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怕,我怕我不在她身边……”
“她身体一向不好,万一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
“不行!”
唐宛冷声拒绝,面容严肃,“姣姣,不是大伯母不通情理,你刚刚也瞧见了,若等阿暖再出事,就太晚了。”
“再有,京城太嘈杂,人来人往不利于养病,我记得京丘南山有一处庄子,是复家的产业,收拾收拾明日便去吧。”
“我不去!”苗燕怒吼,像个疯子一样。
“我不去!”
“大娘子,我知道你心疼阿暖,我老婆子也心疼啊。”
老太太面色不渝,不悦的望着苗燕,又商量的看着唐宛。
“可这毕竟是家事,还是悄悄处置吧。”
“母亲……”
“大娘子听我完。”
“这事,不止是她苗氏或二房一个人没脸,若是传出去了,我们整个将军府都会跟着被人诟病。”
老太太话虽然没太死,态度却很明显了。
“我会找人看着她,不许她出来,对外就病得厉害,需要静养。”
“母亲!”
“大娘子要以大局为重!”
唐宛翕了翕唇,眼眶里的泪打在打转,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强忍着火气。
“涣菱,王大夫还有这个,拖出去一人一百大板。”
老太太的话刚落,涣菱脸色大变,冲过去揪扯着苗燕的衣裳哭求。
“二夫人!二夫人救救奴婢……”
“奴婢家有弟弟妹妹,有母亲要照顾,奴婢不能死啊二夫人……”
“滚开!”
苗燕一脚将涣菱踢开,仿佛厌恶至极。
“你不过是个丫鬟,敢跟我提要求,给她多加一百板子!”
“……”
涣菱绝望的嚎叫,也抵不开将她拖下去的两人。
“若没事,便散了吧。”
老太太发话,众人准备离开,复岭忽然走到唐宛身边。
扣着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句,然后回头,看着上座的老太太。
“母亲等一下。”
“复岭,你要什么?”
“母亲,我娶宛儿的时候便过绝不让她受委屈,今再补充一句,我是个父亲,也绝不能让我的女儿受委屈。”
“复岭!你想清楚了!”老太太面色凝重。
“对不起,今儿子,要违拗母亲了。”
复岭郑重行礼,然后走向苗燕,居高临下的开口道。
“二夫人苗氏,德行有亏,谋害子嗣,搬往京丘庄子居住。”
“复岭……”
老太太张了张嘴。
“母亲,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派人悄悄的等入了夜再送她离开。”
复岭完,握紧了唐宛的手。
“谢谢。”
唐宛落泪,擦了下眼角,后又深吸了一口气道。
“府里府外,若是有人问起,便二夫人兔突染重病,需要到乡下的庄子上静心养病,谁敢胡乱什么。”
“先想好自己的下场!”
“是。”众人唯唯诺诺的应下。
“大伯母求您饶了我母亲……”
“大伯母大伯父……”
“祖母!祖母您替我母亲求求情……大伯母大伯母,我不能没有母亲啊……”
复姣姣可怜的哭出声,不停的磕着头。
“大伯母,我,我搬出府外,我搬到外面,我可以带着母亲到外面找处院子住,大伯母求您饶了我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