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虎痴巡夜偶遇蹇图、曹操背锅被贬顿丘(1 / 1)走着瞧主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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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把灵儿送走,本来灵儿就是家里的开心果。古琴萧瑟,无不精通。她的离去,家里上下老小,一并悲伤。可是,毕竟只是个妾,怎么安葬成了问题。曹操执意要把灵儿的棺椁安葬在邺城,家里人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中的玄机自然只有曹操知道。

留下的2个儿子和1个女儿也过继给了丁氏。从庶出变了嫡出,也算对得起灵儿的在天之灵了。丁氏得到了灵儿的子女,突然就想变了个人似的,立刻就变得温柔淑贞了。对孩子们格外的好,对曹操也多了更多的理解和包容。

其实,不管历史上记载的多么凶狠、恶毒、奸诈的人,其实,他们都是历史上活生生的人。是人,自然就需要温暖,需要关环,需要社交。曹操有了灵儿的爱情和丁氏的理解,心灵上才有了更多的余裕。历史上的曹操不论后来如何,他最初的理想只是想匡扶汉室,希望以帝国将军的身份北争漠北灭匈奴,西征霜贵,最后得个“汉故争西大将军曹侯墓”的碑文足矣。这本来是曹操的一生的抱负。

可是,真当海瑞转世到曹操身上之后才发现。历朝历代,朝堂之上都有顽疾。明朝的严党为了党政在海瑞活着的时候,严党毁堤淹田,只为让嘉靖无法把胡宗宪在抗倭总兵的位置上拿下来。喊着为国为民,为江山社稷的清流居然公然不给前线作战战士粮草。抄严党严嵩的家和抄清流徐阶的家都一样,1000万两雪花银。

他们之间唯一的不同的只是口号的不同,一边是公开的说出来“我是奸臣,我贪墨!”,另一边是天天喊着“我是清流,我为天下苍生。”然后背地里的干着和奸臣一样的事情。

在汉朝,朝堂内外三股势力:外戚、宦官和士族文武。可是,所有的史官都是士族或者后世的清流文臣集团。在他们的记载中,所有的误国,所有的恶事,都是外戚、宦官们干的。他们文人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才能让皇帝稍微走一点点的正路。

汉亡于十常侍作乱,外戚专权。

唐亡于外戚专权,宦官作乱。

宋亡于宦官领兵,朝纲不振。

明亡于宦官乱政。

看看汉民族的大统一王朝,是不是发现所有的灭亡结果都是一样的?10几年寒窗苦读,斗不过大字不识几个的太监宦官。然后再把所有亡国的锅扔给宦官。

“功劳都是自己的,过错都是别人(阵营)的。”这就是汉民族文官集团的传世风格。

曹操第一次这么接近一个帝国的中枢,才发现史书上记载的坏人未必那么坏,史书上记载的好人也根本没有那么完美。

爷爷曹腾虽说是宦官,贵为侯爷,可是出奇的清廉。家中开销仅凭俸禄。因为曹魏篡汉,留了个不清不白的名声。

父亲曹嵩虽说贪墨,对于官吏严格,可是性格豪放,愿意结交天下豪杰,对于赤贫的百姓也是心存怜悯,可是后世名声……

2000多年的汉民族政权模式就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变化,而在东汉的末年,宦官乱政,外戚掌兵,士族贪墨,朝堂之上,根本没有什么好人。

曹操能怎么办?想到这里,曹操只能长吁一口气。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先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让天子脚下有一块净土吧。在曹操看来,士族文官武将、外戚权贵和宦官们都一样,都是打击对象。他手里的“京城巡逻队”从班头到巡捕,都是草根出身。他们中的大部分也不知道曹操到底是个多大的官,反正他们的俸银,口粮,都是从曹操手里领的,那就听命于曹操,就是皇帝老儿来了,曹操一声令下,他们也敢上前去打。

有这么一个拿着剧本的领导,和这么一批只知道有曹操而不知道有天子的愣头青。洛阳城的治安立刻就好了起来。

可是,“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怕有人不要命以身试法。曹操上任一出,就直接在门里放上准备好的五色棍和“有犯禁者,皆棒杀之”的口号。

那天许褚带队夜巡,就真碰到了不要命的。大半夜的撞到了一个矮胖的半大老头夜游,许褚几个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人给绑了起来,期间这老头还喊了几句“什么我是皇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

“皇上在哪?蹇硕是谁?叔父是不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什么远房亲戚?”

