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她们一行二十多名犯人,都是女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拐了个弯,下台阶,监牢两侧的牢房里不停的传出怪异的声音。
像是痛苦,又像是求救,但门外面挡着,瞧不出来里面的样子。
空气中,隐约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不知是什么花儿混合的味道。
“差役大哥,我们不是来当圣女的吗?”一个容貌清丽的女人问,“怎么带我们来这种地方来了?”
“这里是监牢吧?我不想去,我想回家……”
另一个女孩儿哭了起来,连带着其他的人情绪都有些崩溃。
“闭嘴!”
“我知道你们都是来当圣女的!但是圣女只有一个,你们先要在这里调理身体,到了时候陛下自会召见。”
差役仿佛给她们画了个大饼,这饼里面的最中心,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人们都不慌了。
“哼!开门,进去,都进去!”
差役开了一间又一间牢房,然后把她们一口气全关了进去。
简清注意了一下,每间牢房都有定数的只关了四个人。
“都给老子听话啊!不要喊叫!不然有你们好受的!”穿着藏蓝色差役衣服的男人甩了一鞭子,凶神恶煞的锁上门走了。
“歇歇吧。”
简清和刚才帮过她的女孩儿分到了一间,两人坐到垫子上。
还有另外两个,一个身材比较壮个子高,瞧着高高大大怪有安全感的。
另一个就是那会儿嚷着要回家的,嫌弃的看着牢房,扭捏的哪哪都嫌脏,最后看了简清一眼。
口气蛮横的道:“你下来!把这凳子给我擦擦干净!脏死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简清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不管。”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大姐脾气。
“你……”
女人气结,嘴里嘟囔着脏话,然后从袖口摸出一块碎银子扔在地上。
“给你银子行了吧!我又不是白使唤你!赶紧给我擦干净!”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现在在牢房,要银子有什么用。”
还算有一个清醒的,简清转过脸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盼儿,姐姐你呢?”简清没接收剧情也知道这具身体叫鸳子,是她那个赌鬼爹在风花雪月的地儿给捡了这名。
她讨厌,简清也不喜欢。
“简清。”
有她们带头,另外的两个人也互相介绍了一番。
长相清丽脾气骄纵的叫杜鹃,另一个傻大个叫二娃,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的银子,亮的发光。
“想要银子?”
简清看二娃迫不及待的点头,“那你去给她擦凳子吧。”
“一看就是乡下的野丫头,装什么装!”杜鹃不高心瞪简清一眼,姿态赌是一个高高在上。
“是,乡下野丫头自然是比不得青楼调教出来的姑娘了!”
简清讥笑道:“杜鹃这名字好听,也是后来取的吧,是妈妈取的还是恩客呀?看来你原来的名字也挺土气的呀。”
“你个贱人……”
杜鹃被猜中了心思,瞬间变了脸,上前就要撕了简清的嘴被一脚踢开,摔得五脏六腑都疼起来。
“我打你是告诉你别惹我!”简清走过去,怜悯的看着杜鹃,“你的日子过得是有多苦啊,嘴巴那么毒。”
杜鹃怯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装死,等简清走了,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不敢抱怨。
简清在接收剧情,五味杂陈,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毁了。
康帝是大盛的皇帝,爱美人儿爱赌爱酒,朝政自然荒废的一塌糊涂,朝中大臣效仿贪婪之风盛校
百姓苦不堪言,山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官府不仅不除恶还帮腔。
憎恨朝廷的人太多,康帝有一次出宫遭遇了刺杀,幸好遇上一个道士,救回了一命,当即封道士为国师,赐名空慧仙长。
这位空慧仙长上位后,大赦下,免国税赢得了一片叫好。
百姓纷纷,这位仙长简直就是上派下来拯救他们百姓的。
但是好景不长,皇帝旧疾复发,脾气变得一团糟,又开始欺压百姓,鱼肉乡民,税又重了一倍。
仙长这时候又了,夜观象大盛有一名圣女就可解决目前的局面,但谁是圣女,需要陛下亲自见了才知。
仙长了,凡是家里有未出阁的女子,前来参加圣女大选,无论是否得选都可以得一两银子做为辛苦费。
若是幸运选中成为圣女,家中有父亲兄弟的都可入朝为仕,没有兄弟的,可以得黄金万两。
原主鸳子就被赌鬼爹交给当地的差役了,一路受欺辱挨饿受冻还挨打,鞭子抽得她浑身都是伤。
还没等到了皇宫,鸳子就死了,然后刚好简清就来了。鸳子胆子从没人爱,愿望也简单,就是能好好活着。
这局面,也不算毁了吧。简清想,只要有其他军队起义,推翻大盛迎接一个新的朝代不就好了。
主人,重点不是康帝,是那个空慧仙长。零零八。
什么仙长呀。
不知道哪来的神棍。
还圣女?
简清的经验看,肯定是需要女子练什么丹药啊求什么长生不老的之类,圣女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零零摆一次目瞪口呆,主人你差一点就真相了。
简清暗暗感受了下这具身体,除了有些七七八澳暗疾和营养不良,意外之喜竟然十分适合修仙。
简清舒心了,灵气也充沛,闭着眼睛开始修炼,从玄安那世界随便捡了本剑法,配合心法开始修炼。
亮后,就步入已经筑基。
……主人好厉害。零零袄。
简清白也在抓紧睡,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听见杜鹃声的骂骂咧咧她是猪啊这么能睡觉。
睡到第三的时候,盼儿也急了,偶尔叫她一声,要不然简清睡得面色红润有呼吸,她都怀疑她是不是挂了。
这三期间,简清滴水未进,素净的脸却比之前更加好看了,就躺在那里,白的发光像个娃娃似的。
杜鹃看得心惊,这要是让陛下见了她,哪里还有她的出头之日。
第三晚上,一直从她们进来就关着的监狱门开了,两个差役看着杜鹃叫出来,又看看盼儿面露嫌弃。
另一个差役瞄了一眼睡着的简清,还没问,杜鹃忙开口道。
“她好像是病了,这几日一直睡着,怕是要不行了。”
差役一听没好气的道:“真晦气,完了找人把她扔出去吧。”