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全力支撑的囚图感觉到寂风离开的那一刻,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整个结界也因此而破碎。
风无邪一惊,连忙扶住了囚图那的身体,被扶住的囚图直接狂喷一口鲜血,之后,头一歪,便彻底的昏了过去。
而另一边,当苏意羡看到无妄谷的方向乌云压城电闪雷鸣的时候,便知道不好,一定是寂风开始急了。
“绛雪,快,我们快回屋,将我们之前准备的绳索那些都拿过来。”
苏意羡焦急的吩咐道。
为了吸引寂风过来,苏意羡决定立刻打开结界。
只不过打开结界之前,该伪装的还是要伪装一下,就是不知道之前那个沉渊是怎么回事?
都已经两日没有露面了,想必已经是凶多吉少了,罢了,无论他的结局如何,苏意羡都不想去在意了。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屋中之后,苏意羡打开了密室的机关,之前沉渊虽然骗她这是他家祖宅,有神秘阵法。
苏意羡她们在这里找了两,阵法没有找到,但是这个机关却找到一个。
不过这个机关后面是一间密室,虽然看起来比较寒碜,但是此刻也勉强用的上。
尤其是用来伪装凶案现场,还是十分的有信服力的。
苏意羡跟绛雪进入那个密室之后,绛雪便按照苏意羡的指示将苏意羡给绑了起来。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那么一回事,苏意羡还给自己化了些许妆,乍一看去,就像是遭受了什么虐待一样。
为了让场景看起来更加的真实,苏意羡让绛雪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的支离破碎,虽然重要的地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乍一看是确实惨。
做好这一切之后,绛雪哪找苏意羡的吩咐给苏意羡喂了一颗丹药进去,之后绛雪自己也服了一颗。
在药效发挥之前,绛雪找了一个地方躺了过去,做出一个看起来就像惨死当场的样子来。
苏意羡等到体内的气血翻涌的差不多的时候,她便撤了之前设置的结界。
然后等到了一会之后,双眼一闭,头一歪,便假死了过去。
她们离开的时候,崖柏给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就包括这假死丹药。
其实这种东西,要是让苏意羡来炼的话,可能效果会比崖柏给的这些要好上很多。
毕竟是假死,所以保持一些清醒的意识苏意羡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但是眼下条件有限。
她吞下假死药之后,估计想保留一点神智怕是不行了,苏意羡忍不住瞧了瞧自己的状态,好吧,但愿自己的这个惨样子能够刺激到寂风吧。
就在苏意羡撤去结界的那一刻,寂风终于感应到了苏意羡的存在。
他欣喜若狂的朝着那个地方找去,可是当他的身影落在那一个院子中的时候,寂风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地方十分的普通,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就是这样的地方让他足足找了两日都没有找到苏意羡的踪迹。
想到这里,寂风不免留了个心眼,他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可是这个院子当中没有任何的活人存在的痕迹。
起码他神识感知的地方是没有活人存在的痕迹,对于这个寂风也很是诧异。
难道之前那个沉渊是独自行动?
想来他应该是没什么同伙才是,司乐坊的坊主他调查过,那个坊主对于那个新来的沉渊的底细,并不是很清楚。
所以对于他那次的忽然离开之后的去处一无所知,坊主这条线索断了之后,寂风便真正的开始着急了。
眼下他在这个空无一饶院子当中再次放出神识开始仔细的查探起来。
没过一会之后,寂风便来到了一间屋子,他感觉到那个屋中的下面有一个巨大的空间。
寂风双眸一黯,若是被藏在地下的话,难怪他找了两日都没有找到。
寂风收回神识,于是开始专注的在屋中开始寻找起来,很快他便在一只花瓶那里发现了机关。
寂风旋转花瓶之后,一面矮墙忽的被打开了,而那面矮墙的后面是一个阴暗的台阶。
寂风顺着那些台阶往下走去,阴暗的空间内,有一种极其难闻的气味,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他不敢想象如果苏意羡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该有多么的害怕,这一刻,寂风又开始后悔,让那个沉渊就这样死了,确实太便宜他了。
走完通道,寂风便来到了一处宽阔的空间之内,他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一些陈旧的杂物。
当他的视线扫过哪些杂物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让寂风险些当场窒息,他极速的从绛雪的“尸身”旁走过,直接来到苏意羡的身边。
当他看到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苏意羡的时候,整个人险些崩溃,尤其是苏意羡的身上,竟没有一处完整的衣衫。
那一刻,寂风恨不得要这整个千面之城陪葬,恨不得把沉渊的尸体给捏碎。
当他颤抖着双手双脚来到苏意羡的身边,看到歪着头早已面无人色的苏意羡的时候,寂风的忽然就不敢伸出双手。
他甚至都不敢看向苏意羡,时间就这样静静的过了半刻钟,而寂风就这样沉默的蹲在苏意羡的面前。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的脑袋中一片空白,许久之后,空气中寂静的可怕。
寂风终于回神,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朝着苏意羡的鼻息间探去,那一刻,寂风屏住呼吸,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一般。
当他的手指触碰上苏意羡的鼻尖时,片刻之后,寂风的手颓败的垂了下去,他平静的解开了苏意羡身上的绳子。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寂风就这样抱着早已浑身冰凉的苏意羡,他温柔的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将苏意羡包裹好。
之后抱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台阶走去,等到他抱着苏意羡从那个密室之中出来的时候。
寂风整个周身的气质都变了,此刻的他,就宛如从地狱而来的煞神一般,带着一种毁灭地的气势而来,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