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不是她所的,所谓的一大早去山上采的露水。
恐怕只有复姣姣一个人知道了。
“起来吧,难为你一片孝心,膝盖肯定摔疼了吧。”
老太太心软了,满脸满眼都是疼爱怜惜。
“孙女儿不疼。”
复姣姣站起来,乖巧的走到老太太身边,将露水拿了过去。
厉害啊。
三言两语,几滴眼泪就化被动为主动。
不愧是从生活在大宅院里的人,年纪就能有这般心计。
简清目光直直的落在复姣姣身上,直到和她的视线相撞。
依然没有躲避,挪开,而是露出十分真灿烂的笑容。
“大姐姐怎么来了?二婶婶呢?”
她坐在唐宛怀里,伸手拿一块点心,好似随口一问。
“母亲病了,让我前来问问是什么事。”
复姣姣道。
“病了?不会是心虚躲着吧?”简清张嘴咬了一口点心。
“……”
复姣姣迟钝了一下,笑了笑,“二妹妹在什么呢。”
“大姐姐不知道吗?”
简清黑眸瞪大,一脸惊讶。
“昨日有人潜入爹爹书房偷盗,大姐姐可知这个人是谁呀?”
复姣姣愣了一下,摇摇头。
“不知。”
“是二婶婶身边的涣菱。”简清从唐宛腿上跳下来。
径直走到了复姣姣面前,看着她,歪着头问道。
“大姐姐,可知涣菱去我爹爹房中是为了偷什么?”
“不,不会的,涣菱姐姐她一向本分,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啊。”
复姣姣一脸不相信的道。
“祖母。”
简清跪在地上,面色平静,双眸坚定,“孙女儿自知体弱,可自服药后日日嗜睡,一日比一日频繁,精神也愈发不济,细想便觉察不对。”
“所以昨日王大夫入府替孙女儿诊脉时故意加以试探,果然一试便漏了陷。”
“莫不是,那王大夫有问题?”
老太太面色温愠,声音冷冷的道。
“查!”
“一个大夫,竟然有胆敢在我们复家兴风作浪!”
复岭适时站了起来。
“母亲,一个大夫借他十个胆子想来也不敢跟我们复家为担”
“况且,一个云游四海的大夫,和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阿暖呢。”
老太太面色凝重。
“你继续。”
“昨日一早阿暖便悄悄告诉我药有问题,为了揪出幕后之人,我带了一份药渣进宫让太医查验。”
“结果是什么。”
“无毒。”复岭抬眸,眼里闪过丝杀意,“但其中一味药的剂量不对,一日两日也是瞧不出来的。”
“但若是喝得久了,便会时时嗜睡,最后成为个痴傻儿!”
复岭这话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下药之人生吞活剥了。
复姣姣双眸注视着地面,冷不丁点儿的也打了个冷颤。
“放肆!我老太婆还没死呢!谁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老太太重重的拍着桌案,威严的气势尽显。
“母亲保重身子,儿子已经查出这事到底是由何人指使。”
复岭转身看向门外的侍卫,招了招手。
“把人带进来!”
复姣姣全程都闭着眼睛,直到感觉一阵冷风刮过。
微微眯了眯眼,不敢直视,看到三个人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