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简清把温暖放在轮椅上，郑重的开口，“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温暖突然发了狂，抬起头用杀人一般的眼神瞪着简清。

“我这辈子都不能走路了！”

“不能走路！连站都不能站！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你知道尊严是什么吗？”

“你知道当你睡觉！起床！甚至大便！都要别人帮忙的那种耻辱吗？”

“你不知道！”

温暖瞪大了眼睛，眼眶泛红，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所以你现在站在我面前，冷冰冰的和我着对不起！”

“可是这管什么用？”

“你的这一声对不起能让我重新站起来吗？能吗？”

“当年我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呵还是，你现在突然良心发现了？梦里难安了！”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是吗？”

“我凭什么要原谅你？”

“凭什么！凭什么啊！你一句对不起我就要原谅你？”

“你一句对不起，是要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温暖嘶吼的哭着，终于让家里的人听见了院里的动静。

一个女人穿着拖鞋便跑了出来，看眉眼应该是温暖的母亲。

“暖儿，暖儿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

女人抱着女儿安抚着，询问的眼神儿看向简清。

“你，是梁初晗！”

“你来干什么！”

女人一下子就认出了简清，愤怒的焰火冲上头。

抬手就打了简清一巴掌，“滚出去！你又想来欺负我女儿吗？”

“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一根手指头也别想碰她！”

简清原本能躲却没有躲，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儿，硬着头皮，再一次开口道歉。

“我是来和你们对不起的……”

“不需要！”

温母面色冷若冰霜，言辞激烈的打断了简清余下的话。

“梁初晗，当年你年纪，侥幸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但是如今不同，你已成年，若你再敢对我女儿做什么，你也该好好想想后果和你自己的下场！”

女饶眼神仿佛淬了毒，恨不得狠狠的将她按在里面。

用力揉上一揉。

“暖儿，我们回家。”

女人推着她进屋，到了门口，温暖回头望过来。

眼里无悲无喜。

麻木的像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对不起……”

简清低下头，缓缓闭上眼睛，将这三个字含在嘴里绕了许久。

“对不起有什么用。”

忽然，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出来，冷冷的开口。

语气也好像训斥她一般，带着几丝不悦和温愠。

简清不想看他，也不想听他话，抬腿往前走。

“你站住！”

“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少年飘过来，追上她，喋喋不休地开口追问着。

“她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哪怕话重些，却依然对你没有任何打骂，难道你就不能设身处地的体会吗？”

“……”

简清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

少年目光躲闪，磕磕绊绊的道：“我悄悄跟着你去了你的初中学校，然后，找了个人随便打听了一下。”

“……”

简清不悦的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