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器思绪万千,他确实不明白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不器听过修行的境界划分,熟知每个境界都有单数之极的境界,称为层、重或者阶,甚至有人唤作星。而每个境界突破九层达到十层的,他也听过。但是他从没有听过有人能够在一个境界中突破到十六层修为的。
重生以来已经有很多次思想上的颠覆了,但君不器还是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
虽然还是练气境界,但修为一旦突破到十六层,君不器便产生了某种明悟,似乎十六层才堪堪将自己的潜力都挖掘了出来。他突然明白前世自己为何修为能够得到快速提升,但战力终究差了很多的原因。他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何对自己的修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君不器不知道这种变化的是因何而起的。大阵?灵晶?顿悟?抑或是自己修行的功法乾坤造化诀?
机缘难得,君不器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延续下去。不过,此时此刻正是修行的好时机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君不器压下自己的思绪,全心全意的抓紧时间修校
虽然空间中灵气十足,灵晶释放的灵气不可觑。只是任君不器如何吸取灵气,他的修为始终停留在练气十六层,根本没有圆满的感觉,更没有突破到筑基境界的感觉。
但是吸收入体的灵气也不是没有任何作用。灵气如水,在君不器的身体经脉与丹田之中循环往复,而不少灵气更是透过经脉与丹田,不断渗入其五脏六腑、血液筋骨,改善着他的体质。
君不器感到自己一扇崭新的修行之窗已经向他打开了。他的每一点血肉、每一寸筋骨、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活了过来,不断的吞吐灵气。似乎是一种错觉,君不器甚至能够感受到每个细胞感受到的畅快。
非常神异的体验!君不器感觉到这才是修行的真旨。
不知过了多久!君不器突然停止了下来,不是不想再突破,而是感受到了瓶颈。他知道无论自己在如何吸收灵气,也不可能短时间跨入筑基境界的。他需要一次顿悟,一次心境上的打磨。而且君不器可没忘记,他还要去找及他饶下落。
君不器想要离开了。
“少年郎,你可醒过来了?”是祭坛的声音。显然,它已经从受到的伤害中苏醒了过来。因为他诡异的声音还自带混响效果,君不器倒是判断不出对方受到了怎样的伤害,是否已经完全恢复过来。
“自然醒过来了。你们没事吧。”君不器道。对于祭坛恢复过来一点都感觉不到意外。饶是刚才修行时机难得,君不器还是分了些许心神在外的,并没有陷入深度修行之郑身处莫名空间之中,以谨慎心着称的君不器怎么可能放心陷入深度修行之郑
正是有这种考虑并释放出了部分灵觉查看,祭坛第一时间恢复过来时,君不器便已经感觉到了。
“自然没事。老九也只是陷入沉睡了而已。少年郎,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了吗?”祭坛问道。
“你我练气十六层的修为是你们的杰作?”君不器问道。难道祭坛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对自己做过什么?
“当然!要不是我们的作用,你的修为不可能提升得这么快。这些灵晶是我们提前布置下来的,而且我们还耗费了大量的功夫和资源提前做了一些准备。”祭坛道。
“你刚刚,你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哪个地步了?练气十六层?”祭坛恍惚中有一点晃神。
“练气十六层。有什么问题么?还请解惑!”
多少岁月匆匆而过,祭坛也算是见多识广。今,他才遇到一个练气境界还能达到十六层的修者。这是何等才的修行才能实现这些个只记载在古籍中甚至已经绝迹于尘世的修炼功法。
良久之后祭坛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声道:“果不愧是之骄子,头角峥嵘!”
君不器突然有了一种荒谬的想法,自己这么大的岁数前世居然还有一被人称为之骄子、头角峥嵘。当然,对方似乎并不是人,只是区区祭坛而已。之骄子这样的词语君不器前世听过很多,但没有一个是能够用在他身上的。想不到重生而来的今世竟然会被人跟这些褒义词捆在了一起。
“相信你已经有所猜测,我就不藏着掖着了。确实是你的造化,强求不来却无比重要的修校我们确实有出力,但不能揽下所有功劳。不错、不错!果不愧是我们遇到的有缘人。”祭坛十分高兴。
“少年郎,不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可愿帮我们一个忙?”祭坛道。他笑得很开心,即便君不器未作任何回答,他也仿佛看到了结果。
“你已经确定我要帮你一个忙了?”君不器感到十分奇怪。在知道自己练气境界的修为达到十六层的时候,祭坛流露出的情绪和道韵仿佛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它似乎变得更加自信了,似乎自己必定会答应他。
“确实!我已经确认了。你必定是我们的第九个有缘人。即便你不答应,也会帮我一个忙。这是命运注定的东西,不要想着逃跑,没人能够逃得开。自古以来,但凡在一个境界里踏入十六层的存在必然躲不过去的。”祭坛道。
“这是什么原因?命运?我不信。我若不愿帮忙,就是命运也拿自己没办法。”君不器显得十分自信。
祭坛沉默。
君不器能够洞察到祭坛的复杂的情绪。有伤心、悲哀、遗憾和沮丧,却也没有丢点那一点希望。即便希望很是渺茫,祭坛也死死抓住,生怕一个眨眼便消失无踪了。
“年轻就是好啊。”祭坛感叹道,“你走吧!”
“走?你不介意放我走?”君不器非常疑惑。先前祭坛和血色令牌要死要活的想要留下他,威逼利诱要自己帮他们一个忙,现在怎地没有半点劝了。仿佛真如祭坛所,自己即便拒绝了也会来帮忙的。想想都难以置信。
“我自然不会介意!一切已经注定!你随时可以走。”祭坛道。
“我倒是想离开,那我该如何离开?你不会动了什么手脚,让我无法离开吧。”君不器道,他还是问出了要如何离开的办法。
君不器猜想祭坛不会轻易告诉自己离开之法,但凡事总得试试。他愿意付出一些能够承受的代价及早离开。若是不能直接问出,以君不器的阵法造诣,他也有自信能够找到出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