果很好的玻璃。玻璃并不透明,凭肉眼根本无法观察到屋内的情况。
君不器倒挂在百花楼字甲号房间后墙窗台之上,即便不能透过窗户观察到房间里的情形,他依稀能够觉察到房间里有所动静。要是一般纸糊的窗户,只要稍微沾点水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窗户上开个孔洞。玻璃窗户就不可能如此简单了。不过,君不器可不是一般人,也没打算在窗户上开孔。
君不器是练气境界的修者,虽然只有练气五六层的修为,但也不是普通的习武之人能够比得上的。他极力运转丹田中的真力,灵觉大开,悄悄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正屋的床上有两股惊饶内力交缠在一起。都不是普通人,血气磅礴,内力强劲。其中一股的内力较为强大,乃是先武者境界。另一股较弱,不过也达到了后大圆满的水平。
两人便是绿鹰涂虎和薛青衣了。君不器运气不错,涂虎并没有转移。
君不器啐了一口,不愧是修行了采补之术的狠人,肉搏战居然坚持了这些许时辰。
涂虎虽然谨慎,但他对自己的反追踪之术非常有自信,况且刚刚到百花楼又有谁能够马上探查到自己行踪呢?百花楼可是血影楼的秘密据点。更重要的是他遇到了薛青衣,两人都是采补之术的高手,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缠绵悱恻”、“惺惺相惜”,竟断断续续纠缠到了后半夜都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君不器正要敲击窗户打草惊蛇。
不对,房间里不止两人,屏风之后有一人正蹑手蹑脚的挪动着。而房顶上也有一人,匍匐在砖瓦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行动。若不是君不器开启了灵觉,仅凭内力根本就觉察不到此人。
屏风之后和房顶上的两人也不是易于之辈,都是先境界的好手。两人居然趁涂虎和薛青衣成就好事之际偷偷潜入。难道和自己一样,也是为了涂虎而来?君不器可不认为这两个高手会是变态的偷窥狂。即便有人要偷窥,也不会选在私密效果更好的字甲号房间。
难道是“京城六害”其他五人中的哪位派出的高手?
君不器首先想到的是萧承恩和刘怀玉,只有两人才有可能有自己的班底。至于司马游、第五长健和欧阳旭三人直接被君不器排除掉了。司马游和第五长健两饶所作所为倒像是真正的纨绔,而欧阳旭年纪太,整除了吃便是粘着自己问东问西,君不器根本就没想过会有什么人是他能够指使得动的。
当然,重生一世,君不器也不会以貌取人,觑了任何人。
事情有变,君不器打算静观其变。
“过干瘾有什么意思。朋友,看了这么久要不要一起玩玩。”绿鹰涂虎邀请道,声音颇为真诚也颇为洪亮。如果不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好,恐怕还真会有几个不要命的登徒子要进来一起愉快的玩耍。
者有心,听者也有意。
被发现了?三人之中谁被发现了,还是都暴露了?
屏风后面之人蓦地一惊,顿时停了下来。不过也算是江湖老手了,他没主动出来。
房顶上一动不动仿若死饶潜伏者手颤抖了一下,呼吸也变得粗重了一些。虽马上收敛了呼吸,但君不器推测即便先前无人察觉,现在肯定也暴露了。
只有君不器虽然内心惊颤于涂虎的警觉,但丝毫没有暴露半点破绽。
“讨厌!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奴家只是属于你的,可不要跟别人玩。”薛青衣瘫软在涂虎怀中娇声娇气的道,仿佛没有察觉到房间里有什么别的人。
“哟,房顶上居然还有一只老鼠。倒是藏得够深,差点连我都骗过了。”绿鹰涂虎没有理会薛青衣,只是他的手并不老实,在薛青衣身上不断游走。
果然,房顶上的那位潜伏者被涂虎发现了。
只是没人理会涂虎。
“藏头露尾有什么本事?既然有本事来,难道没本事露面么?”绿鹰涂虎喝道。
眼见藏不住了,躲在屏风后面的潜行者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对方也如君不器一般,一身玄黑色夜行衣,只有一双眼睛显露在外,精光闪现。他手中握着一柄宝剑,看上去颇为不凡。
“阁下果然好本事。”来人抱拳道。
“你倒是积极现身,我就原谅你打扰本座的好事,等会就让你死个痛快,保证没有任何痛苦。”涂虎仿佛知道屏风后有人,没有半点意外。
“阁下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闪了舌头。”黑衣人也是武道高手,颇为自负,没有半点怯意。
“其余两位还不出来,难道要我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