这几个抓他的愣头青也是满头的问号,可是这人哭喊不停,毕竟这是城北皇城根,别的百姓官宦人家都睡下了,他这么哭闹也真是烦人。许褚就拎起蒲团大的巴掌一耳光扇了过去,蹇图“嗯哼”一下扭过头就没了声音。抓了人自然是要通报曹操的,一是请功领赏,再则也是也是问问曹操怎么处理,因为看他刚刚喊的也挺起劲,万一真的是他们处理不了的人怎么办。

等曹操到了的时候,蹇图都凉透了,也不知道这个蹇图是心脏病发,酒后猝死,还是怎么了,反正是死在了曹操的衙门里。

“没事,这个是历史固定事件,不过,我怎么记得是要自己杖毙死丫的啊,怎么一巴掌就扇死了。反正无所谓了,人死了,我背锅,这样历史的进程就不会变。”曹操心里盘算着。

“没事,就说此人夜游被我杖毙的。”曹操交代完了接着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曹操还在衙门里坐着,他老爹曹嵩风尘仆仆的就跑了过来,进门就问

“操儿,你昨天把蹇硕的叔父蹇图打死了?”

“父亲大人好。其实昨天晚上就打了一巴掌,他就呜呼殒命了,我其实也挺意外的!”

“操儿,你可知道那蹇硕是谁?”

“不是爷爷的同事嘛?”

“可是人家是皇帝身边的宠宦,就连身居太尉的我,和人家说话也要客客气气,你怎么就把他叔父打死了啊?”

“父亲大人,一巴掌就打死了,就一个耳光。家里养的鸡仔一个耳光也打不死吧?”

“你这小儿,就会惹事,罢了,哪天和我一起去给人家登门送礼道歉吧。”

“哎呦,爹,你可别逗了。这事,送不送礼都不会有改变。他蹇硕家不缺我们家送这点礼,而且本身我们也是秉公执法,送礼反倒成了与人口实。送礼根本没有道歉的效果,最多买我们一个安心。可是我们安心,那竖子蹇硕就能放过我们?不会,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昭告天下,他叔父违法在先,我们秉公而已。这样他也不好在这个事情上与我们为难,别的事情慢慢看呗,见招拆招而已,说不定没2年,没等他动手,他就一命呜呼,陪他叔父去了。”

曹父听罢觉得儿子是不会服软了,罢了,自己多加上下打点吧。

没几天,心上人的曹操就杖毙蹇硕叔父蹇图的事情就传的满城皆知。平时宵小之徒,也不敢这个时候造次了。京城迎来了短暂的平静繁荣。

可是,虽然宦官中虽有好人,不过大部分的宦官因为其身残体缺,心智上还是非常的愤恨士族的。尤其是宦门出身的曹操居然倒打一耙,以士人门下自居,而是让宦官不齿。

说白了,曹操的严格执法换回来的是原本出身的宦官集团反感他,认为他不是自己人。士族出身的文臣武将集团又觉得曹操是宦官那群怪物的同党。曹操除了他父亲、桥玄和还没有什么气候的经验值袁绍,并没有任何的人帮他说话。时日不多,就因为其在洛阳北部尉的“斐然政绩”,就被调到了顿丘(今清丰县)令,做起了一方父母官。

曹操也挺高兴,毕竟,名义上还是升了一点点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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